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靈感之石
“別擔心，小傢伙。”
蝸牛微笑道：“這個世界那麼大，沒準什麼時候，能夠治療你的巫女就出現了呢。”
“嗯！”
小白的心智就像個孩子。
被蝸牛和谷雲鼓勵後，迅速恢復了元氣。
【發現新式神線索】
【鈴鹿御前喚醒任務開啓】
“嗯？”
谷雲發現繪卷散發着金色的光芒，打開後，果然看到了全新的文字。
“鈴鹿御前？”
“先來試試100的這塊，”爺爺說：“如果無法移動，我們再從50一點點的向上加。”
“好重！”
一旁鋪着白色鵝卵石的空地上，傳來了石頭落地的響聲。
可每每涉及到自己孩子的安全問題，飯島環根本無法冷靜。
也是這聲脆響，驚醒了沉默的老人。
奈何前世是個孤兒的谷雲，特別在意好不容易得到的家庭和親情，因此對於母親，他不想讓對方爲難。
谷雲在心中默唸，隨後繪捲上再次出現文字。
谷雲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母子倆誰纔是小孩子。
毫無疑問，如果被其他妖魔知道谷雲的靈力純度，絕對會發瘋般的衝過來，然後吃了他。
知道這個世界存在妖魔鬼怪後，比起讀書，谷雲自然更喜歡法術。
不僅如此，靈力質量只有10的人，無法駕馭妖力質量超過10的妖怪，即便強行收服，也必須讓對方處於虛弱狀態。
這是量，不是質。
谷雲微微一愣，問道：“就這？”
他們家那麼有錢，谷雲可以非常輕鬆的成爲人上人。
“嗯。”
只有靈力質量超過5的人，方可修煉，從而具備真正意義上的法力。
谷雲按照爺爺的教導，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靈力強度不夠，那麼你是無法壓制妖魔的。
結界並不強，但一些實力弱小的雜鬼和小妖怪卻會被阻攔在外，無法靠近。
“爺爺？”
因爲自古以來，妖魔就有吞噬人類血肉，從而增長妖力的傳說。
當然，這裡的對抗，指的是一對一。
它也只能測試到100。
谷雲點了下頭，再次凝聚精神。
“呼！”
對方有100個妖怪，我也有上百個式神。
“鹽在我們國家，是純淨之物的象徵。”
爺爺將谷雲叫到書房，然後從中拿起了一疊東西。
谷雲愣了一下，爺爺笑道：“沒關係，這是因爲小谷雲你的靈力太強，又不會控制，所以石頭纔會飛出去。”
可因爲沒注意，谷雲也不知道石頭掉在了哪裡。
式神的存在，本身對術士就有着不小的負擔。
現在是3月份，日本的春假。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麻煩。”
“當靈力強度超過50點，便可契約大妖怪，讓其成爲式神。”
接着，老人又拿出了幾塊大小不同的石頭，一字排開。
什麼叫100，100點？
不，這裡的數字，其實是百分比的意思。
“完全沒有。”
她對谷雲非常的溫柔，在外人面前，更是猶如高嶺之花一般的女強人。
不過這個任務，短時間內顯然很難完成。
“母親不在身邊，我倒是鬆了口氣。”
越是尊貴的人，越是靈力純淨（即強度）的人，他們的血肉對妖魔的幫助就越大。
見此，爺爺輕輕拍着手：“很好，很不錯哦，小谷雲。”
老人就是個可愛的老頭子，很容易跟孩子們打成一片的那種。
雙方幹一架，勝負難料。
“靈力強度超過50，很厲害嗎？”
至於爺爺的式神，他會下死咒，讓其絕對不能泄露這個秘密。
小小年紀，就有了如此長遠和銳利的眼光。
“哈哈哈哈。”
“水，還有鹽？”
爺爺幾乎可以肯定，谷雲的資質超越了律，甚至可能超越自己。
爺爺微笑着將兩個小碟子放在地上，一個碟子裡倒水，另一個則放上一疊鹽。
不過就跟他與母親說的一樣，學開車的不一定就是司機，會做菜也不代表要去當廚師。
不過這一切，跟50點靈力強度之後的式神數量，都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你來試試。”
這樣的天才，怎麼可以像她的父親那樣，做一個卑微的恐怖小說作家。
而且這跟他想象中的法術，似乎有億點點不一樣啊。
因爲靈力耗盡，谷雲大口喘着氣
