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黑回到黑木崖,楊漣連忙煎了服安神養身的藥給他喝下,知道他累了,楊漣也不再多留,陪他坐了一會兒,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是剛把自己收拾好,就聽見小荷道:“總管,教主讓你過去。”
楊漣不做他想,忙又往教主房中去了,進門便見東方不敗穿着裡衣,只披了一件輕薄的外袍站在窗前,長髮披散下來,退去了平日裡的冷漠高傲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楊漣忍不住心頭一熱,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心裡不停地告誡道,兄弟呀,你可爭點氣,千萬別給我丟臉,這穿得本來就薄,你要是不安生,我可糗大了······
可是這哪裡是說不想就能不想的?越不想想,反而越想得厲害,不知不覺就有些淫、欲飛飛,楊漣剋制得很辛苦,可是他家兄弟卻仍是不屈不撓地越來越亢奮。
東方不敗自是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只見那人,低着頭不說話也不看他,“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進來吧。”
楊漣有些猶豫地道:“東方,已經很晚了,你休息吧,今天也累到了。”
東方不敗有些不耐煩地走近他,一把將有些退縮的人按到身邊:“陪我說說話,不可以嗎?”
楊漣崩潰了,可不可以不要啊?
東方不敗見他臉紅,不禁有些奇怪,可是微微動了動,卻感覺到那人那裡正抵着他的小腹,頓時明白了,心裡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他可是想對他說正經事呢,他居然來這一出,這叫他可沒法了······
將人扯到牀上,東方不敗解開他的衣服,楊漣抓狂了,這是幹嘛呀?□□裸的誘惑,教主瘋了不成······
許是發現了他的侷促,東方不敗調笑道:“你還那麼拘謹,不想要嗎?”他說着便握住了他的火熱。
楊漣精蟲上腦,教主都主動了,他還幹嘛委屈自己!想着便主動迎上了他的脣,一邊親吻,一邊剝掉他身上單薄的衣服,彼此交纏深吻,所有的遮擋被一一撕裂,揭開,沉淪在慾望中的男人,理智總是薄弱的,楊漣一邊親吻着心上人,一邊拉下他的底褲,可是下一秒,一切卻都停止了,那本該和他一樣的地方卻蜿蜒着猙獰醜陋的傷疤,似乎嘲笑一般屈辱地留在那裡,楊漣頓時就傻了,所有的心理準備,在這情、欲高漲的時刻完全化爲了泡影,震驚,不可思議,傷心,痛苦,各種複雜的情緒糾結在心裡,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會選擇在這樣的時刻告訴他真相,太突然了,他曾經想過的,所有安慰坦誠的話,一句都想不起來······
將視線從那恐怖的傷疤上離開,對上那人的眼睛,清明,平靜,似乎什麼都瞭如指掌,似乎他的反應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一般,更可惡的是,他連一絲□□也無,說不清的挫敗感稍稍喚醒了楊漣的理智,難道他就這麼沒魅力,讓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東方不敗無比平靜地套上衣服,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仰頭飲下,“《葵花寶典》第一步啊,欲練神功,引刀自宮,呵,這就是獨步天下的代價。”
若不是他那努力剋制卻仍舊顫抖不已的聲音,楊漣還當真以爲,他真如表面上那麼平靜,震驚過後,楊漣衝過去一把抱住他:“你又把衣服穿上幹什麼?害我還要再脫一遍!”
趁着那人愣神間,再次將他抱回牀上,二話不說就開始剝他的衣服,東方不敗反應過來,按住他在他身上亂來的手:“你做什麼!”
楊漣伏在他身上,抓住他的手按到自己高昂的欲、望之上,曖昧地道:“教主,你挑的火,難道你想不負責任嗎?”
