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逐漸遠去,慕夕雪被綁在身後的手死死握緊,胸口重重起伏。
她真是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到,派人來綁架她的人是鄭碧星的爹!
而他就爲了讓她進宮去當她女兒的鋪路石。
這個爹當的,可真是絕了。
慕夕雪從鼻頭嘲諷的冷嗤一聲,滿心都是痛惡。
她是把鄭碧星當朋友,但不代表朋友的爹可以隨意控制她的人生!!!
她冷嗤過後,身旁突然傳來輕微的動靜,慕夕雪猛地轉過頭去,但是她被蒙了眼睛看不到,嘴巴也發不出聲音。
怎麼回事,居然一直有人守在旁邊嗎?
慕夕雪真是一點都沒察覺到。
只聽到輕微卻慌亂的腳步聲跑了出去,慕夕雪猜測那是負責看住自己的人,出去通報那些人她醒了。
果然外面詭異的安靜片刻之後,雜亂的步伐聲靠近。
“嗬!醒了。”男人調笑的聲音:“你啊,別怕,其實你是國師選中爲鄭家小姐的破婚隨侍了。沒辦法,爲了老百姓的安穩日子,你就委屈委屈吧。”
呸,不要臉!謊話張口就來。
還國師呢,我都聽到了,明明就是……
慕夕雪煩躁的掙動着手裡的繩子,身子突然定住。
對了,國師,是周白羅把應離給帶走了!
他肯定是奉太后的命令抓着離離煉藥去了!
國師在皇宮裡,她要進宮纔能有機會去找離離。
雖然鄭尚書這個法子實在陰損,但這的確很巧合的給了她一個進宮的機會。
即使要進的是她最不願意靠近的東宮,即使進宮了,憑她一人之力救人是難於上青天……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不管了,拼了,豁出去了。
絕對不能,不能讓應離走上他爹的後路,成爲滋養那個老女人的補品……
慕夕雪如此想通了,便不做掙扎了,但是那種被命運玩弄的無力讓她的胸口被悲涼溢滿。
她現在只希望,煉藥的準備過程是極其複雜繁複的,這樣離離就能多等她一日。
抓她來的男人見她不做無所謂的掙扎了,很是滿意,讓人把她帶到一個房間裡沐浴更衣。
慕夕雪坐在浴桶裡,她被蒙着眼睛點了穴,一動不能動,服侍她的是兩個女人,一邊在她身上又摸又洗,一邊毫無顧忌發出呵呵的偷笑聲。
“喲,姑娘好敏感的身子,這裡也碰不得,那裡也碰不得。”
“膚若凝脂啊,摸起來滑滑溜溜的,皮膚可真好。”
“嘖嘖嘖,這胸,顏色真好,嘖嘖嘖,我年輕的時候都比不上……”
……言語放浪形骸,輕浮不雅,慕夕雪非常懷疑她們是不是從妓院裡請來的。
慕夕雪羞惱的想罵人,眼睛看不見,身上本來就更加敏感,一陣一陣觸電似的發麻,她們還越發的放肆過分起來。
“你們洗好了沒?!夠了,就穿衣服!”
“大家都是女人,害什麼羞啊。”那兩個女人吃吃的笑,好像是慕夕雪反應太誇張了。
慕夕雪氣得臉頰緋紅,麻蛋是女人就能亂摸了嗎!?要不是不能動,恨不得跳起來給她們一人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