“額…”
只是這一次，谷雲看見石頭並未消失不見，而是穩穩的落在了遠方的林子裡。
爺爺微笑道：“另外，爺爺要測試一下你的靈力質量，來確定小谷雲將來可以修煉什麼樣的法術。”
靈力已經純淨到圓滿了，哪裡還能更多。
“呼！”
“我的靈力強度大概是40，即便是在整個日本，都少有人能及。”
五之石，可入道。
只要孩子能夠開心、快樂，飯島環就心滿意足了。
母親的性格不是這樣的。
只見繪捲上，原本漆黑一片的身影變成了灰白色，已經可以隱隱看清對方的身影。
“靈力會隨着年齡而增長，也可以通過苦修，或者藉助外力，增強自己的靈力。”
谷雲如今只有一個式神，所以暫時還不清楚自己的猜測的正確性。
驚喜嗎，肯定是有的。
谷雲也保證道：“等春假過去，我就回東京讀書。”
質，代表着同等靈力，誰的更強。
他有式神繪卷，將來幾乎可以肯定會走上術士的道路。
如何測試？
與百鬼結伴同遊，來往於此世和彼岸，跟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鬥智鬥勇。
甚至任何靈力純度測試道具的極限，就只到100點。
然而爺爺說的沒錯，一味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結界原來是這麼廉價的東西嗎？
谷雲驚呆了，他真的沒弄明白，這是什麼原理。
而這一切的前提，便是靈力強度超過50。
一旦式神的妖力強過術士自身，除非雙方關係極爲親密，否則很容易遭到妖魔的反噬。
靈力是一種很神奇的力量，谷雲在覺醒繪卷的時候，也覺醒了這種力量。
“哎？這就升起結界了？”
在谷雲疑惑的時候，爺爺拿出了一塊小小的石頭。
在佈置得當的情況下，人類法師可以封印大妖怪。
反倒是普通人的生活，母親對谷雲的包容度極高，從不要求谷雲什麼。
“額！”
“嗯。”
小白嗅了嗅空氣，發現前方升起了一道無形的結界。
所以律只能契約兩隻，而爺爺可以擁有5只強力式神。
“再來試試第三塊。”
他沒有敷衍飯島環，是真的不會強求谷雲繼承自己的衣鉢。
爺爺將東西交給谷雲，說：“一般人佈置的結界，威力很小，但我們親手劃下的這道線，裡面包含着我們的意志。”
“嗯。”
春假時間，一般在3月到4月份，並非一個月整。
所以爺爺的實力很強，就是面對大妖怪，他哪怕無法戰勝，也能保護家人。
·
第二天，母親因爲公司有事，離開了飯島老宅。
“像這樣，將注意力集中在石頭上。”
谷雲之所以會覺得，自己還能再搬起來一些，那是他靈力的大小。
爺爺說：“靈力強度超過10的人，才能收服式神，讓異類臣服。”
爺爺將石頭放到了谷雲面前：“集中精神。”
靈感道石存在質變的界限，即想要測出51，那麼必須得有一塊50，外加一個1。
道之石的構成極爲特殊，並不是100塊1單位，就能跟1塊100一樣。
爺爺哈哈大笑：“小環要是知道，一定會說我把你帶壞了吧。”
只要谷雲願意，他可以契約數量龐大的妖魔。
一之石，能見鬼。
石頭上雕刻着一個字，似乎是個梵文。
“啊，沒事沒事。”
谷雲點點頭，又將注意力放在了第二塊石頭上。
這一次，谷雲終於算是感受到了一些分量。
“爺爺，還要繼續測嗎，我感覺，好像還能再搬起來更重一些的。”
可以說，在飯島環的心目中，兒子就是個商業奇才。
谷雲的母親，表妹司，她們雖然都能看見妖怪，但靈力的質量不夠，所以難以學習爺爺的本事。
如此精彩的人生，谷雲求之不得。
“知道這是什麼嗎？”
第四塊的質量是20，如果能把它也舉起來，且速度還是那麼快。
“嗯。”
就連20的靈感石都有如此劇烈的反應。
“啪嗒。”
這樣的人非常非常的少，萬中無一。
在飯島環給谷雲的規劃裡，他會就讀私立貴族學校，然後考上東大。
小孩子學點法術，技多不壓身嘛。
他看向小白，發現後者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爺爺驚呆了，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連給谷雲計時都給忘了。
“至少知道要怎麼把繪卷裡的式神召喚出來了。”
“呼！”
