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筱子是第一次坐民用飛機。
中情局給她包下的是頭等艙,環境很好,還有香檳、飲料,美味的西餐和水果,這些開銷都是由中情局承擔。
座位也不像普通座位那麼擁擠,還可以躺下來睡覺。
她躺下睡一會,醒來的時候,已經到倫敦了。
今天的倫敦天氣不是很好。
天空陰沉沉,就像有一場暴雨要落下。
索羅在美國是具有關係網。
一個個收藏櫃擺着各國古董,牆壁上面掛有梵高等知名畫家的大作。
“你就是北條小姐吧,我叫傑克,森本應該和你說過,你在倫敦的衣食住行,我都會幫你搞定。”
傑克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可他無法確定,在關係網之中,會不會具有和他相同遭遇的人。
“嗯。”
也有一幅幅水墨畫。
只要是有利的話,掌握大量資源的當權者,肯定比其他人更有利。
連淘汰誰,他都已經想清楚,先把那個叫做夏爾的人淘汰。
但傑克很清楚,自己壓根就沒有那種本事啊。
索羅頓了頓,又道:“寶具使應該就是他們四人,我們是否要監視呢?”
“父親,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我稍後和國務卿見面。”
在高層的眼中,傑克和日本的寶具使關係都不錯,可以讓他出面,以道德綁架的方式讓對方許下對這個世界有利的願望。
“原來是這樣嗎?”
不,準確點說,是始皇帝擁有聖盃,他只是給始皇帝打輔助的人。
始皇帝搖頭,淡淡道:“你只要靜靜等着,總有人按耐不住性格試探。”
表情也沒有太大波動,一身西裝坐在沙發,右腳在不停抖動着。
威爾果斷地點頭,心裡滿是興奮,這位是亞歷山大啊!
他相信,以這位的實力,絕對能夠奪得聖盃。
索羅剛結束一場運動。
他清楚,倫敦也在中情局的監視之下。
幸好,這位似乎還挺能聽取他人意見。
戴維的寶具名爲閃耀於終焉之槍,威力很強,可以遠程攻擊到千里外,號稱攻擊距離最遠的一件寶具。
索羅搖頭,無視對方含情脈脈的眼神,他從不會醉心於美色,只是將女人當做生活的樂趣之一。
只能以一種委婉的方式試探敵人,找伊芙蘭解決,也不是他覺得這個女人有多麼好看,單純就是他需要儘量避免見到別人。
李泉貴的寶具叫紫郢劍,動如雷霆,可以隨心所欲操控,最高速度達到三十一馬赫。
…………
金絲雀碼頭,水域鉑景。
“不需要過多的監視,那樣只會暴露你。”
索羅掛掉電話,沒有在對話裡面提到有關聖盃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用暗語代替。
威爾面露驚訝,心裡不由嘀咕,有這種的本事,那又何必要讓他找消息。
尤其是現在奪取的長生不死權力。
此事涉及到長生的利益,他凡事都要小心謹慎,不能提前暴露自己。
索羅決定打電話給兒子,讓他不要搞什麼小動作,靜觀其變。
索羅退出藝術品收藏室,關上門,手一抹額頭的汗水,他總算體會到,爲什麼有伴君如伴虎這句話。
這個丞相不光是協助始皇帝處理國家大事,也能夠擁有等同於地位的超凡力量與悠久的壽命。
她從頭等艙的VIP通道下來,地面鋪着紅毯,在紅毯盡頭的是一位留着金髮的中年男性。
“不需要,我已經感知到一人的位置。”
以他普通人的身份,捲入聖盃爭奪,那不是將一隻螞蟻丟進風暴裡面嘛。
“是。”
傑克笑道:“好,我們先出發到住處歇腳,再思考該如何擊敗別人,奪得聖盃。”
“說。”
自然許和世界有關的願望。
他正在焦急等待好友電話。
“好,儘快給我答案!”
恢復年輕的他也恢復年老而消退的那種慾望。
我懷疑他們應該和您一樣,都是從過去錨定到某人出現在這個時代。”
“陛下,情報已經到了。”
現在東京離宵禁還有一點時間,他打算趁這樣的時間,打響聖盃戰爭的第一戰。
可上面顯然不會考慮他的生死,只會考慮利益。
萬一北條筱子奪得聖盃,該許什麼願望能夠讓上位者好處更大呢?
