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是沒這個規矩了,苦行臺也好久沒派上用場了。
宮裡的人是千沒想到、萬沒想到的,這個臺子居然讓國師大人給用上了!
慕夕雪隨着鄭碧星的步攆走着經過苦行臺的時候,冷眼遠遠瞧了瞧。
那人一動不動端正的在高臺上盤坐着,白色的身影沐浴在初出的曦光之中,銀色的長髮光芒閃耀。
他閉着眼睛,靜心打坐,一如往常的冷然。
完全不在乎來往過路的目光。
鄭碧星只停留了一會兒便讓步攆繼續前行,她頗有些不解的對慕夕雪道:“國師到底是做了什麼事,居然讓太后生氣成這樣?”
慕夕雪神色凝重,聽她說這話,思忖了須臾才道:“估計是跟昨日燒掉的花兒有關係吧。”
“什麼?”鄭碧星一驚一乍的:“國師爲什麼要放火燒花兒啊?他跟花有仇嗎?”
“……只是說有關,沒說是國師放火啦,我也只是猜測的。”慕夕雪有些汗顏。
鄭碧星哼哼兩聲,她勾下身子小聲對慕夕雪道:“反正跟我沒關係,我只知道今天國師不在神殿裡,我們可以偷偷懶,講講小話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慕夕雪笑着回了一句。
春姜的腿雖然受傷了,但是塗過藥之後並不嚴重了,這回她們四個人一起繼續跪在神像室裡,氣氛比前幾日要歡脫了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氛圍改變,國師不在的原因,幾個人紛紛都覺得這裡的光線都敞亮了些。
慕夕雪找到時機,又準備跑出去方便。
這回讓慕夕雪沒想到的是鄭碧星也站起來,抓着慕夕雪的手道:“我也跟着你去。”
慕夕雪愣了一下,微微一笑也不好拒絕。
只是心中不免非常惋惜失去了一次探路的機會。
白溪被繩鈴喚來,一開門,望着站在慕夕雪和鄭碧星兩個,愣了愣,然後非常無語。
“喂喂,你們是來拜神的,還是來解決三急的?我這一趟一趟的帶路,腿很軟的,好嗎?!”
慕夕雪很自然的接話:“誰讓這鳳鷲神殿的路線這麼複雜的,否則也不用你帶路了!”
白溪冷冷的呵笑,瞪她一眼,“路線複雜萬變就是爲了防止有些人,心懷不軌,懂嗎?”
“……懂。”鄭碧星和慕夕雪同時回答。
大概是因爲主子被罰了,小白溪的心情不是太好,一路上念念叨叨,搞得慕夕雪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這一天,無果而終。
回去的路上,太陽的熱意已經灼燙無比了,慕夕雪在經過苦行臺的時候不由之主的又望了一下週白羅那邊。
仍舊是打坐的姿勢,閉着眸子,一動不動,好似跟她早上經過的時候一模一樣。
慕夕雪都懷疑他是不是已經化成了一座石像了。
太陽這麼曬,他還要繼續在那裡打坐,連口水都不能喝。
慕夕雪卻一點同情心都生不出來。
這個抓走了離離的大壞蛋!活該被罰!
慕夕雪從內心的希望他跟太后兩個矛盾激化,越鬧越深,這樣留給離離的時間可能就越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