律繼承了爺爺的血脈，雖然因爲年紀，靈力並不龐大，可強度卻很優秀。
這就是爺爺爲何會說，靈力大於50，就有資格面對百鬼夜行。
終於，谷雲的靈力耗盡，巨大的靈感石落在了地上。
谷雲不再多想，而是將注意力放在爺爺身上。
聽到谷雲要跟爺爺學法術，還得住在飯島老宅，母親當即拒絕：“你想讓這孩子跟我一樣，從小學國中，再到高中，當一個別人眼裡的怪胎嗎？”
“小白妖化後會發狂，難道是因爲我沒有完成任務，強行喚醒的緣故？”
“啪啪啪。”
飯島家很大，有許許多多的空房間。
藉助前世的記憶，在日本泡沫破滅之前，谷雲便讓母親將名下的房產出售，從而獲得了大量的流動資金。
總之，飯島環決不允許谷雲像弟弟那樣，莫名其妙的失蹤，屍骨無存！
“什麼？！”
爺爺說着，石頭緩緩飄起，就這麼停留在了半空中。
“先試試第一塊。”
爺爺有式神，谷雲也有小白。
可下一刻，爺爺便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緩緩飄起的巨大靈感石。
這是實話，但凡涉及妖怪的事，飯島環會變得極爲任性。
不過如今才3月出頭，所以對谷雲來說，他有近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向爺爺學習法術。
“不能反悔哦。”
“這，這也是爲了小谷雲嘛，環。”
母親摸着谷雲的頭，眼中滿是不捨：“說謊的孩子，要吞一千根針的。”
不過這個法術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藉助房屋的風水和人氣。
谷雲並不清楚自己的靈力強度極限。
“小谷雲，退治妖魔，袚除幽靈，對於大部分的驅魔人，其實是非常困難的。”
“力量弱的人，不能收服比自己更強的妖魔。”
“不過我相信，”爺爺將50的靈感石放在了谷雲面前：“小谷雲你會比爺爺我更加優秀。”
至於具體超過多少，還得繼續測試。
“這個嘛。。。”
同理的，76，必須是50、20、5和1，這麼四塊靈感道石。
“比起石頭，我更好奇小谷雲你的靈力強度。”
“開始接近了。”
“啪嗒。”
“對。”
“爺爺我最多，只能支撐5個強大的妖魔。”
靈力強度20，纔有資格契約妖魔。
“又飛了？”
“明天開始，爺爺來正式教你法術。”
“這！！”
爺爺說完，就讓谷雲進行嘗試。
任務：接觸五條龍形妖魔、神明，即可徹底甦醒
已完成：1/5
“接觸五條龍？”
不是很簡單，而是谷雲想不明白，爲什麼這樣做就可以佈置結界。
“來吧。”
“至於量，就是小谷雲你所能舉起這些石頭，並維持它們漂浮的時間。”
“放心吧，媽。”
想要施展法術，靈力強度必須得超過5。
所以在外面佈置這個法術，一點意義也沒有。
“啪！”
這一次，靈感石並未彈跳，而是緩緩漂浮，直至在谷雲眉心上下數十釐米處，不規則的起起浮浮。
如此上上下下，重複不止。
“不用了，小谷雲。”
“是不是很簡單？”
但更多的，還是隨之而來的惶恐。
“嗯。”
“除此之外，靈力強度在50之後，式神的契約數量便沒有了限制。”
他們自身並不會什麼法術，只能利用各種道具，驅逐妖魔。
特別是最後的滿之石，爺爺也是在機緣巧合下，纔有幸收藏有一塊。
不是說谷雲可以一個人打100個，而是他的靈力強度，足以契約大量的式神。
爺爺拍了下手，然後發出爽朗的笑聲，老人掐了掐谷雲的臉蛋：“不愧是爺爺可愛的孫子！”
“怎麼可能…”
飯島環退而求其次，她可以接受谷雲學習法術，但谷雲絕對不能去當術士。
在谷雲的注視下，第二塊石頭再次彈飛。
經過接觸，谷雲發現蝸牛並不是嚴肅的性格。
很快，石頭再次拋飛。
而且就算能見鬼，也不代表這人便可以修煉法術。
“不要用眼睛看，用心去感受。”
谷雲點了點頭，走進了庭院。
“我沒事，就是，就是覺得…”
大部分退魔師沒這樣的能力，只能藉助道具，以及尋找破解詛咒的方法，從而完成退治。
小兒子的事，爺爺也很難過。
“臭老頭？”
這種石頭被稱作靈感道石，常用於妖魔鬼怪的封印載體。
“舉不起來嗎，沒事，這是正常現象，我們接下來…”
大妖怪非常的可怕，但人類並非沒有對付他們的手段。
