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大尾狼2
“敢問前輩如何稱呼?”韓悅雖知此人必是風清揚,還是裝模作樣地問道,“爲何在我華山禁地之中?”
“老子就是風清揚。”風清揚沒有好氣瞥了韓悅一眼地說道。
“劍宗…………”韓悅像是恍然大悟般,趕緊抱拳行禮,道,“嶽不羣拜見師叔。”
“我可擔不起你這聲師叔。”雖這麼,可是風清揚卻坦然受了韓悅一禮。
韓悅聽了這話,也沒有在意,畢竟當初看了笑傲江湖就知風清揚並不是古板守舊之輩,“師叔何出此言,你乃我華山一派長輩,怎會擔當不起。”
“我們劍宗怎麼能和你們氣宗之人相比。”風清揚坐在牀上,故意說道。
“劍宗氣宗中人,哪一個不是我華山弟子,只可惜受奸人挑撥,使得我們華山派內自相殘殺。”韓悅一臉悲痛,“沒有費一兵一卒,就害得我們華山派幾乎從五嶽劍派中除名。”
風清揚在思過崖數十年,這些彎彎繞繞早已想清楚,只是沒有想到嶽不羣小小年紀也能明白這些,頓時感到欣慰,卻故意問道,“你何出此言?”
“不管劍宗氣宗,總是同門兄弟,我們華山派又是最重情義。”韓悅專門把我們和情義兩個詞說的很重,“一般情況,怎會鬧的如此境地?你死我活,是我們華山高手幾乎死絕於自己人之手。”
想到當初的劍氣之爭,風清揚也感到傷感,多少一同長大的兄弟把劍相向,自相殘殺,眉眼間帶着一絲悲傷和懷念。
“更何況,我華山派實力剛被削弱,那嵩山就一躍成爲五嶽盟主,這等事情,真是巧合嗎?”韓悅揹着的手,狠狠在自己大腿處一掐,疼得他幾乎叫出聲來。
頓時韓悅聲音帶着顫抖,有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在裡面,而那雙桃花眼也淚汪汪的。
風清揚雖知有人挑撥,卻沒有想到竟是嵩山派,畢竟當初的嵩山派和華山派關係甚好,可是聽了韓悅的分析,頓時想起異常,當初劍氣之爭前期,嵩山派的人與華山派有些人來往甚密。
風清揚表情猙獰,咬牙說道,“你接着說。”
“是。”韓悅看見風清揚的表情,嚇了一跳,舔了一下發乾的嘴脣,韓悅接着說道,“我們華山派現在內憂外患,弟子勉力支撐了這些年,可是…………”
忽然,韓悅想到當初可是氣宗把風清揚騙走,才使得氣宗最終獲勝,劍宗近乎全軍覆滅,膝蓋一軟,就跪在風清揚面前。
心裡不斷說道,風清揚是老前輩,高手,要尊老,所以給個比自己大幾百歲的人跪下並不吃虧,給自己找好理由,韓悅說道,“是氣宗當初對不起師叔啊…………”
風清揚衣袖一拂,韓悅就感覺一股氣託着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頓時韓悅眼睛一亮,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功啊,看,這纔是大俠的風範。
“當初的事情,現在還活着的人就剩我一個了,這些都過去了,再說,你一小輩,有沒有參與其中,我和你計較個什麼勁,你接着說吧,華山派,如今…………”
“因華山派高手在劍氣之爭中消耗殆盡,這些年…………”韓悅苦思冥想當初看笑傲江湖的內容,他怎麼可能知道華山派這些年怎麼樣,“長輩全無的華山派在衆人眼中就是那無主的肥肉,都想上來分一口嚐嚐,我和師妹支撐這些年,只勉強沒讓華山派從五嶽劍派中除名而已,早已沒了當初師叔那時的威風。”
風清揚長長嘆了口氣,看着韓悅,直言問道,“你說了這麼多,有何事情需要我這把老骨頭。”
韓悅看了眼風清揚,覺得風清揚並沒有電視裡的那麼老,頂多是中年而已。
這也正是風清揚人生巔峰的年紀,“求師叔接掌掌門之位,使華山派恢復往日的威名。”
終於說出目的,韓悅心底一陣輕鬆,只要風清揚一答應,甯中則一生完孩子,自己就可以去找東方了,想到這裡,嘴角微微上勾。
“不行。”風清揚一句話,讓韓悅愣在當場,他想過千種情況就是沒有想過萬一風清揚不答應怎麼辦。
看到韓悅的表情,風清揚以爲韓悅是怕他不願意原諒氣宗所以嚇住了,溫聲安慰道,“我不過問江湖事已久,江湖現狀也不甚瞭解,而且,你做的很好。”
