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軒就看到君祁寒聽到寧風的話走了之後,那個女人似乎很高興的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開始在樹下拋什麼東西。
君墨軒雖然自己沒扔過,但是他知道,那是姻緣牌,求姻緣用的。
看她微仰着頭丟了一次又一次,老是失敗。
雖然君墨軒只能看到她的身影,並不能看到她此刻是什麼表情,但是君墨軒就是感覺到了她好像很喪氣。
是因爲求和君祁寒的牌子沒成功,所以不高興了嗎?
這樣猜測着,君墨軒望着那個方向,淺淺的諷笑一聲。
君祁寒見君墨軒半晌沒回應,以爲是他是故意的,不免心頭一陣慍怒,他微微擡頭看了眼君墨軒,咬牙正準備再次出聲提醒的時候,君墨軒動了,他回頭,語氣淡淡的,“免禮了,過來吧。”
君祁寒聞言便走到他身側。
君墨軒用下巴指了指姻緣樹所在的方向,黑眸中清淡,語氣也溫和的像兩兄弟間的調侃,“真是難得,第一次看你帶女子出門。”
君祁寒對着眼前這個這個從小到大都風頭強過自己的死對頭,笑容非常的牽強。
他中規中矩的答道:“臣弟府中南院裡的新進的一個丫頭,見她乖巧懂事,也伺候的順心,我就把她帶回來透透氣。”
君祁寒說完目光一錯,正好看見了慕夕雪在那邊艱難仰着頭左邊走一下右邊走一下,似乎在測量如何才能丟準。
君祁寒臉色一變,也不顧君墨軒在,手狠狠抓住窗櫺低低咬牙一句:“這個死女人脖子不想要了嗎?!”
“脖子?她脖子怎麼了?”君墨軒見君祁寒的樣子大感新奇,居然如此關心人家,看樣子,這個弟弟是要動真感情了。
君祁寒聽到他這麼問,含糊的一笑,“臣弟和她瞎胡鬧的時候,不小心扭了一下。”
“瞎胡鬧……”君墨軒語氣玩味的跟着唸了一遍,這個詞包含的意味真是可深可淺。
他看了君祁寒一眼之後,視線不自覺的又朝姻緣樹那邊看去,紅潤的嘴角邊仍舊淺淺的彎着,只是烏黑的眼瞳裡失去了笑意。
瞧着她歡脫愛動的樣子還以爲是個單純的女人,沒想到,也玩得挺開,居然……激烈到脖子都扭傷了。
那個女人繼續丟牌子,君墨軒卻逼迫自己收回視線,心中一陣晦暗難忍,不想再看了。
“你來是幹什麼?”
君祁寒仍舊看着那邊,回答着君墨軒的話,“臣弟來爲母妃祈福的。”
“啊……”君墨軒微微張開脣,瞭然的點頭,他不經意的側了側身,遮擋住君祁寒部分視線,“那真巧,本宮也是來給母后祈福的。”
“是嗎?”君祁寒總算是對君墨軒對視了,薄脣抿住,他努力控制着幾欲發出的冷笑。
君墨軒修長的食指曲起抵了抵自己的白皙飽滿的額頭,對着君祁寒露出些許懊惱的樣子,“啊,對了,我前段時間忙於政務,也沒時間去看看麗母妃。唉,上次一時衝動誤會了麗母妃本宮心裡真是很過意不去,還害得鄭太傅也跟着氣病了,好幾日沒能上朝。”
鄭太傅鄭槐是麗貴妃的父親,也是太后的親弟弟,君祁寒的外公。
“也不知道,麗母妃和鄭太傅的病好些了沒有。”君墨軒狀似非常關心。
君祁寒聽到他提到自己的母妃,早就沒之前那麼平靜了,心裡火苗開始竄動。
他眸色濃重的望着君墨軒,一字一字很慢很清晰,“多謝太子兄長關心,太醫都說了,母妃和鄭太傅身體康健,定能活到百年之後。”
君墨軒聞言朗然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他笑完了又很有感情的輕聲嘆息,“畢竟,我靳國的江山還要倚靠鄭氏一族才能穩定啊,他們健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