百里玄月聽了黑衣人的話,笑了笑,一邊看着北冥玉封:“小皇子,你怎麼看?”
“嗯,本宮覺得有一隻蒼蠅在這裡嗡嗡叫着,很影響食慾。”北冥玉封從始至終連眉眼都沒有動一下。
只是靜靜坐在那裡,就是說這話時,都沒有擡頭。
明顯的不將對方看在眼裡。
“那就解決掉吧,一隻蒼蠅而已。”百里玄月點頭,兩人一唱一喝,配合的十分默契,嘴角都帶了一抹不屑。
黑暗森林的人他們也領教過,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該死的女人……”黑衣人惱羞成怒,一擡手向百里玄月和北冥玉封身前的桌子打去,靈力波動,連空氣都帶了一股燥氣。
而蘇思綺已經退到了一旁,她就等着看好戲了。
她可是用自己當條件,讓黑暗森林的人除掉百里玄月的。
要知道自己的姐姐現在在宮中已經失了勢力,更別說,蘇相的地位也大不如前,有了黑暗森林,東離弦根本不將白家和蘇家放在眼裡。
即使白大學士早與黑暗森林有關係,卻也不如東離弦直接出面時黑暗森林更買帳。
剛剛擡走了白心琴,看來還有人想找死。
百里玄月眯着雙眼,也不看黑衣人,一個倒轉身,已經輕飄飄的離開了桌子旁,將他直接交給北冥玉封解決了。
看得出來,面前這個黑衣人,北冥玉封收拾他,綽綽有餘。
只是百里玄月這一側身,剛好就站到了蘇思綺的身側。
她對着蘇思綺淡淡一笑,擡了擡手:“你想從這裡跳下去嗎?”
一邊指了指樓下。
蘇思綺像看魔鬼一樣看着百里玄月,顫抖了一下,狠狠皺眉,她就不明白了,爲什麼百里玄月就這麼好命,走到哪裡都有人護着。
她蘇思綺也是美人,也是相府嫡出的小姐,可似乎總是那麼倒黴,護着她的人總是那麼沒用。
“百里玄月,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你敢惹他……一定不得好死的。”蘇思綺有些害怕,一邊大聲尖叫着。
此時北冥玉封已經和黑衣人動起手來。
這個黑衣人明顯是一個武士,沒有魔法修行。
倒是力氣極大,北冥玉封的身子單薄,光憑力氣,的確落下乘,不過北冥玉封可是魔法師,更修習了無上金身法決,不但百毒不侵,還邪魔難侵。
雖然還沒有修練到後期,抵擋這個黑衣人還是不費吹灰之力。
客棧裡的客人早就尖叫着跑掉了,他們可不敢看這種熱鬧,一個不好命就沒了。
百里玄月冷哼一聲,看都沒有看:“不就是黑暗森林的人嗎?姐殺的都膩了,這一次,都直接交給小皇子去陪他玩了。”
這話讓蘇思綺的眉眼跳了一下,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更嚥了一口口水。
她怕百里玄月,打心底的怕。
從前她不知道百里玄月的底細,纔敢那樣囂張。
現在,若沒有人給她撐腰,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本以黑暗森林的人都了不得的,不想,百里玄月會如此說。
此時更是心裡打鼓。
百里玄月向前走了一步:“你是把自己賣了吧?真是不值得,就賣給這樣一個人,比東離弦差太多了。”
“你……”蘇思綺眼睛都紅了:“還不是你,當初若不是你毀了我,我早就進宮了,怎麼會……”
她也說不下去了,這把自己賣了,可是無法說出口的事情。
她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她容顏俱毀,蘇相早就將她棄掉了。
她只能自救。
而百里玄冰找上她的時候,她還猶豫過,只是轉念一想,去了黑暗森林或者她的人生會有轉機呢。
畢竟黑暗森林裡都是高手,只要她隨便傍上一個,都能讓自己橫着走。
她不想再被冷落了。
“哦,原來是因爲我啊,要是蘇小姐當初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呢。”百里玄月冷啍一聲,像蘇思綺這種一向以自我爲中心自私自利的人,她真的想讓她徹底消失。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蘇思綺怒火中燒:“你那時不過是一個人人都能欺負的廢才。”
“啪!”百里玄月纔不管那麼多,擡手就甩了一巴掌給蘇思綺,她那白晰的小臉上立即現出五個手指印。
“你,你敢打我?”蘇思綺顯然有些反映不過來,愣愣瞪着百里玄月。
“打你怎麼了?我還踢你呢。”百里玄月擡腳將就踢向蘇思綺。
她這幾天心情真的不好,頭上就差寫着勿擾了。
黑衣人此時也是漸漸不敵,被北冥玉封打的連連後退。
本來被百里玄月踢了一腳的蘇思綺已經擡手扶住了二樓轉角的欄杆,卻被黑衣人一撞,兩人直直掉了下去。
以黑衣人的本事,是一定不會有事了。
只是砸在他下面的蘇思綺就有些……倒黴了。
北冥玉封搖着扇子,低頭看了看,就見那個黑衣人正抱着口吐鮮血的蘇思綺,似乎很慌張的樣子,快速離開了一品軒。
今天的一品軒似乎也很倒黴,一邊擡走了兩個人,被離愁公主甩下去的白心琴也是被這樣擡走的,更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蘇思綺死不了的,對方也有高級治癒術法師,只要有一口氣在,人就能活。”北冥玉封搖了搖頭:“這相府的二小姐的確沒什麼腦子。”
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和鎮南王府的二小姐,相差不多。”
“當初就是我二妹將她引到王府,被我毀了容顏的。”百里玄月點了點頭,這兩個女人是挺二的。
“吃頓飯也不讓人消停,這天下閒人還真是多。”百里玄月甩了甩袖子,縱身跳下樓,北冥玉封給一品軒賠了些銀子,才隨後下樓。
“黑暗森林又吃了一次虧,想來,不會善罷甘休的,今天夜裡,我會留在王府護着你。”北冥玉封很認真的說道。
“就算黑暗森林沒吃虧的時候,也沒有善罷甘休過,我那時候還是個傻子,他們就謀劃着要殺了我,真不知道我哪輩子得罪他們了。”百里玄月搖搖頭,卻渾不在意的說着:“你留在王府也行,與白青白澤一起。”
北冥玉封頓了頓,苦笑了一下,自己與肖以歌之間的差距還真大。
肖以歌每次來王府,都是與百里玄月徹夜長談的,自己只能與白青白澤在一起。
他其實是不知道,肖以歌的臉皮夠厚,他的太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