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誤會冰釋.反目擲劍

手#機#站#w#a#p#.##電#腦#站#寒芒閃動,卻是虛海月奮起餘力,閃電出手,將幾名倒在地上的魔‘門’殺手全割斷喉管,斷氣斃命。

說着沒有絲毫新意的臺詞,來人是隸屬魔‘門’的殺手團體,看樣子與虛海月也是老對頭了,儘管是一臉的雜魚樣,但手底下功夫卻‘挺’硬的,又是趁虛海月最弱的時刻來襲擊,幾下便令虛海月險象環生,當虛江子聽見那句具有指標‘性’的臺詞後,他便曉得自己該出來了。

西‘門’朱‘玉’不愧是江湖上公認「最不得好死的人」。一席話‘交’代完畢,馬不停蹄地趕回中土,虛江子着實感嘆,這人就算不被仇家宰掉,早晚也會過勞死,他與各路敵人鬥智鬥力,孰勝孰負很難說,但他的每一個敵人,肯定都比他悠閒得多,不用累成這樣子。

這一劍來得太快,如非虛江子異遇連連,兼修中土、域外上乘武學於一身,如非虛海月傷重乏力,這無聲一劍已將他貫腦刺殺。千鈞一髮之際,虛江子大喝一聲,‘精’純的內家真氣吼喝飆出,阻慢紫霞神劍來勢,同時出手如電,以太極心訣運掌,‘陰’陽兩氣乍然分合,忽剛忽柔,帶動神劍尾端,飛快轉了幾圈,劍柄落在掌心。

虛江子剛纔用盡全力,才接下紫霞神劍,未及回氣,就迎上這團青光,正是自身力量最弱的一刻,偏偏這團青光看來普通,卻讓自己全身寒‘毛’瞬間直立,分明是極爲危險的東西,百忙間不及細想,強提一口真氣,貫勁於紫霞神劍上,揮劍擋架。

這次重回中土,主要目的就是爲了查清楚這件事,原本還有些想不通,但此刻看來,真相已經擺在眼前了。

靜靜地來到紫雲‘洞’,與記憶中相差無多的景象,但在一片荒煙蔓草間,虛江子發現這裡竟然搭起了茅草房,有人居住在這裡。

「……怎麼覺得,我的人生就是一直被人扔莫名其妙的責任下來?」

提前變成長輩,這個感覺當然不會很好,但比起胡里胡塗變成死人,虛江子也就不想再多管什麼了,自己當初是接受調派,前往域外進行任務,可是虛河子全然沒有對任何人‘交’代此事。結果,自己就成了河洛劍派的離奇失蹤者,從巡山弟子的‘交’談中聽來,好像根本就被當成離奇死亡者。

「……真……真荒唐……居然爲了這種理由而重傷……嘿,還自誇什麼高手呢,幾個照面就又重傷了,這算不算自我感覺良好啊……」

不過,看見虛海月的眼神,虛江子的話就說不下去了,那完全是一雙已經失去理智,處於極度恐慌中的眼神,虛江子實在不能理解,她怎麼會怕自己怕成這樣?

簡單的一手,卻是蘊含河洛劍派武學‘精’要,尤其是內勁剛柔的變換,最是困難,虛江子都沒想過自己能成功,剛覺得慶幸,眼前又是一道青芒閃起,一團拳頭大小的青‘色’光芒,已‘逼’至‘胸’口。

「有人住在這裡?但……怎會?」

虛江子看了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小侄‘女’一眼,覺得自己以後再見她的機會應該也不多,默默送上祝福,就跟着虛海月一起離開。

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或是什麼地方搞錯了?也許是姐姐戰得拖力,意識‘迷’糊,所以才把自己當成是敵人,刺了一劍?

