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寒一連串問的太多了,寧風也只好一樣樣的仔細回答:“回王爺,是的,慕小姐是因爲外面的傳言才跳崖,憑什麼……這個屬下也不知道,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應該已經查證了,因爲慕小姐留了遺書,鞋子也在山崖邊被發現了。屬下們都聽說了,沒有告訴王爺,是因爲我們以爲,以爲……”
他吞吞吐吐的,君祁寒卻如何不知道是何意思。
君祁寒怒不可遏的盯着寧風,聲音強行擠出來一樣,“以爲是本王逼的?外面所謂的傳言?那都是什麼鬼,什麼傳言?”
寧風這才趕緊把外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君祁寒。
君祁寒深深的吸着氣,臉色幾番變化。
他暴躁的來回走着,寧風怕他犯病,趕緊說了一句:“王爺別太激動了。”
君祁寒沒理他,又走了好幾個來回,突然猛地一折身,回房裡去了。
他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手指冷靜的想了想。
“只是在崖邊找到了鞋子,也就是說屍骨還沒找到?”君祁寒已經沒有方纔那麼混亂了,他冷聲問跟進來的寧風。
寧風忙答:“是的,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應該……”寧風點到即止,不敢刺激他。
“只是一雙鞋子又能說明什麼。”君祁寒語速緩了緩,“她那麼古靈精怪的一個人怎麼會……”說到這裡他有些不自然的撣了撣衣角,才繼續將心中的疑慮講出來,“況且,那天本王什麼都沒能對她做,我和她都心知肚明,那些消息也不是本王放出去的,她一個女孩子也不可能自己這樣到處講,會是誰呢,如此的費盡心思……”
說“費盡心思”四個字的時候,君祁寒的冷冽的目光已經直直落在了寧風的臉上。
寧風當然懂這種懷疑的眼神表達了什麼,猶豫了片刻才直言道:“屬下們確實聽王爺的話,之前沒把此事告訴太后,應該不會是……”
“諒你們也不敢違抗我的命令。”君祁寒又看了他一眼,才移開視線,腦海裡不覺回想起那女人“活潑明亮”的樣子。
“這件事情真是疑點重重,我總覺得,即使外面的流言再厲害,以她的性子最多是隱市而居,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命。說不定……她根本就是詐死,爲了避開……我?”
君祁寒自己說完也騰的一下站起來,雙掌合在一起,眼中光芒大漲,散發出驚人的光亮,“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她爲了怕本王找她麻煩,所以故意這樣的。她自己逃開了,而沒有死。她故意選擇跳崖,那是爲了讓人找不到她的屍體?爲什麼呢,因爲她根本沒死啊,哪裡來的屍體?真是個狡猾的女人,真是狡猾。”
寧風快速的眨巴了兩下眼睛,居然看見君祁寒面上居然帶了些抑制不住的笑意,他困惑的垂下頭去。
說實話,耿直如他,這劇情他已經無法看透了。
“得罪了本王就這麼溜走?想都別想。”
君祁寒揹着雙手,視線斜斜的看向窗戶外面迷人的景緻,似乎那裡有個假想的人一般,他面上帶着些許寒意和不甘心,一字一字的重重出聲:“看本王不想辦法將你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