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拋屍

東方不敗之爲你鍾情

拆開包裹看清楚裡面的內容後,懷亦整個都激動了,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誤打誤撞就撞到了最好的東西,欣喜的貼身收好,一心想着回去了交給嶽不羣。

可憐的娃,就算是看了辟邪劍譜上面的字句,也還是沒那個能力讀懂它們,只是直到那上面最開始的名字就是辟邪劍譜四個字。

像來時一樣一路尾隨着勞德諾回了華山,好不容易等到衆都散了師父回了書房,興高采烈的就奉上了自己的戰利品。

“懷亦啊,這次辛苦了!”

明明師父摸着他的頭這麼說的時候還是一臉的和藹,但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了頸後的刺痛,他大睜着眼想問爲什麼,但僵硬了的身體,陷入黑暗的意識都沒能再醒過來。

嶽不羣走到書桌那,剛拿起筆又看到倒地上的懷亦,不耐煩的皺眉走過去將漸漸冷卻的屍體拖到屏風背後,等到天黑,將這小子拋屍到後山懸崖下就行了。

看了看地上再無什麼異常,嶽不羣按耐着激動的心情一字一句的將袈裟上的字抄下來,完整的抄完後,覺得還缺了點什麼,思索了半天,提筆頁面上寫下辟邪劍譜四個字,俊秀端莊的字體就好像外界對的評價一樣,君子端方如玉。

他欣賞着自己的成果,嘴角的笑再也剋制不住,等墨跡幹掉,找來工具,近乎虔誠的將那些紙張裝訂成冊,最後,鄭重的將寫着辟邪劍譜的小冊子放到了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暗格。

好心情的揹着手書房裡走了幾圈,停下來看到還放一邊的紅色袈裟,嘴角噙着笑拿了角落裡的火盆點燃了它。

“師兄,嗎?”

袈裟快燒完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甯中則的聲音,嶽不羣神情一震,臉上一直掛着的笑容消了下去,似乎剛剛都是飄渺的幻覺,他走過去打開了門,轉過身的時候火盆裡只剩下了灰燼。

“師兄,燒什麼?也不知道開窗子通通風。”

甯中則走到窗子邊打開了窗戶,新鮮空氣一下子帶走了室內隱約的沉悶,看着嶽不羣的時候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師兄精神有些恍惚。

“師兄?沒事吧?”

走上前探出手掌貼着嶽不羣的額頭,甯中則臉上是擔憂的神情,今天衝兒回來了她很高興,一時之間就沒注意師兄之前的表現。

“師妹,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

嶽不羣這時候似乎才完全的轉醒過來,如果不是火盆裡的灰燼提醒着他,他幾乎都要以爲之前的一切都是夢境中的事情,緩和了神色拉下甯中則的手,難得的心裡有一絲溫情。

“師兄那去給熬一些提神的湯藥。”

甯中則微笑着走了,嶽不羣坐回書桌後面的椅子上,盯着窗外沉默了很久,最後他轉頭看了一眼暗格的地方,神色晦澀不明,低下頭翻開自己常看的書籍。

吃過晚飯,令狐沖漫無目的的閒逛,師孃今晚準備了很多的吃的,吃過了還邀着他喝了一大碗湯,知道師孃是爲自己好,拗不過她令狐沖知道最後一個才離席。

天色漸暗,停下腳步的時候,令狐沖看着眼前地方呆住了,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沒注意,原來是走到思過崖了。

既然來了,令狐沖也不想現就回去,攀着凸出的石塊一步步的爬到了山洞上面,山洞是他每次犯錯都被髮配來的地方,自然是無比熟悉,可是山洞頂卻是從來沒去過的。

思過崖本來就孤孤單單的矗立後山,令狐沖爬到最頂上看下面的時候又是不同的景象,好幾個月沒怎麼活動了,這會爬了半天有些氣喘,他將自己放平了躺山頂那一點點的平地上,看着山邊最後一點暗紅。

很奇怪,雖然腦子裡清晰的知道天快黑了,待會下去的時候可能沒那麼容易了,身體卻懶洋洋的一點也不想動彈。

躺了好一會坐起來的時候,令狐沖看着已經籠罩黑暗裡的羣山,注視着黑暗中的一處,雖然知道那也許不是自己曾經待過的木屋的位置,卻還是不想挪開眼。

他呆呆的注視着那個方向,心裡想着不知道風師叔現哪,不木屋裡,如果,那他現又幹什麼,風師叔總是一個不知道吃飯了沒……

想着想着令狐沖就發現越發的不可收拾,他擡起手按自己左胸的位置,胸腔一陣陣窒息的酸澀。

“風師叔……”