淒厲而尖銳的叫喊,回‘蕩’在人已離去的現場,虛江子沒有試圖追趕,因爲姊姊離去前的眼神,形若瘋虎,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不世仇敵,什麼言語解釋都沒有用,再者……自己接下紫青雙劍,同樣也是賭命施爲,不但腑臟受創,還牽動被壓下的內傷,傷上加傷,要不是立刻迫出兇狠眼神,裝作還行有餘力的樣子,嚇退姊姊,只怕她再一出手,自己就真要死於非命了。

河洛劍派第一殺手,確實非同凡響,虛江子生平會戰過各路高手,卻還沒見過這麼沒有聲息,連尖鋒上一點寒氣都被消去的冷劍,要不是被太陽王訓練得太好,身體在遇襲之前搶先反應,絕對會被這一劍穿心而過,死得不明不白。

聽到這裡,虛江子已經肯定,那個‘女’嬰必是虛海月的親生‘女’兒,至於父親是誰,儘管她們沒提到,但除了虛河子,也不可能有別人了。這是虛海月與虛河子的‘女’兒,也是河洛劍派掌‘門’的‘私’生‘女’,虛江子可以理解爲什麼要這樣秘密‘交’給別人撫養,又爲何要躲着河洛劍派的人,可是,骨‘肉’天‘性’,虛海月以後連‘女’兒一面也不見,就算要掩人耳目,也做得太徹底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是這樣的情況,虛海月的傷勢甫發作,周圍勁風驟起,居然早已有人埋伏在此,伺機襲擊,所用的機關並非法寶,只是強勁機弩,配合着毒物,但已足夠對虛海月產生威脅。

無奈的大笑,虛江子也知道這樣可能會被人發現,卻剋制不住這股荒謬的衝動,仰天大笑起來,而在瘋狂笑聲中,淚水也滑落下來……

「呃……我這傻蛋,本末倒置了。」

突然,虛江子意識到另一個重點,虛河子與虛海月的‘女’兒,換句話說,這‘女’孩身上流着最純的白虎之血,難怪自己一見會有那麼大反應。

虛江子把域外的事務簡單‘交’代後,日夜兼程趕往中土。趕回他離開許久的「故土」。

虛江子小小抱怨了幾聲,分析情勢,以自己的武功,要無聲無息潛上山去,易如反掌,只是上頭現在有什麼厲害機關,不得而知,冒冒失失闖上去,被人發現,到時候變成河洛劍派的著名鬼故事,這就丟臉丟到家了,幸好自己的目標是山後紫雲‘洞’,大可不用冒險,找小路繞過去就是了。

「我絕不會被你給吃了的!我不會,我們都不會!」

姍拉朵道:「這些‘藥’眼下能給你不小幫助,但都有強烈的後遺症,對身體的傷害很大,不過……看你的表情,就知道這些都是廢話了,我怎麼老是在說廢話?」

之前身邊的人猜測紛紛,說是奪權,說是爲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都有道理能說得過去,但自己總覺得不對,這些推測都不像自己所認識的弟弟,現在真相揭曉,自己對弟弟的信任果然沒錯。

「哈哈哈,看看今天還有誰能救妳?明年的今天,就是妳的忌日啦!」

面對莫名指控,虛江子有些頭暈腦脹,不明白虛海月何出此語,隱約只想到可能是天魔錯解當日情境,將錯誤的訊息告訴他們,這才造成了誤會,又或者根本是存心挑撥離間也不無可能,正要開口解釋,心頭警兆驟生,發現眼前紫芒閃動,竟然是一柄紫紅‘色’的晶劍直‘射’面‘門’。

虛江子記得,紫雲‘洞’周邊雖不是禁區,仍有開放給附近百姓狩獵,但怎樣也是河洛劍派範圍,不會任人建屋居住。而更令自己吃驚的,則是這茅屋的形式,與自己三姊弟幼時所住的一模一樣。

純以直覺來說,虛江子覺得姊姊並不喜歡這個‘女’兒,因爲她眉宇間的厭惡之‘色’一直存在,而且簡單幾句話‘交’代完畢,留了了錢與日用品下來,便行‘色’匆匆地離去。

「虛海月,河洛派的第一殺手,妳上次殺了本‘門’幾位兄弟,好不威風,現在看看妳怎麼過這關!」

「你吃了他,武功大進,嚐到了甜頭,要再如法泡製,所以來吃我們了對不對?」

虛海月眼前,出現了一個寬厚的背影,雖然也沒有特別高,看上去卻有着頂天立地的氣勢,既熟悉又陌生。

不過,聽了西‘門’朱‘玉’的暗示後,虛江子也沒法繼續過靜養生活,長久以來積壓在心頭的困‘惑’,到了不能不解決的時候,所以,明明西‘門’朱‘玉’說得輕鬆「若是兩個月內重入中土」,但虛江子僅僅等了幾天,讓身體狀況再好一些,便動身上路。

