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些事情熟練就無所謂
結束營養均衡的晚餐，青澤放下碗筷，“我要去夜跑。”
“不要玩的太晚回來。”
森本千代警告，起身，打開旁邊吧檯的洗碗機，動手將桌上的空盤子和碗筷擺進去。
“放心。”
青澤回答，大步離開家門，進入公寓電梯，給手機設定好一小時的鬧鐘。
他盯着電梯倒映的自己，使用催眠能力道：“我可以一小時跑十二點六公里。”
叮～電梯門打開，他向外跑起來。
懈怠一週沒有外出夜跑。
他再次夜跑，也沒有覺得非常累。
上週他的體能訓練一直沒有鬆懈，不會進步，也不會讓自己退步。
一小時後，青澤大口喘氣，投幣在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礦泉水。
咕嚕嚕，他喝了一大口，背靠在自動販賣機的側面，路燈照在沒有什麼人的街道。
東京的繁華活力聚集在那些知名的地方，比如說新宿、銀座、池袋等等。
足立區的話，那就是北千住。
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一入夜，基本顯得冷清。
偏僻的地方沒有監控，化作罪惡滋生的土壤。如同鬼蜮。
青澤一口氣將礦泉水喝光，隨手丟在旁邊回收瓶子的垃圾桶裡面。
補充完身體流失的水分，他雙手插兜，開始尋找目標。
他今天的運氣不錯，很快，就在路邊發現一隻落單的混混。
……
“可惡！”
吉野川惱怒地踢了一腳牆壁。
爲什麼他玩柏青哥總是輸？
真是讓人火大！
偷拿惠子藏的錢，輸光了，回去又要讓惠子那傢伙嘮叨，說什麼是她賺的辛苦錢，不能隨便拿。
吉野川心情變得愈發糟糕。
那個女人以爲靠着在便利店打工，就能對他趾高氣揚，也不想想，他以前可是足立之虎！
雖然因爲將老人和小孩打成重傷，進監獄蹲了兩年，出獄後又讓原先小弟搶走自己的位置。
導致他淪爲光桿司令，沒有昔日的輝煌。
可那種輝煌從沒有離開他的腦海。
每晚一閉眼，他就能想到過去酒池肉林的生活，德川那小子就是他身邊的一條狗！
惠子那種軟弱的女人，過去連給他拔的資格都沒有。
吉野川不甘心拔這種貨色，必須要從頭再來。
通過正常手段是不可能積累資金，只有靠柏青哥賭一把，才能讓他逆風翻盤。
惠子不理解他的野望，滿腦子都是蠅頭小利，三十萬円算什麼。
只要他能恢復往日地位，三十萬円連一小時的零花錢都不算。
吉野川越想越氣，又發現前面有個小鬼盯着自己看，怒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我宰了你！”
“你不要吼，隨我到公園那邊。”
黑髮少年的話像是具有神奇魔力，撫平吉野川心中的怒火，讓他點頭道：“好。”
脾氣暴躁的他在這一刻得到久違的寧靜，就像回到剛加入大田組的時候，什麼都不想，只是跟在老大背後。
他一言不發，隨少年消失在這條街道。
……
夜晚的公園，風有點冷。
接觸不良的路燈一閃一閃，讓現場的氣氛顯得愈發陰森。
靜謐的溪水流過小橋。
青澤停下腳步，回頭道：“掐死你自己。”
聽到這句話，吉野川心中寧靜被打破，變得暴怒道：“伱在胡說什麼，臭小鬼！”
青澤臉上沒有意外的表情，催眠能力果然不止是在時間方面減弱。 連威力都減弱了。
他無法像以前那樣，一言就讓別人死。
“那就請你脫掉全身的衣服，一邊做蛙跳，一邊說我是傻瓜。”
吉野川面上涌現一絲掙扎，卻還是道：“好。”
他迅速將全身的衣服脫光，執行青澤的命令蛙跳，喊我是傻瓜。
青澤見此，又變着法想各種侮辱人的催眠命令，得出結論。
只要不是危及吉野川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催眠依舊很有效。
過於激進的話，一句話無法做到，他再次第二次道：“掐死你自己。”
“你找死！”
“掐死你自己。”
青澤又一次命令吉野川，看見對方沒有怒罵回答，臉上露出些許掙扎，似乎想要罵人，“你。”
“掐死你自己。”
一閃一閃的路燈，照得青澤臉龐忽明忽暗，他的聲音很輕，卻具有無法違抗的魔力，彷彿地獄君王撒旦對部下發號施令。
吉野川臉上的掙扎消失，木然道：“好。”
話落，雙手掐住脖頸，讓自己無法呼吸。
青澤注視着吉野川，看手背凸起的青筋，證明很用力。
噗通，吉野川身體倒在橋上，雙手依舊掐着脖頸，瞪大的眼眸好似青蛙。
激進的催眠能力只要多說幾次依舊可以做到。
比以前變得麻煩了。
青澤心裡嘟囔，看着吉野川的身體猛然抽搐幾下，小便失禁。
接着他頭一歪，徹底沒了呼吸。
青澤使用念力將他的雙臂從脖頸掰開，向兩邊攤開。
轉身離開現場。
無形的念力在背後將他腳印打掃乾淨。
青澤不想在兇殺現場留下腳印。
……
通過測試，青澤得到如今催眠能力的上限。
他心裡很滿意。
催眠的威力和時間減弱，但依舊擁有足以殺人的力量。
他沒有繼續尋找目標測驗。
哪怕是那種混混，殺太多都會引起綾瀨警署重視。
青澤見時間尚未到森本千代約定的門禁，人出現在北千住車站附近的千住本町商店街。
絢爛的霓虹招牌閃爍，人聲喧鬧，不像其他地方那麼寂靜，顯示東京繁華。
青澤使用強力的透視能力，先是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五臟六腑，顏色看起來非常健康。
再擡頭看向面前的人羣。
本來繁華的商業街，一下子變成恐怖魔都，路人們紛紛變成醫學教室的人體模型，五臟六腑、鮮活的心臟在胸膛跳動。
血管裡面流淌着鮮紅的血。
他發現不少人的身體都有點毛病，正常器官和有病的器官顏色也不同。
比如說抽菸的肺和不抽菸的肺，顏色明顯不一樣。
呃，看得想吐。
青澤迅速結束強力的透視，只覺得腹部翻滾，真是地獄畫卷。
他不再逗留，轉身返回森本家，打算給千代做一次免費的身體檢查，看看那位的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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