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辰吃飯了……”上白澤慧音與往常相似,在早上8-9點之間敲了敲懷辰的房門。房門裡面的反應和幾天來的一樣,死寂無聲的好像屋內沒人似得。 “果然是打擊太大了麼……”上白澤慧音收拾好了早飯,擺在了客廳裡,懷辰等會路過客廳如果肚子餓了就算是涼的也總比不吃要好吧?畢竟自己上午還有教導寺子屋的學生學習上課的指責,一時半會也抽不開身再加上本來自己的工作就一直很繁重實在是做不到再拿出時間單獨去安慰安慰懷辰的。 換言之必須得要這孩子自己想通才行…… 不過最近懷辰雖然無精打采這個狀態沒有停過,可寺子屋這邊的書籍整理工作他倒是一天都沒有放下,或許只能算是沒事兒找事兒做吧。 慧音帶着稍許費解與無奈的感情,開始了今天日常的教書工作。 在房裡懷辰其實於早晨7點的時候就醒了……那時慧音老師還沒有起牀,草草的去了一趟茅房過後,自己的肚子帶着點點飢餓感卻不想進食。而是重新蓋好被子躺在牀上眼神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 這可不是什麼浪費時間浪費人生的行爲,而是懷辰現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了。現在他連打發時間的事情都已經沒有了,生怕自己把今天慧音老師交待的工作做完以後就沒有事情可做了。 這種迷茫的混沌感實在是不是滋味,既是所謂的失去目標。 心想整天縮在房子裡也是過日子,出去走走也是過日子,不如出去隨便轉轉。在經過了思考之後,懷辰決定把今天的工作暫且停下。在慧音老師的書房留下了一封書信之後,穿好了運動服換上了運動鞋就這樣出發了。 人間之裡街道上的喧鬧聲讓自己頓時感覺充實了不少,然而只是表面上的。前段時間才和那個紅白色的巫女發生了矛盾,博麗神社原本是一個挺適合靜心的地方,但是我和那裡主人的相性實在有夠差的,不如純粹當做遊玩到處瞎走算了,於是我就一路往出了人間之裡
以後西南方的方向走着。 記得慧音老師在生病前的那天晚上跟我說過,只有太陽花田那裡是絕對不能去的。現在回頭一想一個花田有什麼大不了的。 大約可能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如願的來到了這個叫做太陽花田的地方那是一片主要由向日葵所構成的花田,太陽花田的名號真的是實至名歸。真是被老師忽悠了,這麼美麗的地方是人間仙境纔對吧?怎麼可能會是什麼可怕的地方呢? 我在花田裡找了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用於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發呆…… 反正現在我自己都已經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有這麼美麗的景色看着心情總會變好那麼一小點的。 正當我整個人都進入放空狀態的時候,一個清澈卻富有磁性的女性嗓音在身後響起,如同花園裡成年妖精的低語。 “人類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快點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側過頭看去,一個穿着紅色方格長裙和上身配着相同的短褂,擁有一頭翠綠色頭髮的女人,撐着幾乎沒有什麼裝飾的純白色洋傘,緩緩向着我走來。 “這麼美麗的地方我幹嘛要走?這裡難道是你開的啊?”聽到我誇獎這裡不錯的時候,這位女性好像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但是眼裡那種不悅的情緒已經透了出來。 “人類不要拿別人善意的的勸解,當做耳旁風。這麼弱小的存在,你有自己的自知之明嗎?快走吧。” 我靠着身後的巨大向日葵對她說:“你讓我休息一......”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在離我不到10釐米的地方發生了爆炸,速度之快讓我還沒有搞清楚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擡頭看去,她的傘尖冒出一絲淡淡的煙霧,恐怕這就是爆炸的來源了。 “我並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這是最後的警告,如果你依舊執迷不悟只好直接請你去見四季映姬了。” “那你殺了我好了。”失去目標後的這段時間裡,我的大腦幾乎已經處於一個沒有思考的狀態了,威脅什麼
的這種無聊的行爲,就任由你開心好了。 失去了靈魂的身體,與死無異。 這人不解的望着我,對我說:“這麼久以來,見到我的人類都是嚇得直接逃跑的,我也不是從來沒有殺過人,被我殺掉的人可是連靈魂都禁錮在向日葵裡,永世不得超生。聽了這些你還是不爲所動嗎?連來世都沒有了哦。” 我冷笑了一聲,回答:“至少死了就不用想那麼多事情了吧,只有靈魂狀態也不會思考了吧。”幽香費解的注視着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想主動尋死的人類。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樣想呢?” “我不能回到以前的世界了,連同記憶也被剝奪了,目標,道路什麼都是漆黑的,你說我該怎麼辦?死了豈不是還輕鬆一點?” 女人的表情瞬間改變了,無形之間也放出了殺氣。 “人類請你不像個小孩子一樣,以爲你的悲傷是最沉重的?記憶是最痛苦的?別惹我笑了。一個連50年都沒有活到的小朋友,你還是回家去抱在牀鋪裡吧。” 這女人變得完全不屑於看我,她的態度已經從開始的可憐變成了鄙視。 “阿求小姐到底有沒有告訴你這裡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啊?難道真的就只是一個收容一切的地方麼?唯有深刻的體會到痛苦纔會知道什麼叫做開心,什麼叫做快樂,什麼叫做幸福。幻想鄉是一個可以將所有痛苦埋葬在過往的地方。可是埋葬卻並不代表就能遺忘。切,今天竟然跟一個人類的小孩子說了這麼多話,真是的。” 她打着陽傘留下一個背影順着花田深處的地方走了進去。 埋葬痛苦嗎…… 我又想起來了鈴仙那段無法回憶的過去,不過幽香所說的埋葬痛苦,就是說…… 幾乎這裡每個人都有不能被碰觸的地方麼? 這麼說來,我的痛苦真的不算什麼麼?這種失去了記憶的痛苦,無法歸鄉的痛苦,都不算什麼麼? 我起身離開了這個並不怎麼歡迎我的地方,踏上了回村的路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