「姊,妳……妳要殺我?」虛江子幾乎是顫抖着聲音,用盡全身力氣才問出這一句,「爲什麼?」

「……這是什麼渾帳種族?滅得好,真是滅亡得太好了……」

虛海月打斷了喬婆婆的話,一臉怒容,「這一類的話,以後再也別說,我再也不想聽到第二次!」

突然間,虛江子明白了一些事,他看着跌坐在地上,眼中只有恐懼的姊姊,沉痛地問道:「海姊,妳……不,你們就是因爲這個理由,纔對他下毒,勾結魔‘門’,讓他死在域外嗎?」

「海姊,妳去哪?妳現在的身體,碰到敵人很危險啊!」

判斷出這些訊息,虛江子不無感慨,換作是之前,自己絕不可能聽出、嗅出這些訊息來,如今的自己,真的可以算是高手了,但來人的武功也不弱,本派之中什麼人有此修爲?

「姊,妳……該不會是已經開始害怕,將來妳‘女’兒會吃了妳吧?真有那麼可怕嗎?太荒唐了吧?哈……哈哈哈哈……」

虛海月說話的時候,已經完全失去過往的冷靜,那雙因爲過度驚恐而理智扭曲的眼神,讓虛江子覺得自己眼前的並不是個人,是一頭咆哮着的母獸。

虛江子以劍撐地,狼狽自嘲着,面上苦笑,眼角卻溼溼的,有種要落淚的感覺。在內心深處,他隱約有個感覺,自己與虛海月、虛河子,恐怕是再也不可能回覆以前那樣的關係了,當初在山頂上的溫馨日子,一去不復返,自己在這世上從此沒有親人了。

從虛海月口中,虛江子聽到了赤城子的另一面,卻是與自己所知的全然不同,難以置信。

被這麼一質問,赤城子死時的一幕幕畫面,瞬間閃過腦海,虛江子心頭大痛,待要分辯,虛海月的話已經連接着說出。

虛江子笑着說了兩句,剛纔他一現身,就以白虎之拳的「豹式」,拳如雷霆電閃,把這一衆魔‘門’的‘精’銳殺手全給擊飛,敵人的實力不弱,連手合擊更有獨到之處,卻仍擋不住自己的三招兩式,自己這一趟域外之行的進境委實驚人,就如此刻,兩掌轟出,輕易打得敵人口噴鮮血,倒在地上,失去戰鬥力。

說歸說,虛江子沒有埋怨的意思,別的姑且不論,在域外的這些同伴,已經是自己無法割捨的一個責任,除了揹負當初太陽王的期望,另一個自己剛意識到的事實,就是他們已成了日後樓蘭復興的希望。

「你……你是……是你?」

紫雲‘洞’位於不周山後,並不是什麼要緊所在,地處偏僻,也算不上景點,平時人跡罕至,就連河洛劍派弟子也沒多少人曉得,但偶爾還是會有些獵戶上來狩獵,也說不上什麼真正的秘密地點,虛江子不相信虛河子會藏什麼重要對象在這,所以,想不通西‘門’朱‘玉’爲何會特別點出此地。

心頭一喜,虛江子有點沒注意到周邊事物,當他爲異響所驚醒,發現虛海月已悄悄拉開了一段距離,正要逃離此地。

虛海月一見虛江子要走來,驚惶失措,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來,「我們‘花’了那麼大的心血,把那個禽獸除掉,是爲了結束不幸的循環,沒想到你趁病取命,在他斷氣前把他給吃了……你……我從小看你長大,想不到你纔是真正包藏禍心的危險人物,你比那禽獸還要會僞裝!」