情不自禁的呢喃出聲,令狐沖異常冷靜的聽着自己的聲音消散夜風中,也許是對方不自己的身邊,所以才能無所顧忌的宣泄着想念。

不知道過了多久,令狐沖重新收攏自己的神思的時候才發現四周已經完全黑了下去,他眯着眼想要看清楚腳下的視野。

黑暗中有模糊的影遠遠的走了過來,令狐沖下意識的摒了呼吸趴原地,他還沒來得及從山頂下去,今晚是有月亮的,只不過現被雲層堵住了,他決定等月亮出來的時候再下去,卻沒想到轉頭的時候會看到影。

來很快就到了崖邊,手裡似乎攥着一個形的物體,令狐沖沒敢盯着那個看,只瞄到似乎那將手裡的物體扔下了懸崖,來很快消失來時的路上,令狐沖覺得那個的身影很熟悉,卻一時沒想到是誰。

等了很久,天上的雲層終於慢慢散去,令狐沖舒了一口氣,他還以爲自己要這裡過夜了,仔細的辨別的來時的路線,慢慢的踩下去。

“師父!”

腦子裡還漫不經心的回想着剛剛的影,他一定見過那個,記憶慢慢的回放,某一次的記憶一閃而過時,令狐沖驚呼,那個影是師父沒錯。

“啊——”

注意力被奪,腳下沒注意就踩了個空,令狐沖這次是真的急了,慌亂之間都忘了自己是有武功的,連月來被風清揚照顧的太好了,以至於現爬個小山頂都能失足掉下來。

心神震顫的一霎那,令狐沖想着這次不知道會摔多慘,剛養好了傷難道又要受傷,又想着自己受傷了會不會再見到風師叔什麼的。

“衝兒?想什麼?”

下墜的身體掉進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令狐沖愣愣的看着天上的月亮,知道耳畔傳來熟悉的帶着疑惑的聲音。

“風師叔!”

拉回了看着月亮的視線就看到了風清揚的臉,月光下逆着光看不清楚表情,令狐沖下意識的順着對方攬着自己的姿勢抱住了風清揚的腰。

“臭小子,幹什麼?”

風清揚放開攬着令狐沖的手,皺着眉看着一臉喜意的令狐沖,到底是不放心這個臭小子,所以才一路尾隨着,原以爲沒什麼事了,卻沒想到居然掉下來了。

“啊,沒,沒什麼,風師叔,怎麼這?”

令狐沖打着哈哈,他纔不會告訴對方自己是因爲山頂想他才忘了時間,扭啊扭的抱着風清揚的腰沒撒手,風清揚也沒意,只是不贊同的看着令狐沖。

“回去吧!”

風清揚沒回答令狐沖的問題,只是拍拍埋自己胸前的小腦袋,示意對方現應該回去了,看天色現都快半夜了,深山野林的這小子居然還不怕。

“不想回去。”

令狐沖搖搖頭,還是沒撒手,見到風清揚的喜悅將剛剛心裡的震驚衝散了不少,但心裡的不舒服卻沒有消散,不知道師叔來了多久,看沒看到那會的情形。

“師叔,師父他……剛剛……”

躊躇着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知道不該懷疑自己的師父,但親眼所見的一切卻讓他不得不想的太多,被扔下山的那個形物體,他下意識的不去想那是什麼,但心裡卻有個聲音告訴他那就是個。

“華山派內部的事,跟沒關係。”

風清揚挑眉打斷了令狐沖,他知道能讓嶽不羣拋屍山崖的事不會簡單,但這些又跟他有什麼關係呢,深深的看了一眼仰着臉的令狐沖,只要這個臭小子沒事就行了。

扔下欲言又止的令狐沖,風清揚轉身走進了山洞,今晚就這裡將就一晚上吧!山洞裡有現成的石牀和被褥,要不然被罰思過的弟子們到哪睡覺去。

和衣躺石牀上,閉眼,過了一會邊上擠進來一個溫熱的身體,風清揚閉着眼睛沒動作,半晌,對方似乎認爲他真的睡着了,抱着胳膊整個都貼了上來。

等到令狐沖的呼吸漸漸穩定下來,風清揚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枕自己胳膊上的令狐沖,伸出另一隻沒被禁錮的手,摸了摸熟睡中令狐沖的側臉,眼裡神色不明。

注視着黑暗中沉睡的很久,風清揚輕輕的嘆息,這小子對自己的感覺,似乎他本還沒意識到是什麼樣的性質。收了手,合上眼,那自己呢,對這個臭小子,又是什麼樣的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還是華山派的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