…………
真正重要的東西,始終都是權力。
他的衣服、面容都在涌現的黑霧中,顯得有幾分朦朧,偶爾黑霧會露出空隙,讓人看見精美的圖案一閃而過。
說到底,他只是始皇帝的一個錨點,人恢復年輕,本身卻沒有什麼特殊的力量,唯一能夠幫忙的就是動用龐大關係網去尋找被挑選的人。
按照始皇帝所說,他需要找到其他候選人,將他們擊敗,然後才能擁有聖盃實現願望。
他又不敢和上面直說自己的無能,說了,中情局駐日分局的局長位置是保不住。
屋內的大廳早早開着燈,前首相威爾坐在沙發,不同於在選民們面前張狂的金髮,他獨自在家裡面,將金髮修理很是整齊。
北條筱子的寶具叫天之鎖,能力是可以召喚一條條鎖鏈捆住敵人,攻擊力和束縛力多強都是未知,她沒怎麼測試。
“今天到這裡結束。”
腹誹歸腹誹,他還是沒有當面說出來,反而一臉興奮道:“我們要去哪裡。”
對索羅來說,這樣就已經足夠,他不會妄想自己能夠得到聖盃。
“王,您怎麼下來了?”
索羅表情變得愈發恭敬,他現在不光是人變得年輕,連地位都變得和年輕一樣低微,輕聲道:“現在的八人。
索羅的聲音滿是恭敬。 藝術品收藏室的門無聲打開,裡面很寬敞,足足有一百八十平方米。
亞歷山大統治全世界,他統治一個小小的英國,也不過分吧。
算上我們,還有三人處於未知狀態。
一想到偉大的亞歷山大帝國將再次崛起,他這位協助者,高低怎麼說,也都要有將軍的職位。
威爾急忙起身,替自己辯解道:“消息的話,我還在打探中,馬上就要有準確回信。”
…………
他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身邊有四名眼眸銳利的中情局特工。
北條筱子有些意外,自己居然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
青澤以亞歷山大的身份開口。
聖約翰伍德,陰沉沉的天空讓彩色玻璃窗都呈現一絲黯淡。
畢竟他就在倫敦居住,如果不打聽和聖盃有關的事情,反而顯得奇怪。
剛纔在提意見說錯的時候,他一度以爲自己要招來對方的殺意。
渾身不斷冒着黑霧的始皇帝正在欣賞水墨畫。
電話沒有響起,威爾聽見樓梯傳來的腳步聲,急忙回頭看一眼。
很快就有情報傳給索羅,他提前閱覽,想好該如何彙報,才敲響藝術品收藏室的大門。
伊芙蘭用被子裹住身體,臉頰紅撲撲的,久違體驗到身爲女人的那種快樂。
從二樓走下來一名身材高大的金髮男人,他生得面容英武,金色的長髮在後面紮成單馬尾。
北條筱子向前鞠躬。
他做生意的手法就是隱於暗處,不動則已,一動就要用雷霆手段擊垮對方,絕不給敵人翻身機會。
“嗨,麻煩你了。”
我們能夠確定四名候選者,分別是美國的戴維,日本的北條筱子,中國的李泉貴,法國的夏爾·安德烈。
夏爾的寶具名爲杜蘭達爾劍,近距離之下能夠不間斷髮起猛攻,屬於那種近戰很強的類型。
“老爺……”
傑克滿臉笑容,心裡一點都不想捲入聖盃爭奪戰。
哪怕他從首相的位置退下來,在內部依舊是擁有一定的話語權,也有關係。
威爾想要打聽一些事情的話,還是能夠找人打聽清楚。
等他上臺,刁民全部都要吊死!
威爾心裡想法很極端,凡是不順從他的人,都是必須死的敵人。
始皇帝的話很簡短。
他迅速下牀,拿起牀頭櫃的手機,撥打兒子電話,詢問是否有其他參與聖盃爭奪的人選消息。
那羣反對他的議員,以及明明是全民公投選出來的脫歐,結果民衆卻將所有罪責怪在他身上。
恢復年輕的事情一旦暴露,自然就會讓他人知曉,他已經被聖盃選中的事實。
“下去吧。”
索羅想了想,確實是自己有點急躁,輕聲道:“好,我警告下面的人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好,我馬上去準備車!”
他身上穿着一套純白色鎧甲,表面有複雜的金色紋路,腰間配置一把劍。
說不定還能讓英國再次迴歸他統治。
索羅不懂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話,卻明白,在炒股的時候,太早梭哈的人,往往都會血本無歸。
青澤閉着眼睛,裝模作樣地感知一會,開口道:“先往南部去,我感覺那裡有奇妙波動。”
可始皇帝已經答應他,只要大秦帝國再次屹立在這個星球,他高低都能當一個丞相。
北條筱子點了點頭,隨他上車,一路駛離機場。
他跑出門外。
敞開的門可以看見陰沉天空,青澤大步踏出,覺得這種天氣很符合在戰鬥開始之前,有那種沉重的氛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