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野太太,這幾位都是我的同事,我們有幾個關於矢野智美的問題想要向您請教!”
“你們現在來還有什麼用,當初我去吉祥寺警署報案的時候,你是怎麼告訴我的?現在呢!你走,不要你的東西,你們都離開我的家……”悲痛的矢野太太一把奪過桑島警部遞到門縫的禮品,然後狠狠的砸在了桑島的頭上。林修一等人都被眼前的情形給嚇壞了,趕緊上去勸阻!
“矢野太太,請您冷靜一下,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真的是來幫您的!“
“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現在才說來幫我還有什麼用啊,我的女兒……再也回不來了!”
矢野太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很快就引來了鄰居們的注意,大家陸續的聚攏了過來,矢野家發生的不幸這幾天在整個社區都傳遍了。大家在同情矢野太太遭遇的同時,也都對警察當初的態度產生了強烈的不滿。
眼看着桑島警部狼狽的樣子和周圍人羣對警察不滿的目光,林修一趕緊讓花形和相澤把桑島警部先送回到車裡等候。隨後林修一把美紀叫到了一邊,小聲的在美紀的耳邊叮囑了幾句。
美紀天生就有一種與人親近的能力。她走到矢野太太的身邊,先是遞上了一塊紙巾,隨後小聲的對矢野太太說道:
“矢野太太,我是特搜系的中山美紀,這一位是我的上司林修一警部。對於您女兒的遭遇,我們深感同情。但是您就打算這麼算了嗎?”
美紀努力的平撫着矢野太太的情緒,恢復了理智的矢野太太用自己圍裙擦乾了淚水,隨後頭也不回的回到了家裡。
美紀和林修一看到矢野太太並沒有關上自家的房門,於是也就不請自來的跟了進去。
兩人在玄關處脫掉了鞋子,矢野太太看到兩人的動作,並沒有說什麼。林修一和美紀見狀,也就知道了矢野太太對自己默認允許的態度,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林修一和美紀默默地跟着矢野太太來到了客廳,矢野太太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的擦拭着淚水,林修一和美紀則坐在矢野太太對面的座位上,不知該如何開口。
“唉!要是我當時按照智美要求的那樣,繼續匯錢的話,也許她就不會被人殺害了!”矢野太太
“矢野太太,請不要自責,這並不是您的錯!”美紀對深感自責的矢野太太安慰道。
“矢野太太,其實我們今天來是想向您要一些東西,這半年來,您的女兒智美陸陸續續的給您寄了不少要求寄錢的信件,我們想從這些信件入手,看看能不能調查出什麼新的線索……”
林修一向矢野太太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他看得出來,矢野太太知道自己現在只能依靠警察纔有希望找出兇手,所以她並沒有像對待桑島警部那樣對待林修一和美紀。
面對平靜下來的矢野太太,林修一向她詢問了一些自己關心的內容。最後林修一向矢野太太提出自己想要參觀一下智美的房間,矢野太太沒有太多的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在矢野太太的帶領下,林修一和美紀來到了智美的房間。矢野太太輕輕的推開了房門,林修一走進了房間的內部,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了房內的陳設。
房間內靠牆的位置擺放着一張單人牀,牀上的用品看起來非常的乾淨,應該是矢野太太時常打掃的緣故吧。牀尾的位置安放着一張寫字檯,還有一把粉色的旋轉椅。而在與牀相對的另外一邊牆上,立着一具簡單樣式的置物架。上面擺放着一些雜誌,手辦還有照片等物品。
矢野太太步履沉重的走到了寫字檯前,輕輕的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餅乾盒子,隨後她打開盒子,對林修一和美紀說道:
“這就是智美寄回來的信件,每一封我都好好的收藏着,時不時的拿出來看一看,如果你們不用了,請一定要還給我,這是智美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了……”
睹物思人的矢野太太再一次失聲痛哭了起來,林修一現在已經可以感受到一些矢野太太的心情了,因爲他也有了家人。林修一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沒有去碰那些信件,只是讓美紀小心的將這些信件收好。
林修一走到那一排置物架的跟前,仔仔細細的查看着這上面所擺放的物品。最上面一排的架子上擺放着一組頗有特色的相框。相框的款式相同大小卻不同,按照由小到大的順序在置物架上依次排開。
最小的相框裡安放的應該是智美小時候的照片,然後以此類推,小姑娘小時候看起來很可愛,一雙大眼睛萌萌的。隨着年齡的增長,小姑娘的相片也在逐漸的發生着變化。不過直到小學爲止,智美的照片看起來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樣子。
發生變化的照片是置物架上的最後兩張。其中一幅照片中,智美雖然穿着水手服,可是卻撩起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肚臍,這種拍照的姿勢好像是那種時裝雜誌上常見的。雖然這張照片沒有什麼特別過分的地方,卻帶給了林修一一種奇怪的感覺。
而最後一張就更誇張了,小女孩穿着破洞牛仔搭配着一件白襯衣,襯衣的扣子只扣上了兩三顆而已。林修一甚至在襯衣沒有扣上的地方,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部分雪白,看起來這確實是一張非常符合成年人審美傾向的照片。
“智美在出事之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林修一好奇地問到。
“那個時候,智美根本不聽我的話,經常會逃課到外面去玩,一去就是好幾天,而且她花掉的零用錢也越來越多,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智美上學的時候有沒有什麼關係特別要好的朋友?”林修一又問道。
“唉,其實智美小的時候非常的聽話,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居然越來越不聽話了,她過去的那些朋友也都逐漸疏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