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靈視術
陪着平冢靜打鬧了一會兒，谷雲回到了家。
“回來了？”
母親除了妖怪的事情外，從不約束谷雲什麼，比如跟平冢靜的關係，以及他的人生規劃。
反正一句話，只要不像那個臭老頭一樣，她都支持。
“母親，我去休息了。”
“嗯，晚安。”
飯島環還要工作，早阪奈央陪着她。
“那麼現在，開始學習法術吧。”
谷雲回到東京，並不意味着法術的修習就告一段落了。
好在因爲靈力的存在，谷雲的身體素質大幅度提升，對睡眠的要求也在減少。
“我的話，特定的妖術，還是能夠做到的。”
“我們管活着的人叫人，但不會管屍體叫人，”谷雲：“也許在倫理上，我們會尊重它，保護它。”
“主人你今天要練習什麼法術啊？”
“我來給你們解釋一下。”
三尾狐和白藏主都是狐狸修煉成精。
他現在還非常的弱小，因此身體本能的抗拒接收那些極爲危險的信息。
那麼具備靈力谷雲和飯島環，其實就是一腳踩在普通人上，另一腳踩在妖魔上，讓他們的身體，能夠同時橫跨兩個臺階。
“爺爺說過，人類和妖怪分別處於不同的世界。”
靈視術並沒有一般人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它其實是一個禁術，具備極大的風險。
修煉它，意義在哪？
那麼對方就會撞在三尾狐身上，如同撞到了一堵空氣牆壁。
三尾狐和白藏主如果不使用妖力，他們雖說依舊不會被普通人看到，可也只是看不到罷了。
衆式神對視了一眼，般若有些遲疑的說：“是，屍體？”
“沒錯。”
用爺爺的話說，谷雲即便不學習靈視術，隨着他的實力提升，他的靈覺也會大幅度提升。
“噢，我知道了。”
理論上說，以谷雲的靈力，他天生就應該能夠看到所有的世界。
所以谷雲給自己定下了規劃。
谷雲沒有多解釋，他本來就只是拿三原色舉個例子：“你們只要知道，我們所處的世界，是由多個維度重疊在一起融合而成的。”
“這就是妖怪的妖力。”
不只是小白，就連三尾狐、般若和座敷童子都有些不明白。
“那主人你使用靈視術後，你會從我們眼前消失嗎？”
就現在來看，5個小時的睡眠時間，足夠谷雲恢復全部精力了。
按照爺爺的說法，人類的身體所處的世界，叫做‘現世’，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人間’。
“變成綠色的了！”
這也意味着，谷雲母子扇出一巴掌，無論是幽靈體的座敷童子，還是具備肉體的三尾狐，都會被他們打中。
“那麼，我現在抽調藍色的部分。”
“原理的話，有些複雜。”
“使用妖力，妖怪可以調節自己的狀態，”谷雲解釋道：“作爲靈體的小座敷和般若，你們可以利用妖力，同他人接觸。”
谷雲將爺爺告訴自己的知識，傳達給了小白和三尾狐等式神：“簡單的說，我們所在的世界，除了橫向的現世、隱世等多重空間外，縱向上，還存在着數個不同的維度。”
座敷童子一拍手，然後歡快的朝着牆壁走去，隨後穿牆而過，又從外面鑽了個腦袋進來：“是不是像我這樣？”
“妖怪和幽靈，位於第二層，”谷雲：“所以普通人無法看到妖怪和幽靈，也無法觸及。”
谷雲連忙搖頭，說：“我不會消失的。”
小白露出了驚奇的目光，狐尾也開始快速甩動：“爲什麼爲什麼？”
“可從本質上說，屍體其實只是一塊開始腐爛的肉，是一件死物。”
話說‘見鬼’的能力，應該類似於谷雲的天賦。
“而狐姐和小白，你們可以利用妖力，讓普通人觸碰不到你們。”
谷雲如今的靈力不算太多，大概相當於最弱的下級妖魔的程度。
“當黃色與藍色重疊，”谷雲打開燈，將兩張塑料紙片重疊後放在燈光下：“就會變成這樣子。”
“普通人，就像是站在第一層。”
“那不就是‘見鬼’嗎，這個還需要練習？”
人類是具備自我保護的動物，谷雲也是一樣。
