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遠處的綠衣老頭,看着煙消雲散的白無常,心中嘆息了一聲,果然,他還是隕落了。
邪惡修士承受巨大的反噬,極其容易隕落的問題,展露無遺。
本來還有心得到那血祭陣法的佈置方法,可是見到這種場景,綠衣老頭就有幾分猶豫,儘管現在想要得到也得不到了。
綠衣老頭突然心神一動,他想到了白無常在黑暗森林裡還有一個洞府,裡面會不會有這血祭陣法的秘籍呢?
心中一熱,綠衣老頭對着左右說道:“我們先離去,這個時候,我們不宜出手。”
“是,大人。”
此時,幾個化神期的修士也看到了肖以歌等人注意到了這邊,點了點頭。
剛纔肖以歌的實力可的確是嚇到他們了,剛纔威力巨大的一劍若是對着他們的話,他們可不是認爲自己可以扛得住。
這麼想着,在綠衣老頭的帶領下,一羣人就快速的離開了。
“真是可惡!”
由於距離遠,綠衣老頭等人飛走,肖以歌等人自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沒有絲毫的辦法。
西泠牧朝看着綠衣老頭等人離開,一旁的零五臉色微變,難道要這麼放過那個兇手不成,趕緊低聲說道:“主人,那個人……”
“不用急,這件事情還有疑點,我懷疑是有人故意在引導我們當槍使!”西泠牧朝暗中傳音說道。
零五低着頭,默不作聲。
“我們先回去吧,也不知道白青和白澤他們怎麼樣了。”百里玄月看見那羣人走遠,也沒有要追趕的意思,而是想起了在清和園裡的白青和白澤等人。
“恩,那我們就回去看看吧。”北冥玉封點點頭,也是贊同的說道,就跟着百里玄月返回了城市。
當然了,肖以歌和西泠牧朝的臉色卻不太好看,看着這兩人的樣子,如同一個男主人和一個女主人,委實是讓肖以歌和西泠牧朝兩人暗中咬牙。
兩人不禁對着北冥玉封暗罵起來。
不過,儘管心中暗罵,肖以歌還是跟了進來。
至於西泠牧朝,則是帶着零五和龍侍衛也跟了上去。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清和園,清和園還是一片安靜,似乎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百里玄月爲了確認白青和白澤等人的安全,趕緊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就見到白青和白澤一臉擔憂的迎了上來,而後面還有木天德以及小玲一家人。
“剛纔外面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公子你們沒事吧?”白青一臉擔憂的看着百里玄月,疑惑的問道。
因爲清和園有陣法的保護,隔絕了外面的血祭陣法的力量,所以剛纔白青和白澤出去過一趟,看着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發現了紅光遮蔽了整片天空。
他們擔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卻不敢出去,畢竟兩人的修爲實在是太差了,根本不能幫上什麼忙。
甚至在那紅光之中,他們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身上都感覺到被抽取了不少的力量一般。
所以爲了不給自家的主人添麻煩,所以他們才返回了清和園,心中卻是焦急的等待着百里玄月等人的消息。
“幸好你們沒有出去。”北冥玉封聽到他們說完,這才點點頭,略微爲他們感到慶幸,畢竟兩人才剛開始修煉,若是在血祭陣法裡面呆久了的話,恐怕立即就會被打回原形了。
聽到北冥玉封這麼說,白青和白澤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畢竟他們當時可是想着去找百里玄月的,只是實在是感覺到不適,這才返回了。
木天德則是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的,可是似乎感覺上還是蠻厲害的,對於修煉,他是菜鳥,只好聽着別人說了。
小玲一家人在一旁聽了一會兒,聽到危險的事情,又聽到解決了,終於放下心來,卻是沒有聽出什麼異常的問題來。
之後,由於小玲的父母的身體有些虛弱,小玲便照顧着他們回去休息了。
“師父,這麼說,外面沒事了?”木天德走到了北冥玉封的身邊,略微有些忐忑的問道,畢竟剛纔說的那麼厲害,也不知道解決了沒有。
“師父?”北冥玉封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一旁的白青、白澤和百里玄月聽到這個稱呼,一下子蹦了起來,露出了滿臉的詫異之色。
這太不科學了吧,木天德不是對北冥玉封有意思,想要進一步發展的嘛!怎麼就成了師徒關係了呢?
這讓原本想要捉弄北冥玉封的百里玄月頓時感覺到一陣不爽來,說好了的好戲呢?她還要看呢,怎麼還沒有上演就結束了啊!
