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胡婆婆如此的一說,皇甫傲君再次張了張嘴,卻是望着慕容羽緋,只是動着嘴,用着嘴形告訴她,別怕,我在等着你!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我都會及時的來救你!
慕容羽緋也望着皇甫傲君,嘴脣動了動,君王,前途茫茫,有君伴往,妾之幸甚!
兩人無聲的‘對話’,越過空間的阻隔,在兩人之間進行着。慕容羽緋終於是走出了驛站的房門,在火鳳的指使下,兩名北夷武士迅速的將房門拉上。
慕容羽緋再次的回過頭來,隨着房門的關閉,她與皇甫傲二人的目光,漸漸隨着房門的緊閉而縮小,最終,兩人的目光,被徹底的隔絕。
“啊!”
皇甫傲君一聲怒吼,揮出拳頭來,狠狠的擊在驛讓大門上。砰的一聲劇響,驛站大門猛烈的顫抖着,似乎隨時都會垮塌掉一般。
“聖主息怒!”十二血衛迅速的跪了下來,口中低聲叫着皇甫傲君。
“聖主,羽的做法是正確的,不管怎麼樣,現在也是一個見到北夷王的機會,只有這樣,才能夠將我們的要求傳達,纔能有機會,與北夷達成共識!”胡婆婆趕緊拉住了皇甫傲君,口中低聲而急速說着話語。“聖主,相信羽,她一定會無事的!”
皇甫傲君長長的一聲嘆息,收回自己的拳頭。
“都準備一下,如若今日傍晚她不能平安歸來,隨朕殺入北夷皇宮,就算是十數人,朕也在把北夷的天給捅破,讓北夷嚐到膽敢傷害朕的女人的苦果!”皇甫合羣恨恨的低聲說着話語,說完話,轉身回了房。
胡婆婆也是一聲輕嘆,低聲對十二血衛做着安排。擔心的望着皇甫傲君的背影,胡婆婆眉頭緊皺,臉頰上的皺褶更加的深了。
皇甫傲君一生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大的挫折,在他的生命歷程當中,向來都是他強勢的對待別人,去左右別人,可是,這一次,卻睜睜看着自己所喜歡的女人
被人帶走,自己卻無力去阻止,這對於他來說,當然是莫大的打擊了。
只是,皇甫傲君等人似乎都忘記了一個人的存在,初雲法師一直都不曾出現,在神國一向‘呼風喚雨’般高高存在的初雲法師一路行來,似乎都低調得讓人有些不可思議。而在驛站之後,皇甫傲君和慕容羽緋更幾乎是忘記了他的存在,兩人都認爲初雲法師只是神國其他家族爲了表示他們的存在,而強行塞進使者團隊的一個人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此時的初雲法師在驛站安排給他的房間裡,剛剛將窗戶關好。之前在驛站大門口所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裡。
“皇甫傲君,你放心吧,你有再強大的武力,也會全然無用武之力。皇甫傲君,你最大的失敗,就是會爲了一個女子,而放下神國偌大的基業,跑到了這裡來。皇甫傲君,既然你來了,就永遠的留在這裡吧。你不是在京城當中留了一個所謂的替身嗎?既然如此,就讓那位替身永遠的替下去吧,神國這些年來的‘威風’太過了,你的強勢,也到了盡頭了!”初雲法師冷聲的說着話語,一臉的猙獰,此時的初雲,又哪裡還一絲出家人慈悲爲懷的風範呢?
初雲法師將房門和窗戶再次的檢查了一遍,緊緊的關閉,並且,用着一些布條,將縫隙處給塞住。雖然此時,皇甫傲君等人根本就不會有心思來看到他,他卻依然的是做得小心之極,生怕被撞見。
初雲拖出一個房間裡邊特意爲其所備的火盆來,然後,由牀枕下,翻出一疊書信來,打燃了火後,將書信一封封的點燃,扔進了火盆。
火光中,映得初雲的那張臉頰,變得更加的令人感到恐懼。
初雲法師一直與端木和歐陽兩家有着信件往來,而他到了這裡後,更是與北夷王聯繫上了,這十天裡,初雲法師就成爲了北夷王與神國京城中歐陽與端木兩大家族聯絡的中間人。而這十天裡,北夷王得知了
神國現在京城裡的情形,歐陽與端木兩大家族在得到初雲法師所傳來的消息之後,終於得知,京城中的神國聖主,之所以要躲在御書房不見人,並不是因爲他勤於朝政,只是因爲,他有‘難言之隱’,一個西貝貨,又豈能代替了真正的王者呢?
歐陽與端木世家終於做出了決定,要做一番‘大事’,而初雲法師就將這些信息以及慕容羽緋真實身份的信息,全都一一傳遞給了北夷王。如此一來,這纔有了今天北夷王蕭銘風要見慕容羽緋,而拒絕皇甫傲君等人前往的原因了。
慕容羽緋被火鳳安排在了一輛馬車裡,只是,這馬車的車門一旦關上,就形成了一個徹底封閉的世界。慕容羽緋在車中,不知道四周的一切,只能憑着馬車的顫動,知道馬車在前進着。
北夷皇宮,蕭銘風在一間偏殿裡,擺下了一桌酒宴,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動着,不時的催促着小黃門去看一看,慕容羽緋到來沒有。
終於,等到外邊傳來黃門一聲高呼,“神國使者到!”
蕭銘風趕緊坐了下來,坐到了主位上,以掩飾自己剛纔的激動。只是,目光卻依然的是盯着入口處。
慕容羽緋終於前來,今天的慕容羽緋身着一套白色裙衫,外罩一件黑色披風,黑白分明間,將慕容羽緋襯托得似乎是一朵花兒一般的豔麗動人。蕭銘風看着慕容羽緋隨着火鳳走進來,不由得身子微微朝前一探,雙眸中露出明顯的欣賞神情來。
慕容羽緋並沒有去注意這些,她只是想要儘快瞭解到北夷王的心思,這些天爲何不見,今天卻又如此的怪異,讓自己連護衛都不可以帶,就被召前來這裡了。
“神國使國慕容羽緋見過北夷王。”慕容羽緋行着禮,依着大國使者見小國君王的禮節,躬身行了一個禮。
火鳳皺了皺眉,慕容羽緋的這一個舉動,在她看來,可是對於蕭銘風的不敬,是對於北夷的挑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