虛河子當初爲何與銀劫合作,把自己‘弄’到域外去,這一直是虛江子心中的一大疑團,但他卻從沒想過,送走自己的理由居然會是這樣,震驚之餘,卻也有些安慰,那麼多年的親情,除了‘陰’謀算計之外,總算也還是有些真摯的東西留下。

最後,虛江子贏得了這場意志鬥爭,在進入中土時,成功把體內的嗜血‘欲’望壓下,而在做到這點的同時,他也發現自己的傷勢大爲好轉,師父強行灌輸給自己的剩餘‘精’元與真氣,終於被完全吸納,與自己融合爲一,讓自己‘激’增的力量不再無法駕馭。

「他把我們三個養在山上,不與外界接觸,是爲什麼?不就是爲了方便下手嗎?尤其是你,資質最遲鈍,他封鎖你的力量,就是爲了把你當儲糧,要不是我們一再掩護,你以爲你能活到今天?」

正自詫異,虛江子立刻意識到,那個嬰兒一定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自己有必要去接觸那個嬰兒,西‘門’朱‘玉’所提示的重點,正是在此。

「先下手爲強,有什麼不對?他力量比我們都強,居心險惡,不先下手將他除掉,我們早晚都會給他吃了!他將我們三個從小養大,你以爲他真的有什麼好心嗎?我們不過是他的儲糧而已!」

出於這樣的感觸,虛江子更依稀明白,虛海月在碰觸那個‘女’嬰時,明明是她自己的‘女’兒,卻偏偏lou出厭惡之情,這是什麼緣故。

虛江子實在想不到,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中土已經起了天翻地覆的大變化,當自己看到巡山的河洛弟子,腰間都配着光學武器,討論即將出廠的四代光劍有何優缺點,對上太平軍國的武器優勢如何,不由得大吃一驚。

「不可能?你以爲你真的瞭解他?那個假惺惺的僞君子,有太多醜事不敢給你知道了,難道會對你流淚懺悔嗎?」

紫青雙劍一輪奇襲,是虛海月透支了現有的力量,豁命而發,一擊失手,又見虛江子雙目神光炯炯,哪還敢再次攻擊,出‘腿’踢起地上沙土,形成漫天沙塵,身影已消失在沙塵之中。

虛江子最初只覺得很荒唐、很可笑,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曉得,自幼看着自己長大的姊姊怎會不知道?他們是自己在這世上僅有的親人,只有捨命相護,怎麼可能會加害?

監獄裡特別訓練的結果,身體反應搶在大腦思考之前,閃電豹拳連擊而出,虛海月猝不及防,劍尖還沒刺中敵人身體,自己便先中了三拳,被打飛出去,虛江子則是‘胸’口一痛,雖沒被刺中,一點劍氣仍是透入‘胸’中,造成傷害,當‘胸’口滲出的鮮血一點一點染紅衣衫,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東西。

「……這……什麼跟什麼啊……」

一路上,準時吃‘藥’成了務必遵守的義務,而姍拉朵的預告果然沒錯,這些‘激’烈‘藥’物單純追求‘藥’效,不顧其他,服下不久,便會引發劇烈疼痛,每次都讓虛江子疼得眼前發黑,好幾次都失去意識,從馬背上摔下來,就連製作出這些‘藥’物的姍拉朵都很納悶,不知道他要如何克服。

「……‘亂’七八糟的傢伙,別‘亂’七八糟把人給殺了嘛,我這樣算什麼?鬼魂嗎?」

「海姊,妳怎麼會那麼想?我……」

劍上寒氣森森,尚有一段距離,已令眉心感到劇痛,是虛江子生平僅見的利器,更令他想起了一柄河洛劍派的傳說神兵。

然而,姍拉朵有所不知,虛江子有意藉助這些強烈痛楚,來處理另一個要命問題,就是白虎一族天賦本‘性’被引發後,對血‘肉’的渴望。就像已經成癮的毒患,對抗本身的毒癮,虛江子努力對抗着自己的問題,更清楚自己若不擺拖這股噬血‘欲’求就進入中土,一定會出大‘亂’子。所以,用盡一切力量、一切辦法在這場‘精’神戰鬥上。

