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蘭國王見慣了這種僞善的面孔,倒也知道如何應付,當下說了一些關於什麼友好啊大家都是華洲人啊喜歡當小弟啊什麼的屁話,迎入王宮、送上公主、加入聯盟什麼的。
歐洲人、阿拉伯人在科倫坡幾千人的駐軍陷入包圍,在得到“不殺不虐”的承諾後投降。
接下來曉陽府海軍艦隊沿着印度半島西岸一路北上進行“友好訪問”,速度不算快,搞得聲勢倒是很大,敵國艦船紛紛逃離,大小國家一面紛紛表示友好,一面讓阿拉伯人和歐洲人快快離開了事。
另一支小艦隊沿印度半島東岸北上,拔除了歐洲人在加爾各答的一個據點。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曉陽過多攙和了,讓小子們去辦好了,曉陽率領一部分艦隊回返,路上順便拔除了歐洲人和阿拉伯人在尼科巴-安達曼羣島的幾處釘子。
班達亞齊,圍困仍在進行中。
…
回到東方城,曉陽招來霍東方:“小子,想不想去探險?”
霍東方頓時瞪大了眼睛:“想!”這小子向來就不是什麼安分人。
“嗯,你要去的地方叫澳洲…”
…
回程路上,曉陽特意選擇到了雅加達一趟。
碼頭上,大喜二喜已來迎候。遠遠看去,兩女風采依舊,多了幾分成熟幹練,只是稍黑了一點。
撲入懷中,淚如泉涌。
“大喜二喜真能幹!”見雅加達街頭秩序井然,華人老百姓安居樂業,曉陽不免誇獎幾句。
大喜二喜頓時笑彎了眉毛。有了來自愛人的讚賞,再多的辛苦也算不得什麼了。
光誇不行,當晚就要施展長矛大法深深安慰。
當晚,綠華和明心同室修煉。經過這麼久的共同經歷,她們以前的一些隔閡已經不算什麼。
她們的感知不是一般的靈敏,聽到遠處幸福興奮的歌唱和頻密撞擊聲,綠華不免有些吃味,呸呸呸的呲牙瞪眼。爲了轉移注意力,她又開始騷擾明心:“明心,曉陽那天跟你那麼親近,他可要負責地!話說回來,他到底跟你做什麼了?”
“沒什麼…”明心勉強一笑。“要是他真能負責…可我是出家人…”種種的思緒就這麼在心中翻滾不休。
綠華也就這麼隨便一說,又趴在塌上,素手支頤,望着皎潔的月亮幽幽道:“我和他也許不會有什麼結果,不過至少我們曾經在一起…唉,以後我不會再碰到這麼喜歡的人了。”竟然無端感傷起來。
“我們至少曾在一起相處過…茫茫人海中能夠萍水相逢,也未免不是一種緣。前世因、後世果,一切隨緣。”這麼想着,明心感覺自己心中舒服了一些。
起牀之後,幾人便帶人到處巡視一圈。此時的爪哇島除了華人農莊已經大半荒蕪,幾乎成了野獸的天堂。雅加達附近倒是開發得不錯,已經有十多萬華人移民來此,種地之餘他們打打獵、采采金雞納樹皮和香料什麼的,小日子過得富足而滋潤。
按照曉陽的規劃,爪哇將成爲農副產品的輸出地和遠征澳洲的後勤基地。
“崔老闆!崔大老闆…欽差來了!”曉陽所到之處受到了極爲熱烈的歡迎,下跪的不在少數!
…
幾個月後。
東方城附近的一個島, 它並不在主航道上,外人也不允許靠近—這裡是曉陽府情報機構駐南洋的訓練營,許多歐洲俘虜被關押在這裡。
“小子,你們的軍官有人贖,你們怎麼沒人贖?要是這樣,就要把你們送去做奴隸了!”幾個漢蒙情報官員凶神惡煞,擺弄着一些刑具。
當時勒贖成風,戰爭俘虜經常要花錢贖回。
“我家只是大領主的佃農,真的沒錢,不要讓我當奴隸啊,我可以工作!我會操船、操炮、站櫃檯…”這個來自英格蘭利物浦鄉下叫布萊克的小夥子都快被嚇死了,淚流滿面、跪了又跪、求了又求。
幾個人面上緩和,好像真的被感動了,也並沒有真的把他如何,反倒給了他些吃喝,一起聊天、問這問那,從船上有哪些大炮、他們航行經過了哪些地方、利物浦的大領主都有誰、港口規模如何到集市上雞蛋多少錢一個、窮人一天吃多少麪包祈禱幾次這樣的雞毛蒜皮都要問。
問得差不多了,就把他送到一個單獨的房間,不再讓他與其它俘虜一起。
隔了幾天,那幾個人又找他來聊天,這次態度更好,甚至給他倒了一大杯酒,喝完了還有。
“這透明的酒真好喝。”
喝得半醉的布萊克放鬆下來,也就暢所欲言,把他腦子裡記得的全都說了出來,什麼大領主的管家與哪個寡婦通姦、隔壁母豬一次下了二十多小豬、去年地裡收成如何、愛爾蘭人又鬧了起來、船長亨利是個二貨、自己的鋪位有多差…各種話題,幾人笑着傾聽、偶爾發問。
讓布萊克感覺有點奇怪的是,他們總是問相同的問題。
布萊克其實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不過還是積極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他認爲當官的和有錢人都該死、國家和社會都欠他,要是能有機會對這些骯髒的傢伙插一刀,他十分樂意這樣做—何況可能還有好處!
如此這般折騰了一陣子,情報官們終於圖窮匕見:“布萊克,你想不想升官發財戳美女呢?”
“當然想!”
“實話跟你說,我們是大元王朝成吉思汗的人,你要是給我們做事,金子銀子都不成問題。”說着掀開一塊布,露出下面大堆的金子銀子,在一束陽光照耀下耀眼生輝。
大約是適應不了這麼強的反光,布萊克眯起眼睛,可是卻還是努力盯着它們,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我幹了!”爲了那些黃白之物,布萊克幾乎不假思索,在“效忠書”和幾張情報記錄上簽字且按上手印。
對付這樣有些小聰明且是非觀不明確、物慾極重的的人,收買就可以了,對其它人則因人而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