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 短暫的重聚

看到郭鵬,蔡邕伸出有些顫抖的雙手,想要扶起郭鵬。

但是手伸到一半,遲疑了一下,才又伸出去,扶住了郭鵬的雙手,把他扶起來。

“小乙……你……你長大了……”

這一聲小乙,差點將郭鵬喊回了十年前的雒陽,頓時叫郭鵬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好容易忍住了淚水,郭鵬直起身子擡起頭,剛要說話,卻驚愕地發現自己已經可以俯視蔡邕了。

蔡邕好像也被驚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露出了笑容。

“你也長高了,比老夫高太多了。”

蔡邕緊緊握着郭鵬的手:“十年不見,小……子鳳,很好,很好!”

蔡邕抿着嘴脣,卻止不住淚水的涌出,郭鵬也抿着嘴脣眼圈泛紅,好一會兒才笑了出來。

“十年不見,是大喜的事情,蔡公爲何流淚啊?”

“對,對,是大喜的事情,不流淚,不流淚!”

蔡邕趕快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後就抓着郭鵬的手把郭鵬往府門裡面帶。

一進府門,蔡邕便一反常態大呼小叫的喊着自己的夫人,說什麼子鳳來了,快點準備宴席,他要和子鳳一醉方休什麼的,反正是相當激動。

蔡夫人很快就出現了,看到郭鵬也是一臉驚喜,忙招呼郭鵬進入正廳,然後吩咐家人準備宴席。

宴席上蔡邕和郭鵬暢談過往的事情,誇讚郭鵬現在的功績,詢問郭鵬在北方的經歷和帶兵的故事,以及戰場的兇險等等。

十年不見,有太多的話想說,邊說邊喝,什麼都顧及不上。

這一喝就喝了兩個多時辰,喝到天都黑了還在喝,還在一張桌子上喝,之後就喝多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郭鵬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覺自己在牀上睡着,身上穿着內衣,髮髻也被拿了下來,頭還有點疼。

“來人。”

郭鵬撐着手臂爬了起來,坐在了牀榻上,條件反射般的就着自己在北地戍邊的時候的規矩喊人進來。

在北地戍邊的時候,他早上一般是在營房裡起來,門口有衛兵。

按照他的規矩,親兵會給他端來洗漱用的水,他會在營帳裡洗漱。

然後整頓衣裝,佩刀,帶領士兵早起跑操訓練,然後纔是沖涼和吃早飯。

恍惚間他還以爲自己在寧縣的軍營裡,結果推門而入的是兩個侍女。

兩個侍女端來了木盆,盆裡有水,還有布巾。

“請府君洗漱。”

兩人異口同聲,說話聲音很輕,禮節十分到位,然後便緩緩退出。

郭鵬一開始還有些迷糊,好一會兒,打量了一下自己身處的這間臥房,才恍然驚覺自己不是在寧縣的軍營,而是在吳縣的蔡府。

摸了摸還有些隱隱作痛的腦殼,郭鵬想起了自己昨天和蔡邕大喝一場喝到沒有意識的事情……

太激動了,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在軍隊裡的時候郭鵬嚴格限制將領士兵喝酒,只有打了大勝仗才被允許喝酒,其他時候爲了防備鮮卑人突然襲擊,是堅決不可以喝酒的。

爲了隨時戰鬥。

郭鵬本人也對酒沒什麼興趣,當然,想喝的話還是能喝的,畢竟這年頭的酒就和啤酒差不多,吹個十幾瓶都不帶醉的那種。

這一次就不同了,太高興了,所以喝的很愉快。

洗漱了一番,整理了一下儀容,郭鵬剛準備出門,便有僕人在外邊說要給他送早餐進來。

“昨天主人喝的多了,現在還未醒來,請府君先用朝食,待主人醒了便來找府君。”

蔡家的老僕如此解釋。

郭鵬想想也是,自己年輕有活力,而蔡邕已經上了年紀。

於是郭鵬便慢慢的吃早飯,早飯過後在蔡家老僕的帶領下去小花園裡的涼亭裡坐了一會兒,便看到蔡邕有些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昨天喝的太多了,真是把這張老臉都給丟盡了。”

蔡邕坐下來滿臉尷尬的自嘲。

“昨天學生也喝多了,有些忘形了。”

郭鵬笑道:“久而未見,樂而忘形,難道不是人之常情嗎?”

蔡邕也笑道:“的確是如此啊,昨天就顧着喝酒,好些事情都沒問清楚,子鳳打算在江東待幾日啊?”

“五六日吧,也不能待太久,之後我還要去一趟徐州,再從徐州回譙縣見父親母親,然後再去雒陽,雖然有假,但是這休假多半是要在路上趕路,怕是不能停留更久了。”

郭鵬這樣一說,蔡邕的臉上便流露出了明顯的不捨之色。

“就五六日?你我闊別十年,竟然只能得五六日相聚?”

“也是沒辦法。”

郭鵬也想多停留一些時日和蔡邕互訴衷腸,但是的確是時間不允許。

所以郭鵬也越發的理解交通的不便利和中央政府對地方掌控力度衰弱之間的聯繫。

因爲交通極端的不便利,官員上任就任敘職請示等等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時間都是以月爲單位計算的。

宋朝可以規定官員三年一任,那是建立在交通較漢朝有很大改善的基礎之上,而那樣依然造成宋朝地方上政務的衰敗。

漢宣帝規定地方郡守要久任,動輒七八年,還要加強事權,也是有現實考慮。

若是任期時間不夠長,光是赴任敘職朝拜國家典禮等等需要郡守趕路的事情就能用掉大半年的時間,偏遠州郡更是要年餘。

加上辦事需要請示,奏表往返時間,朝廷商議爭議時間,三年一任,邊遠州郡長官什麼事情都辦不成,就該離任了。

擔心弱幹強枝,可是交通所帶來的現實問題也不得不考慮。

人民也要生活,地方也要治理,水利要修,城池要修建,荒地要開墾,沒有足夠的時間,官員什麼事情都辦不了。

到時候倒是強幹弱枝了,但是地方上也亂的不成樣子,官府無法提供公共服務,民衆無法安心生產,誰來提供賦稅供中央政府運轉呢?

正是先人早早就意識到了交通的重要性,所以秦始皇纔會下令在全國開鑿大馳道。

大馳道的建設不僅有軍事意義,也有極強的政治意義,若是不能建立完善的交通網絡,國家秩序就無法形成。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就如同蔡邕和郭鵬這樣,十年分散,卻只得五六日相聚。

放在現代,即使遠隔千里萬里,想要會面也不過一兩日的功夫,能否會面取決於人的心情。

可是在漢代,即使只是兩個相鄰的郡,想要見面都要花上七八天的功夫趕路,更別說從幽州到揚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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