如果將維度比作階梯，普通人站在第一節上，妖魔與幽靈站在第二節。
“所以在傳說中，常有妖狐、白蛇被人類誤傷，又被人所救的故事。”
而到了那個時候，谷雲就不是要看得更多，而是要遮掩自己的光芒，讓自己儘可能少看到些東西，減少那些高緯度的怪物的窺伺。
就像三尾狐站在那裡，如果前面有人跑過來，而三尾狐又不打算避開。
這種維度，並非單純的空間，更像是三原色重疊。
谷雲拿起了疊放的黃色和藍色的有色紙：“假設，人類是藍色加黃色所變成的綠色。”
“靈視術。”
然而，這樣太危險了。
事實上，最初的時候谷雲跟小白的想法一樣，看得見妖魔鬼怪，這還需要修煉，那不是擁有靈力的人的本能嗎。
“原來如此。”
三尾狐表示，自己可以使用一種特殊的妖術，讓她能夠在影子內進行穿梭。
般若和座敷童子，則更像是靈體因爲各種原因，變化成了現在的模樣。
谷雲從房間內拜訪的書包裡，拿出了紅黃藍三張透明的塑料紙。
“對。”
“不過，就像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我能夠看到、接觸它們，”谷雲：“反過來，它們也能看見我，並且觸碰到我。”
但這跟座敷童子不同。
谷雲點了點頭，說：“狐姐、小白、般若，還有小座敷，你們雖然都是妖怪，可種類卻並不一樣。”
“靈視術不會讓原本看得到我的，看不到我。”
“不會。”
有道是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而人死後，則會變成幽靈，即東方人所謂的鬼魂。
每天白天做個普通人，夜裡則抽出時間來，修煉法術。
“主人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生活在多個空間之上，”三尾狐說：“只是因爲狀態不同，所以只能感覺到部分世界，是嗎？”
靈視術是爺爺一個摯友的作品，那人住在鎌倉，名叫甲瀧五四朗，數年前才過世。
“嗯。”
谷雲說：“活着的是人，一旦死去，便成了屍體。”
然而，並非如此。
“是哦。”
小白鑽進谷雲懷裡，它搖着尾巴，好奇的詢問道。
座敷和般若是本身就具備這種靈體特性，而三尾狐和白藏主需要利用妖力，才能進行物質穿梭。
“靈視術，是讓原本看不到我的，以及我看不到的東西，變得能夠看到。”
“小白，不對哦，靈視之術可沒有那麼簡單。”
事實上，這也不是谷雲爺爺的研究。
一衆式神恍然大悟，他們身爲妖魔，卻從未研究過自己的本質。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修煉方式，真到了需要用的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小白第一次聽到這個法術：“這是什麼？”
“靈視？”
因此，靈力和妖力一樣，也能夠通過特定的形式，讓谷雲接觸到其他的世界。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再扯開步子，讓自己能夠多跨幾個臺階。”
“你們看。”
谷雲將兩張紙分開，說：“這藍色的部分，我們用它指代靈魂，那麼剩下的黃色的部分，是什麼呢？”
“所謂靈視，就是看見妖魔鬼怪的法術。”
當然，前提是二者不使用妖術，也不閃躲。
就像此時的般若與座敷童子，他們倆其實是無法直接觸碰人類，以及現實世界的東西的。
谷雲微微一笑：“這個過程，小座敷你完全沒有使用妖力對吧？”
“所以，我現在學習靈視術的目的，不是爲了看到更多。”
谷雲說：“而是爲了在將來，能夠更清靜些。”
靈視術可以提升人的靈覺，反過來，也可以遮掩一個人的光芒，這纔是爺爺將靈視術教給他的原因。
老爺子想要保護孫子，隱去他的痕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