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四十一 這種境界,不是什麼人都能體會到的

郭瑾的回答讓郭鵬很滿意。

這的確是屢試不爽的中央打壓地方的方式。漢武帝往後的西漢帝王,還有光武帝劉秀,都曾用這種方式對付地方豪強。

而且真的很有效果。

“對咯,這就是中央遏制地方的辦法,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動起來,必須要動起來,動起來纔不會腐敗,動起來纔不會失控,那些在地方發家致富富甲一方的,若不及時控制,很快就要獨霸一方了。

只有及時控制,他們纔不會爲禍一方,把一家人完全置換到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斬斷他們所有的來往和社會關係,這是對他們最大的打壓和遏制,也是治理地方最好的方式。”

郭鵬嘆了口氣,頓了頓。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卻還沒做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總是千頭萬緒,這就是爲政之艱難,爲父對你說的已經夠多了,接下來的事情,你要自己學習,自己體會,自己去做。”

郭鵬鬆開了手,決定讓郭瑾體會更加廣闊的世界和爲政之艱難。

“下一階段,爲父打算繼續推進科舉考試,與此同時,加強國內治理和各大工程的辦理,接下來,就要把最後一個用兵點結束掉。”

“父親所說的,是西域?”

“對,是西域,確保絲綢之路暢通,直接和貴霜國安息國乃至大秦國進行貿易,省去那些西域小國層層抽成,爲我魏賺取更高的利益,以此增加國庫收入,爲之後的各大工程籌措足夠的工程款項。”

“可,該用什麼理由開戰呢?我魏王道之師,總不能毫無理由就開戰,西域諸小國對於我魏也算是恭敬,奉我爲宗主,我若無理攻滅其國,恐難以服衆。”

郭瑾提出了憂慮。

郭鵬點了點頭。

“無理滅其國,的確是難以服衆,但是阿瑾,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欲伐之國,又何患無理呢?”

“父親的意思是?”

“想要討伐西域,理由什麼的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們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我們什麼時候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就可以開始討伐西域了,主動權在我,不在西域。”

郭鵬把手握成拳:“我強,他弱,我要打他,他就不能與我說理,就算理在他,也攔不住我找藉口打他,只要我願意,只要我想,藉口,理由,什麼都是浮雲,這種境界,不是什麼人都能體會到的。”

郭瑾則深深地體會到了這種境界。

“父親的意思,兒子明白了,這種境界,的確不是什麼人都能體會到的,只有父親這等聖君才能體會到。”

郭鵬咧嘴笑了笑。

“所以,阿瑾,你去涼州吧,縣令也不用做了,這一仗,你來做統帥,你就跟在子孝身邊,把這仗打完,子孝懂我,會配合你。”

郭瑾愣住了。

打仗?

還是他做統帥?

郭鵬在開玩笑?

“父親……這……”

“你去過東北,但是沒有用公開身份,所以沒立下什麼功勞,現在你再去一次西北,以統帥的身份統軍,用公開身份打一場勝仗,等這一次你回來,爲父給你升升官,河南尹,然後,首陽山講武堂也交給你來管理。”

“父親,我從沒有帶過兵,而且這一切也……”

郭鵬伸手阻擋了郭瑾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想法。

“你終究是要接過爲父手裡的一切的,一口氣全接下,你受不了,下面的人也不服你,你管不好,會出事情,魏國就要出大問題。

所以,一點一點的給你,在這個過程中,你逐漸的熟悉,逐漸的掌握,逐漸的也讓人們習慣你的存在,然後你去拉攏人心,去提升名望,獲取人望,明白嗎?”

郭瑾咬住了自己的嘴脣,少頃,點了點頭。

“兒子明白了,父親所說的,兒子都會照着做,兒子絕不讓父親感到失望!”

郭鵬笑了笑,沒說什麼。

在他看來,權力的交接不該是突然的,不能是突如其來的。

老皇帝死了,權力才一口氣轉移到新皇帝手裡,那新皇帝很難立刻就把持住權力,很容易造成新皇帝和所謂輔政大臣之間的權力爭鬥,引發皇位交替初期的政治鬥爭。

這不利於國家穩定,更會損傷老皇帝留下的政策的平穩運行,於國而言絕對不是好事。

政策需要平穩運行,國家政策更是如此,不能因爲政治鬥爭而損害到有利於國家的政策的運行,從而導致一個好的政策被政治所拖累。

所以郭鵬不能接受這樣的局面,也不打算留什麼輔政大臣來當攪屎棍。

這就對郭瑾各方面的能力有極高的要求。

所以他更屬意於緩緩地一點一點的把自己手裡的權力交給郭瑾,讓他熟悉,讓他慢慢掌握,讓他逐漸成爲一個有權力的人,並且熟悉這樣的感覺和身份地位。

然後,等他成爲皇帝,一切也都水到渠成,沒有波瀾。

臣子們都習慣了郭瑾走向前臺而郭鵬退向後臺,習慣了郭瑾對他們發號施令而非郭鵬親自來做,等真的到了那一天,權力交接會變得十分平穩。

那個時候,自己大概也耗盡了全部的精力,可以功成身退了。

這是郭鵬心中最理想的狀態。

他不能一直做皇帝,一直做皇帝,一日百戰,白天黑夜不斷的戰鬥,會大大的消耗他的精力,大大的減少他的壽命。

他已經感受到了精力的逐漸不濟,感受到了身體素質各方面的下滑,常年征戰給他帶來的好身體和強悍的身體素質已經給撐不了幾年了,歲月終究不饒人。

做皇帝,做一個掌握大權還想做很多大事的皇帝,真的太累了。

而且他逐漸發現,其實到了目前這個地步,他做不做皇帝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着。

他活着就是一個象徵,就是一面旗幟。

只要他活着,他的威望就不會消失,威望不消失,天下人心目中他就一直是那個說一不二的天下至尊,則他是否還坐在皇帝位上就不是很重要。

他的政策會繼續執行,他的目標會繼續前進。

他已經強大到了天下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無視他的地步,只要他活着,即使他不是皇帝,他也能憑藉餘威推動帝國發展。

帝國能走到哪一步,全看他能多活幾年。

他活的越久,帝國就能前進的越久。

所以,適當的時候,他就會退下來,把皇位交給郭瑾。

其他權力都可以不要,只要保持臨淄營的權力就可以,讓臨淄營成爲他的眼睛,繼續監視整個帝國。

除此之外,他就能多休息,多養生,多健身,修身養性,多活幾年,最好活成一個老怪物,老祖宗。

活着看到魏帝國順着他的期待繼續走下去。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就要給郭瑾充分的時間和歷練去熟悉權力,掌握權力,行使權力。

等他足以接掌權力並且鞏固權力的時候,就是郭鵬退位,把皇位讓給郭瑾的時候了。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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