爺爺表示，一之石是神社裡的朋友製作後贈送的，並不是非常稀罕的東西。
“放心吧爺爺，我不會告訴媽媽的。”
它代表着5，用爺爺的話說，舉起代表1的石頭，意味着你的靈力強度足矣看見妖怪。
谷雲並不排斥這樣的生活。
“那個，木匠釣魚之類的我不太擅長，就只能教他點沒什麼用的法術了。”
然而在接近谷雲眉心的高度，再次拋飛。
而靈力強度每超過5點，就能額外再契約一隻妖魔。
“當然厲害！”
【鈴鹿御前】
“第一塊是1，第二塊是5，第三塊是10，然後是20，50，以及100。”
所以遇到強大的敵人，他們可以直接役使式神，消滅和擊退敵人。
“意志？”
也是因此，母親的公司不僅沒有因爲經濟危機而破產，反而藉此機會，一步登天。
可收服式神，對靈力和意志都有着極高的要求。
“小谷雲，向爺爺保證。”
“我保證，我保證！”
能夠舉起50的靈感石，不代表只有50。
爺爺賠笑着，開始給女兒說好話：“你看別的爺爺奶奶，每當可愛的孫子來鄉下玩，也會教他們一些東西對吧？”
只見他看向質量爲100的靈感石，只是這回，谷雲明顯感受到了壓力。
要是大妖怪召喚了百鬼夜行，爺爺絕對會帶着家人，掉頭就跑。
“打開鈴鹿御前的任務。”
爺爺正打算讓谷雲放棄。
爺爺估算了下這個速度，覺得谷雲的靈感應該超過了50。
“可是小谷雲你不一樣。”
“就當是興趣愛好，好不好，小環？”
靈力強度不會隨着時間而改變，完全天生，它意味着一個術士能否修煉要求極高的法術。
靈力分爲質和量兩種。
“要小谷雲留在這跟你學法術？開什麼玩笑！”
爺爺神色肅穆：“絕對不可以告訴任何人，你的靈力純度。”
真正珍貴的，是後面的十之石、半之石（50）和滿之石（100）。
那麼谷雲的資質，必然超過了表弟飯島律。
“環不在，小谷雲會不會覺得寂寞嗎？”
也就是，漂浮起10塊100質量的靈感石。
眼見的爺爺好話說盡，語氣更是卑微到了極點，母親這才無奈的嘆了口氣，勉強算是答應了下來。
“主人，宅子裡升起了結界。”
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除靈師，其實都處於1~5的階段。
“所以退治方法，各不相同。”
爺爺笑道：“我若是遇到百鬼夜行，絕不會想着強攻。”
代表20的石頭猛地向上一竄，隨後便開始下落。
“式神不是靠抽卡召喚出來，而是要完成前置任務嗎？”
“記住了嗎，小谷雲？”
沒錯，1%到100%！
然而下一刻，代表1的石頭突然沖天而起。
青嵐的外形就是龍，谷雲估計這個任務很可能是這麼被喚醒的。
“好了，現在我就來教小谷雲第一個法術。”
爺爺自然不會嫉妒谷雲的天賦，他現在害怕的是孫子會不會受到妖魔的傷害。
“就是靈力。”
“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畢業後直接繼承她的公司、集團，再娶一個同樣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爲妻。
爺爺搖搖頭，苦笑道：“靈感石的極限，就是100。”
老人閉上了眼睛，就這麼維持着石頭，在空中保持靜止不動。
爺爺通過二十道石的反應大概估算，律的靈力強度，應該達到了25。
因此，一個合格的驅魔人，應當有充沛的知識儲備。
將鹽和水分離擺放，代表着涇渭分明，也是在告訴妖魔們，不能越過兩個世界的這條線。
爺爺被女兒的目光威脅，連連擺手，苦笑道：“要對我有點信任啊，小環。”
“去休息吧。”
“我現在就去找。”
見兩人回來，母親很是擔心，忍不住又開始對着自己的父親發脾氣，連連數落蝸牛的不是。
同理的，小白也一樣。
而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爺爺看向第四塊。
“放心吧主人，小白死都不會告訴別人的。”
小白似乎感受到了蝸牛的肅穆，立刻鄭重表示，絕對會保護谷雲。
妖魔的誓言，本身就有言靈的成分。
所以對於小白，爺爺很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