“你······”東方不敗有些不知所措地掙扎起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故意裝作不在意,還是隻是一時的意亂情迷······
楊漣將他按倒在牀上,粗暴地吻上他的脣,抱着他的頭顱,送上一個從未有過的激烈的吻,半晌,直到兩人都快要窒息,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他,看着那人暗淡的眼神,楊漣居高臨下俯視着他,如同宣言一般,粗聲道:“東方不敗,你對自己可真狠啊,這你也敢幹,你下手的時候就不知道疼嗎,混蛋!我楊漣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纔會愛上你這樣的傻瓜!可是,你給我聽好了,東方不敗,我愛你,我他媽的就是愛上你了!管你是人也好,是妖也好,只要是你,我便喜歡!你明不明白,無論你是什麼模樣,無論你做了什麼,我就是愛上你了,你個白癡!你以爲告訴我這個就可以嚇唬我,就可以擺脫我嗎?告訴你,你休想!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
他說完再次吻住他,這一次不只是嘴脣,臉頰,彷彿宣告所有權一般,狂熱地在他身體上印上一朵又一朵嬌豔的玫瑰花,東方不敗茫然失措地聽完他那一番告白,溫熱的液體不經意間滑出眼眶,在他瘋狂的掠奪下,更是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感覺到觸到下身的柔軟,東方不敗猝不及防地尖叫一聲,可是那人卻已經吻在了他最難以示人的傷疤上,已經褪去狂躁,變得溫柔的脣舌順着傷口的紋路一遍遍舔舐着,東方不敗慌亂地想要退開,可是腰肢卻被他死死地固定住,他從不知道一向溫柔的他也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楊漣擡起頭,深深看進他眼中,嘶啞地道:“你說怎麼辦?我停不下來了,不如你爲我獻身好不好?”
身下的人,慢慢打開雙腿,猶豫地纏上他的腰,楊漣腦中一熱,看着身下人有些羞赧膽怯的不安神情,心中長久壓抑的衝動轟然爆發。
雖然急切,雖然隱忍,可是前戲依然做得很長,東方不敗有些無奈地抓住他的肩:“你做吧,我不會有感覺的,你舒服就好。”
楊漣聞言,頓時覺得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讓情人快樂,可是身爲男人最大的成就,結果他一句話,帶給他的打擊可當真不小,不過他看着身下神情低落的人,立馬又恢復了信心,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快樂,那他寧願不做。
身下的人緊抿着嘴脣迎合着他的入侵,眉頭緊鎖,似乎也在極力隱忍,知道他痛,楊漣細細親吻着他的身體,儘量放慢速度等他適應,無比耐心地摸索着,終於在情人不經意間的□□下找到了他的敏感之處,剎那間,溫柔的動作徹底變得瘋狂起來,似乎所有的火焰都被這一聲愉悅的聲音點燃,瘋狂,放縱,熱情,狂亂······
承受着那人彷彿吞噬一切,燃盡一切的狂熱愛火,最後一點理智也被燃燒殆盡,這沒有一絲溫柔可言的,甚至近乎粗暴的對待,讓他覺得那人彷彿要將他撕碎了揉進骨血一般,從此以後,天上地下,永不分離,睜開茫然的眼睛,對上那人的目光,火熱,放縱,虔誠甚至還帶着幾不可查的尖銳與嚴厲,讓他毫不自覺跟隨他的節律,近乎順從地遵從他的指引,彷彿魔障一般,身體被填滿的同時,靈魂也烙上了那樣一個人的影子,天上人間,碧落黃泉,再沒有什麼事情,能將他從自己的生命中剝離開。
聽着他毫無底氣的帶着喘息與顫抖的聲音,楊漣吻掉他眼角的淚水,並不回答,只是以自己心中最直白,最強烈,最令人無法思考與抗拒的方式,佔有他,掠奪他,把自己的一切烙進他骨子裡,他可以立誓,生死禍福,不離不棄,也必要求身下的這個人對他永世不忘,刻骨銘心。
一場激烈的情、事之後,兩人漸漸平靜下來,從窗前吹來的夜風,似乎也帶了些曖昧,淫、欲的滋味。
