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小國舅又自顧自道:“要真是定情信物,那你怎的還來宮裡選太子妃?莫不是想給我那大表侄戴綠帽子不成?這件事兒有風險啊,被拆穿了可是欺君之罪……因而我想,應該不是定情之物。
她這一起一伏一驚一乍的邏輯,委實是能將人急瘋。
趙萬錦徹底地急了,道:“我的事情與你無關,請你把東西還給我。”
官向‘玉’保持着坐着的那個姿勢,她背後便是一面平靜的太明湖。她仰頭看着趙萬錦,逆着光使趙萬錦臉上表情有些暗,道:“還真被我給說準了不成?”
趙萬錦不顧尊卑之禮,竟彎身便過來搶官向‘玉’手裡的東西。怎知,這一幕,偏偏被將將早朝回來的太子殿下給撞着了。
官向‘玉’本能‘『性』’地縮手一躲,她似乎是忘了身處在怎樣一個環境裡,隨之身體就不大意地往後仰去。
“國舅爺!”趙萬錦見狀一慌,連忙伸手去拉她,結果卻慢了一步拉了個空。只聽叮咚一聲,官向‘玉’就墜湖了!
整個如明鏡一樣的太明湖,頓時‘激’起層層漣漪。
而太明湖那頭,殿下見此情況,想也沒想,便跳入湖中,向官向‘玉’游去。
官向‘玉’不會浮水,落水的瞬間,涼快是涼快,但湖水從四面八方涌來讓她感到窒息。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壓得她連氣也不敢喘,就只能感受到自個的身體不斷地往下沉……
手中的錦囊和小木牌,從指間鬆脫,先一步沉入了湖底。此時,小國舅昏昏沉沉的腦中,才‘『露』’了一絲清明,究竟是誰將她引來此地說是趙萬錦相邀的?害她惹來如此禍端?
張眼閉眼之間,上方的陽光光線似乎越來越暗越來越窄,她難受得緊,吐出憋在‘胸’腔裡的一口氣,在水中冒了一串泡泡。一側頭,便能看見很遠的湖中央,那荷葉下方根莖繁茂,已經結起了好長好長的蓮藕……
水中一縷沉丹‘『色』’的衣袂暈染開來,長髮如潑墨,迅速向那不斷下沉的碧衣少‘女’游去。那英氣的眉宇之間的緊張和在乎一覽無餘。
當他終於接住了少‘女’將少‘女’緊緊擁進懷時,少‘女’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他當即修長的手指穿‘『插』’過少‘女’的柔軟髮絲扣住她的後腦,‘脣’便毫無縫隙地貼上了少‘女’的朱‘脣’。
‘脣’上柔軟的觸感讓官向‘玉’那彎長如扇的睫羽顫了一顫,繼而她感覺有氣緩緩渡入了她的口中。她慢慢才緩了過來,張了張眼。
落入眼簾的,便是那張膚‘『色』’白皙、輪廓極爲英俊明朗的臉,輕輕地垂着眼簾。她腦子進水了慢半拍,等到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攀上青年的肩,從他口中極力吸取氣息的時候,她才慢慢地意識了過來,這人是她的大表侄。
太子殿下一面攬着他奮力往上浮,一面‘脣’貼着她的‘脣’不曾鬆懈。那溼潤的氣流在‘胸’腔裡流動,怎麼卻讓她感覺越發的頭暈腦脹,比先前他沒有渡氣給自己的時候更加覺得快要窒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