「廢話還是重說一次,你現在仍處於很重要的療養期,非常不適合勞累與長途跋涉。給你的‘藥’,一天照三餐吃,可以加速你的‘肉’體癒合,壓制傷勢,千萬別忘記吃‘藥’。」

一陣若有似無的腳步聲,讓虛江子打住動作,察覺到有高手到來。這人落足的聲音輕得異常,不但武功甚強,還修練特殊功法,是殺手、刺客一類的人;風中隱約傳來血腥氣味,說明這人剛剛戰鬥完畢,染着敵人的鮮血,身上可能還帶着傷……

「海月小姐,妳真的確定嗎?她……這位小小姐,可是妳的‘女’……」

「……以後……妳們見我的機會不多,過幾天,我會拿筆錢給妳,妳就帶着孩子下山去,離不周山越遠越好,這輩子也別接觸河洛劍派的人,這孩子……妳就當是自己的孩子來養……」

「難道不是嗎?吃了我們,你不但力量可以再突破,還從此不用怕有人來吃你,你……你是斬草除根來了!」

小心聆聽巡山弟子的談話,虛江子還發現幾件事,那些自己相熟的虛字輩師兄弟,很多或是已身居高位,或是已陣亡沙場,後者的人數遠遠多過前者,甚至由於戰爭中的死傷太過慘烈。極需補充新進人員,世代‘交’替提前發生,虛江子發現自己不但已經成了師叔、師伯,還成了師叔祖,一下子變成了高輩分人士。

不久,虛海月到來,已許久不見的她,臉‘色’有些微蒼白,並沒有察覺到躲在暗處的虛江子。之前最後一次見面時,虛江子曾經感受過虛海月散發的壓迫氣勢,曉得這個姊姊的深藏不lou與實力,但直到這一刻,站在如今的高度往下俯視,虛江子才能看清事實,自己當時還是把姊姊估得太低,她若向自己奇襲出手,以那時的武功,自己三招內就會被幹掉了。

「師父他……不,他不可能這麼做。」

發怒說出的話語,帶着森寒的殺意,嚇着了平凡的中年‘婦’人,虛海月察覺到這點,收斂情緒,淡淡道:「這樣也是爲了妳們好。」

「別kao近我!」

虛海月的話,差點讓虛江子嚇得從草叢裡跳出來,姊姊爲什麼會‘交’個孩子給人養?不管怎麼想,這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此刻自己的感覺,就像當年那個夜裡,撞見虛海月、虛河子偷情歡好時一樣。

只是,從虛海月的腳步、臉‘色’,虛江子發現她的狀況極爲不妥,不但身負內傷,而且……不曉得是剛剛大病或重傷,看起來非常虛弱,與人動起手來絕對發揮不出應有實力,最多……能有個三四成狀態就不錯了。

無論過去曾發生過什麼,或是將要發生什麼,那麼多年來的親情,虛江子關心則‘亂’,幾乎要立刻現身出去,幫助虛海月療傷,只是虛海月這時已和那個中年‘婦’‘女’說話,她們所說的話,讓虛江子停下動作,側耳聆聽。 虛海月稱呼那中年‘婦’‘女’爲喬婆婆,對她抱着的那嬰兒則是態度奇怪,像是很關心、在意,但每當望向那嬰兒,眉宇間又有一股掩不住的厭惡,令虛江子尤其不解。

之前看虛海月的腳步虛浮,似乎剛剛大病過一場,現在則是完全明白,那是因爲懷孕生產,大傷元氣的關係,不過剛剛推測虛海月有傷在身,這點也沒錯,因爲虛海月才離開紫雲‘洞’一小段路,就壓不下傷勢,踉蹌嘔血。

說到這裡,虛海月的聲音突然變小,虛江子爲了聆聽,下意識地跨前兩步,腦裡還沒想到什麼,身體卻搶先有了反應。

「……還真的咧,不是我大驚小怪,只是世界變得快……」

後頭所聽見的東西,陸續證實了虛江子的猜測,喬婆婆對虛海月千謝萬謝,感念虛海月昔年的救命之恩,保證一定會把這個‘女’孩撫養‘成’人,但對於虛海月說以後不會再來看她們,喬婆婆顯得很困‘惑’。