楊漣知道從這一刻起,懷裡的這個人,從身到心,完完全全屬於他一人,這樣一個夜晚,他收納了他強勢外表下的一切脆弱與不安,彷徨與膽怯,他不溫柔,也不體貼,作爲教主的第一次,甚至做得過了頭,可他清楚,溫柔呵護趕不走他的膽怯不安,小心翼翼更驅不散他的脆弱彷徨,儘管如此,他也並不能確定他是否已經給了他懷中的這個人完完全全的歸屬,但是這些都沒有關係,以後,以後的以後,他只會把這些通通變成依戀與幸福,也許在武力上,他仍舊弱得不值一提,但是除了武力以外的世界,他都會爲他一肩扛起。
“睡吧,你很累了。”楊漣輕輕環住他。
東方不敗閉上眼睛,可是他身邊的那個人,卻睜着眼睛,一夜到天明。
第二天清早,東方不敗微帶着笑意從牀上起來,看了眼身邊頂着一雙黑眼圈正裝睡的人,心裡似乎有什麼放開了,他如何能不知道,他一夜沒睡,不是小心地給他揉腰,就是隔上一個半個時辰就給他塗些清涼的藥膏,要不就是看着他發傻,他也沒想到,一時衝動就和他做了那種事,一夜之間兩人的關係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不過這樣,似乎真的很好······
“還不起來,要睡滾回你屋裡睡去!”東方不敗冷聲道。
楊漣困極地睜開眼睛,看着牀前衣帽整齊的教主,故作委屈地揉揉眼睛:“真是薄情啊,剛纏綿完你就給我擺冷臉,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誰叫你晚上不睡瞎折騰!”
楊漣悲摧地道:“我能不折騰嗎?不把您伺候好了,我一輩子的幸福可就全完了!”
東方不敗想起昨晚的事,臉上一紅,一把就把牀上的人提起來:“別貧嘴,我沒那麼多閒工夫跟你磨嘰。”
楊漣不滿地撇撇嘴,套上衣服看似落魄實則輕鬆愉悅地走了,唉,誰叫他得了那麼大便宜呢?難道他還指望什麼好事都做完了,第二天教主還跟他甜言蜜語閒話家常嗎?人啊,知足常樂,能走到這一步,也許就是全新地開始吧,或許,他也能做回自己,不用一天到晚跟教主撒嬌裝可憐小心翼翼地討賞過活了吧。
“讓院子裡的人嘴巴都閉緊點,如果讓本座聽到任何流言,別怪本座心狠。”東方不敗看着進屋爲他傳膳的落月沉聲道。
落月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教主說的是楊漣在他房中過夜的事情,忙點頭:“教主放心,奴婢會注意的。”
楊漣回了屋子便開始悶頭大睡,小丫四人看着主子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紛紛哀嘆。
“哎,你們說,教主昨晚是不是做了很久啊?把楊總管累成這樣!”小荷同情地道。
“教主神功蓋世,那個方面肯定雄風不減嘛!你沒看總管那個樣子,肯定是一夜沒睡!”小雙篤定地道。
“不是吧?一夜?這也太誇張了······”小易不可思議地道。
“我看很有可能。”小丫也點頭道。
“我去叫廚房做點好吃的,給總管補補身子吧,不然這樣下去肯定受不了!”小荷擔心地道。
“對,小荷去安排吧,小丫留着伺候總管,我和小雙去給總管找點好東西!”小易吩咐到。
楊漣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就看到屋子裡的幾個人十分怪異的神情,小荷整了各種大補的東西非逼着他吃,小丫神色曖昧地給他找來各種藥膏,小易更是誇張,直接給了他一盒增加情趣的小玩意。
“總管,我問了,這些東西都特管用,您平時用用,晚上就容易些,也吃不了那麼多苦······”小易十分小聲地道。
楊漣扯着嘴角笑了笑:“你們可真是有心了。”
四個人齊齊點頭微笑,素質還真是好!
楊漣沒有多說,頭裡收了一轉眼就找了個地方埋了,簡直笑話,要是讓教主知道他藏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他還不死定了!
這種情節實在不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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