“這個啊,我是看天德的性子還不錯,而且他又有心修煉,所以便收了他當徒弟。”北冥玉封輕描淡寫的說道,一臉謙和溫潤的樣子讓人挑不出絲毫的問題。
反正北冥玉封的心中卻是暗暗的想到,我纔不會告訴你們我的打算呢!就等着以後你們亮瞎自己的眼睛吧。
一想到木天德有志於長長久久的“追求”肖以歌的時候,北冥玉封的整個人都振奮起來,這是多麼有意思的一場大戲啊!
百里玄月看着北冥玉封臉上那略微有些詭異的笑容,暗暗皺眉,有陰謀,一定是有很大的陰謀!
先不說木天德輕輕鬆鬆的放棄,再有這個收徒弟明顯也有問題,這個北冥玉封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啊!
不僅僅是她,就連白青和白澤都感覺到了幾分不正常,暗暗的那眼神掃着北冥玉封和木天德,這兩個傢伙究竟在賣什麼藥呢!
“說,我知道你這個傢伙纔不會這麼好心呢!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百里玄月來到了北冥玉封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才低聲的開口問着。
“沒什麼,我不過是收了一個記名弟子,還能有什麼打算?”北冥玉封聳了聳肩膀,做出了一副很是無辜的樣子。
百里玄月眨了眨眼睛,看着北冥玉封,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不成?可是,怎麼看北冥玉封此時的笑容都有幾分怪異,似乎有幾分惡趣味的樣子。
“這人怎麼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肖以歌和西泠牧朝一行人也感到了,對於西泠牧朝,白青和白澤都有幾分反感。
畢竟作爲東離人,對西泠的太子有反感也是很正常的。
當然了,西泠牧朝作爲修士,對於這種感覺自然能夠感應的出來,可是沒有必要和對方兩個僕人計較。
白青和白澤畢竟是百里玄月的人,西泠牧朝還是能夠容忍這兩個人的態度的。
可是,若是換了別人的話,只怕就不好說了。
衆人走進了大廳,分賓主落座,白青和白澤則是站在了百里玄月的身後,而零五和龍侍衛則是站在西泠牧朝的身後。
至於木天德,看了看周圍人的樣子,有些遲疑,卻是站在了北冥玉封的身後,自己作爲徒弟,似乎不好跟師父一樣坐着。
唯有肖以歌自己一個人坐的好不瀟灑。
不過,木天德的眼睛卻是一直在關注着他,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實在是讓他的心都在顫抖,太迷人了!
當然了,這個時候,木天德也發現了百里玄月是女人的事實,想到了北冥玉封的話,木天德頓時下了決心,他是不會放棄肖以歌的!
“只要是精誠所至,那一定會金石爲開的!”木天德心中暗自給自己鼓勁。
“月兒,你看這樣可好?”
肖以歌靠近了百里玄月,將自己的想法輕聲的說道,然後目光認真的看着她。
“如果是這樣,那太好了。”百里玄月點點頭。
卻是因爲肖以歌準備用自己的令箭調人過來專門處理這邊的事情,甚至會給這邊的百姓極大的利益,以彌補他們的損傷。
這樣的建議,自然是讓百里玄月欣喜不已了。
“既然你同意,那麼就借用一下你手下的白青做一下傳令官了。”肖以歌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那好吧。”百里玄月沒有猶豫的同意了,畢竟這青葉城的受損是因爲自己的緣故,所以這點事情,她責無旁貸。
很快,白青就拿着肖以歌的令箭離開了。
此時,太陽已經升入天空正中,白澤就去叫餐了,不多時,小二們便拿着食盒過來了。
果然,百里玄月看着小二的臉色,果然透着幾絲不正常的蒼白之色,閒聊的時候,就聽得小二說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突然感覺不舒服,幹着活就給睡着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血祭陣法就像是一場夢而已,對於凡人來講,只是感覺自己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記憶,昏迷了一段時間,至於真的原因,他們可能永遠不會知道。
“唉。”百里玄月輕嘆了一聲,看着離去的小二們,心中生出了一絲距離感覺。
這就是修士和普通人的差距吧,有的時候看上去其實很小,可是真的遇見什麼事情的話,就會發現其實這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大了,宛如一個天,一個地。
吃過午飯。
清和園裡面再次多了幾位客人,那就是西泠牧朝了,而零五和龍侍衛則是擠在了一個房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