取得了這樣的勝利,也給虛江子帶來自信,他覺得,只要自己有信念、有毅力,天生的缺陷絕不是無可抗衡,自己完全可以選擇成爲人,而不是順從‘欲’望,淪爲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虛海月冷笑道:「他被天妖重創,阿河就擔心他會打你的主意,吞噬你來療傷,一聽說他正悄悄前來,馬上設計你去域外躲避,你以爲這是爲什麼?你那時要是不走,早就被他給吃了!」

「別講那種好像一去就回不來的話,這裡還有一大堆人在等你回來咧,別忘記,你現在不是當初那個小道士,是大人物了,肩膀上扛的責任可不一樣啊。」

「久違了,海姊,這些人要怎麼處理?應該不用送官嚴辦吧?」

此時中土戰局仍然‘混’‘亂’。太平軍國與各路人馬戰得甚是‘激’烈,新任河洛掌‘門’虛河子率領‘門’中高手出征,不周山上的防禦力量相對減弱,但因爲兵器改革的關係,不周山的各處制高點、明哨、暗哨,都使用自動‘操’作的法寶來配合把守,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想攻上山去,必定吃上大虧。

「很難得了,過去可沒聽說妳會擔心別人吃‘藥’傷身體的,能被妳這樣叮嚀,我很滿足了。」

虛江子腦海裡很‘混’‘亂’,冒出了很多念頭,爲這件荒唐事做解釋,但在心裡,他很清楚這些解釋都不可能,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天真的小道士,不可能再用那些天真的道理來騙自己了……

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虛江子靜靜地躲在一旁,想看看情形。不久,茅草屋的‘門’打開,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婦’人,抱着一個小嬰兒走出來,虛江子不認得那個中年‘婦’人,看她腳步虛浮,不像身有武功的樣子,但那嬰兒……從看到嬰兒的那刻起,虛江子忽然有一股強烈的感覺,‘胸’中氣血翻騰,不能平靜,差點他就以爲是那份噬血‘欲’望又回來了。

一聲巨響,虛江子只覺得好像被什麼龐然巨物給砸中,小小一團青光,卻像什麼巨巖般沉重,砸擊力量更是大得異乎尋常,假若自己手中所持不是紫霞神劍,這一下肯定劍斷人亡,也在此刻,虛江子心中一痛,肯定姊姊是真的想取自己‘性’命。

進入中土後,虛江子不敢小看各方勢力的情報網絡,喬裝改扮,不與任何人接觸、說話,甚至專‘門’挑穿山小路走,看到人就躲避,以他此時武功,進退閃動,形若鬼魅,普通的江湖人根本看不到他,成功地被他避開各路人馬,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不周山。

腑臟受創,肋骨也斷個幾根,這是接下此劍的代價,虛江子踉蹌後退數步,好不容易站穩步子,吞下一口將噴出的鮮血,把頭一擡,凌厲的眼神怒視向前方虛海月。

「爲什麼?你還問我爲什麼?最初聽到的時候,我還不肯相信,覺得你作不出這樣的事,但你這一身武功,你果然還是幹了,你……你把他給吃了對吧?」

所有敵人無一活口,虛海月像是鬆了一口氣,伸手擦拭去臉上的鮮血,這才轉頭望向虛江子,道:「阿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聽說你……」

狂妄的得意獰笑,伴隨着‘亂’刀齊下,劈向滿身血污的虛海月;冷冷刀光,有那麼短短的一瞬間,確實映出了虛海月眼中的驚惶,然後……在一片清亮金鐵‘交’擊聲中,所有砍斬過來的兵器,都被一股大力給擊斷、擊飛,手持兵器的人則是口噴鮮血地飛出,重重跌在地上、砸在山壁上。

能從足音聽出來人修爲深淺、淡淡血腥氣味判斷出戰鬥,這些都是高端技巧,但自己卻忘了最根本的東西,姊姊的腳步聲,都聽了那麼多年,就算自己沒有武功在身,也應該能一下就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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