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走了過去,還沒說話,對面走出一位老者,老者彎着腰,持着柺杖,留着山羊鬍子“公子可是這片山地的新主人。”別看老者有六十左右,說起話來還是十分響亮。
“是啊老人家,不知你們是………..。”葉晨站住腳步,對着擋在自己面前的百人說道,他自己還不知道眼前這幫人是何人,打劫不像,難民就更不像,雖然穿的也是粗衣麻布,但怎麼看也跟難民聯繫不上,到像是居住在一帶的村民。
“老奴李庭,帶村中二百七十五人拜見新主人。”老者邊說,還邊下跪說道。後面的二百多男女老少更是大聲喧譁道“拜見新主人。”雖然各個說的有氣無力,但聲音也不小。
葉晨馬上扶起老者“老人家你折殺我了,我哪敢受得起。快快起來。”葉晨又對着跪着的百人“你們也起來,快起來。”村中的村民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新主人,要是以前一見主人,就必須跪拜之禮,而眼前的年輕人完全不一樣,對人十分溫和。
“主人,請你別趕我們走,我們這些人吃的少,幹活也十分賣力。”李庭這位老者開口哀求道。可說出的話,讓葉晨不明白,這什麼跟什麼啊。自己什麼時候要說趕人走。葉晨抓了抓後腦勺有點想不出東南西北了,自己還是第一次來啊。
而村民是這樣想的,因爲眼前才百畝田地和一個礦洞,佃農和礦工,自己村中人就以足夠。根本不需要多些人,可見新主人身後又跟着幾百人,李庭纔會想到,新主人是不是要把自己們趕走,找一批新人來代替。李庭把葉晨看成士族那些人看待,許多士族們的確是這樣,經常不會多養人,而且當人老多病的時候,不但不找郎中,還直接換人趕走,把沒用的替換掉。他們可都是不會養着吃白食的人,這也是現實的殘酷,大部分士族人根本看不起這些人的賤民。
“李老伯,我何時要趕你們走啊。”葉晨不明白,只好問李庭,誰知道李庭一聽對方叫自己老伯,又下跪道“老奴賤民一個,哪敢受得起主人如此稱呼。”
葉晨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死老頭又下跪,搞得葉晨一個頭兩個大“李老伯快起來,你怎麼又下跪,以後不要在向我跪拜之禮。”葉晨在次扶起李庭。
“大家放心好了,我不會趕你們走的,你們以前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如此。還有,別在叫我主人,我不喜歡,以後也別稱呼自己爲賤民,你們的命在我葉晨心中比黃金還貴,是無價得。我只想讓大家平平安安,快快樂樂。”葉晨說完這一句,話語十分簡單,但完全感動了站在這裡的所有人,也因爲這一句話,大家也誓死效忠葉晨。
“主公,先到裡面請吧。”李庭走在葉晨身邊,指引着葉晨等人往村中走去。既然不叫主人那就稱呼葉晨主公,主公是有三個含義,第一,臣下對君主的稱呼。第二,僕役對其主人的尊稱。第三,賓客對男主人的尊稱。當然,李庭的稱呼是第二個意思。
來到村中,葉晨分別叫了李庭和楊易兩位老人家,坐在一邊商議起來“對了李老,現在村中房屋夠嗎,我想安頓這些人,有地方嗎?”葉晨指了指身後的這些難民說道。李庭本來不習慣葉晨的稱呼,可葉晨強調下,李庭才同意下來。
“主公,這是小事,四周全是山,有的是樹木,此地土地廣闊,只要多出一段時間,一定會建設好新房。”李庭信心十足道。
“那好,這段時間你就和楊老兩位管理村中的大小事情,順便統計下村中有多少壯漢,小孩,婦女。還有這三百兩金子你們先留下,有什麼要買的儘管買,如有不夠你們可以派人來縣城中劉氏當鋪找我。”葉晨從腰間拿下一小袋東西,放在桌上,輕輕拉開布袋上的線,打開一看,只見金光閃閃的好十幾錠金子。
葉晨見天色尚早,就吩咐楊易,帶着七八十人往城中購買必需用品,特別糧食,種子等等,都要買足,現在居住的人多了必需品也一定要買足。
房子的事情已經着落下來,葉晨接着去四周查看了下,特別去鐵礦山看了看,鐵礦山也不算高,在村中後山,山中有幾個山洞,規模還算滿大的。村中本來也就百人壯漢在挖掘,至於剩下的男女老少大部分種田爲主,不然,也不會只有百畝田地可以種植。
當初的那位賣家其實也沒有去管那些田地,百畝的糧田也只不過給這些村民和士族等自己食用,並不會拿去賣,他自己主要開發的就是礦洞,因爲礦的價格比田地種出的糧食價值不止高几倍,甚至十幾倍。
要是葉晨不是現代過來之人,也會有這樣的想法,人力不需要太多,掙得回本更多。可葉晨知道,從明年開始,兵荒馬亂,羣雄崛起,田地荒蕪,糧食緊缺,就是價格在高也難以買到,有價無市。所以葉晨會不惜一切代價先開荒眼前的田地,解決蘭梅止渴。
葉晨吩咐好一切之後,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天的時間,楊易和大批人也朝着村中回來了,當晚葉晨也在村中和村民一起用膳,直到酉時葉晨才離去,本來楊老和李老見天色已晚,要葉晨留下過夜,可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等着葉晨,只好推辭兩老,往縣城趕回去。還好縣城是戌時才關門,葉晨還是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