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鑲色變,可隨後表情便僵硬下來。有個人自他後面閃出,拔出刀,也不知道用的什麼辦法,沒發出一點聲音,也沒有血流下。
稍晚,毛鑲的頭顱已經擺在桌上。“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練東山和崔曉陽吧...”朱元璋喃喃。
第二天,朱元璋召開了緊急長老會議(當然是他把持下的),宣佈練教主交待的事情正在辦,首惡火煉天及其主要黨羽已經伏法,其他人只要能真心悔過,暫不追究。又擺上來幾顆人頭,說是彌勒教餘黨,混入教中來做亂的,其中便有毛鑲。
幾個後趕來的明教地方大佬面上詫異。本來他們能在這時候趕來,有很大的希望投靠朱元璋的,可這樣一來,一個個又有了新的打算,打算觀望下再說。在此時朱元璋也不敢再生枝節,許多軟硬辦法也沒法用了,只得笑呵呵的送別。
更有半路上得到消息,索性撥馬回老巢去的。至於那些本就在觀望中的更不用說,有的直接就安排了使者去了臺北。
至於朱元璋本人,當然不會傻到上臺北自投羅網,只是在家修煉了一段日子,哪也沒去。
反正朱元璋的“大計”活生生的被打斷了。
事情還沒有完。隨着幾種報紙把事情大概捅了出去,其它小報紛紛跟進,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散落在各地的一些儒者更不約而同紛紛發出檄文,聲討朱元璋扣押大儒、襲擊劍儒門的行爲,還有少數人跳出來大罵說朱元璋纔是真的叛逆,又把一些陳年往事都翻了出來,比如在他手裡小明王不明不白的死了等等。
明教教衆中自然也少不了議論紛紛,多少所謂真實秘聞都沉渣泛起,暗暗傳播。
一時間這事搞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朱元璋安排了人寫文反擊、闢謠,又冒着大堆唾液把一些儒者投入監獄,可按倒葫蘆起了瓢,風波四起、被動之極。
有些暫時管不到的地方就沒辦法了,各地大佬紛紛以看笑話的心態縱容各種悚然聽聞的消息傳播!一時間朱元璋成了疑似最惡的惡人。
至於對劍儒門和扣起來的大儒,老朱本來想殺幾個嚇唬人的,這下子也沒法頂着風頭殺了,甚至連用刑都要顧忌別留下記號,對外說他們“涉嫌叛逆”,正在調查云云。
朱元璋安排人逼迫了幾次,甚至自己也去見了凌青衣,可劍儒門到底有幾個硬骨頭,不管怎樣都不合作,就算以家屬相脅。而且他們也有自己的法子,大長老***給逼得緊了,臨遭搜魂之際,竟然施展秘法自殺!有些肯合作的,卻又不掌握真正的機密,頂多是敲鑼打鼓。
...
事情發酵到一定程度,曉陽派了使者到來,想要保出劍儒門中人。
“呵呵,那些人是叛逆,難道老弟跟叛逆有些聯繫嗎?”朱元璋斷然拒絕,不過還是安排了探視――當然是那些不重要的人。
曉陽陸續又寫了幾封信要人,可都給朱元璋拒絕了。
...
臺北,曉陽府。
唯恐曉陽不盡力,某老爸迫不及待的把素華送了過來,邀請了一些相鄰好友見證一下、一起吃個飯,就算這事成了。因爲有大事未了,未辦正式婚禮。
當天晚上自然是旖旎風光不可盡述。曉陽自然是忙得很,在兩間新房之間跑來跑去,後來趁着兩女身子痠軟無法反抗,索性把她們抱到一起來了個羣毆,倒也別緻。
同爲新娘的素薇,伺候完了,只是稍稍休息,便脫下吉服、穿上軍裝,在新房院子裡站崗。素華卻已不堪征伐、沉沉睡去。
人家在那邊啪啪得熱鬧,結束了伴娘使命的素苾和素筱只好大眼瞪小眼。四姐妹給那個“壞人”拐走了倆,隔壁新房還總是傳來異樣又“聽過”的曖昧聲音,甚至有時連牆壁都在咕咚咕咚震動!倆丫頭偷偷聽着,紅了臉,心中卻另有一番酸意。
清晨,素苾聽見門外傳來輕輕的聲音,正是曉陽和素薇。聲音很小,只能隱約聽到,什麼“不同意”、“不放人”之類。
聲音漸漸隱去。
素苾苦思良久,咬咬牙,決定了一件事,跟素筱商量起來…
...
“哦?”曉陽聽了素苾的話,面上愕然,美滋滋之餘也感覺有點壓力。剛纔,素苾和素筱懇求曉陽救出老爸老媽一家子,她們樂意…做什麼都行!
兩女輕咬嘴脣,眼神羞怯而緊張,其實她們也知道自己姐妹除了人其實沒多少交換條件,只是希望曉陽憐惜一下。
不過到底是面對曉陽,做這樣的選擇雖羞澀不堪,可也稍稍感覺有點甜蜜。
曉陽看着這倆惦記已久的嬌憨小美妞,心中泛起層層波瀾,站起來上前拉住四隻小手,嘆道:“你倆不知,這事其實不那麼簡單。”
此言一出,兩女登時眼中晶瑩閃動,眼看就要發水。曉陽只得溫柔柔把她倆摟在懷中,輕輕撫慰。
這時門扇輕響,素華進來,眼見此景先是一怔、隨後就不由自主一撇嘴,差點嘩嘩了—要知道剛剛纔新婚呢!這個曉陽就來勾三搭四…
“去把素薇也叫來,商量點事。”曉陽淡淡吩咐。
想到三從四德什麼的,素華也只得收起淚水照辦,臨走還得補上大禮參拜—儒門的規矩。
…
“你們可知,朱元璋爲什麼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對付你們劍儒門,甚至是天下儒界?”曉陽問道。
幾女都是很聰明的角色,又是深刻考慮過的,自然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六七。
“你們知道就好,這麼多因素加在一起,而且他不能容許這些力量和秘密落在別人手裡威脅到他,所以,難度很大。當然,我會盡力。話說當年我和朱元璋相識…”曉陽絮絮叨叨開始描述自己這些年和朱元璋之間交往的種種,其中細節大都是江湖中鮮爲人知的,慢慢地也就把四女聽得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