“師叔,弟子能力有限,實在無法再帶着華山派再進一步,華山派在弟子手上,無前途可言啊師叔。”韓悅說的悲切,如果風清揚不接手掌門之位,那韓悅就沒有辦法去找東方,頓時悲從中來。
風清揚被這樣的韓悅嚇了一跳,趕緊說道,“我不是不管,只是掌門仍是你做,我會坐鎮華山派。”
韓悅心中一急,沒有思索清楚就開口道,“不行,這華山掌門我無法做下去。”
“爲何?”風清揚皺眉,覺得自己看不懂這個師侄了。
“因爲…………因爲…………”韓悅說不出來,畢竟那只是他心急之語,跪倒在風清揚腿下,韓悅低着頭,眼珠子使勁轉,終是開口道,“弟子不敢隱瞞,實是,弟子不知何時被下了藥,使不出武功來。”
風清揚大驚,趕緊抓住韓悅右手,兩指按在脈搏處,皺眉沉思。
韓悅冷汗溼透衣裳,決定就算被發現,也咬緊自己現在用不出武功,畢竟風清揚精通的是劍法還不是醫術。
連替死鬼都想好了,就是那比嶽不羣還悲催的勞德諾,畢竟勞德諾真的是嵩山的奸細,說左冷禪指示他下藥毒害自己,好謀得五嶽派掌門之位也說得過去。
只是可憐了勞德諾,韓悅在心中有些愧疚,可是想想自己,自己並不是那真正的嶽不羣,自己佔了嶽不羣的身體,可沒有嶽不羣的記憶。
就算有嶽不羣本身的內力在,可是韓悅一點招式都不會,這樣的自己遲早被拆穿。
被拆穿的後果,可想而知,爲了自己活命,韓悅終是決定對不起勞德諾了。
大不了,以後和東方一起,多爲勞德諾燒點紙錢,希望他下輩子投個好胎,起碼要和主角是一派的。
半天,風清揚才鬆開口,站起身不住的在洞內轉動,連要扶韓悅起身都忘記了。
韓悅的脈搏有力,骨骼清俊說是練武奇才也不爲過,畢竟當初嶽不羣在華山小輩中也甚是優秀。
韓悅丹田內力雖說不上多可絕對不少,只是他現在經脈堵塞,最重要的是,風清揚竟沒有感覺到韓悅體內內力流動。
這樣的事情,風清揚是第一次見,畢竟修煉過內力的人,體內內力雖不是隨着經脈無時無刻運轉着,可也不會像韓悅這般死氣沉沉。
甚至,風清揚剛剛輸入了自己的內力進去,可韓悅沒有絲毫反映。
這時候,風清揚已對韓悅的話信了七八分,畢竟他對韓悅的印象很好,韓悅說的話也有根有據。
“別太灰心,總會有辦法的。”風清揚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拽起雙腿已經麻木的韓悅,勸慰道。
韓悅心中鬆了一口氣,雖不知怎麼回事,可是明顯風清揚信了自己的說辭。
“下藥的是何人?”風清揚嚴肅地問道。
“弟子懷疑,是弟子的二徒弟勞德諾,他是嵩山左冷禪的人。”韓悅決定把所有事情都推給左冷禪,讓他背這個大黑鍋。
“怎麼處置了?”風清揚再次問道,畢竟看着一個有前途的後輩,被人害成如今樣子,心中憤怒可想而知,特別是那嵩山,風清揚對其仇恨已深。
“沒有處置。”韓悅低頭解釋道,“畢竟,華山派如今的情況並不適合和嵩山扯破臉,而且,有一個知根知底的叛徒存在,總比被人不知不覺混入的強。”
“那你沒有多加防備,怎得還被他害了?”風清揚一想也是,沒有繼續追問。
“是弟子大意了,師妹懷孕了,我只注意師妹安危,對自己疏忽了些,誰知就被他逮住了機會。”韓悅繼續忽悠,“怕是勞德諾也不知道他所下之藥的功效,我發現這種情況後,趕緊找了藉口來這思過崖,看看如何解決,起碼要拖到師妹生產後,免得左冷禪…………”
韓悅實在編不下去了,只得留下無限遐想。
風清揚聽了,卻覺得韓悅過的實在苦,華山派現在的情況也十分危急,左冷禪更是可惡,竟欺負華山派沒有長輩,這樣謀害他的師侄,“你且放寬心,我不會讓那些賊人奪了我們華山派。”
“請師叔接掌掌門之位。”韓悅再次開口道。
“不用如此,我會在後面支持你。”風清揚還是有些猶豫,畢竟自己這麼久沒有理會過江湖中事,若一下子就接掌了掌門之位,怕是不好打理這華山中事。
而且,風清揚也雲淡風輕慣了,讓他一下子被掌門之位束縛起來,心裡也不好受。
“師叔,華山派不能讓一個沒有武功之人當掌門,若被發現,會被江湖中人恥笑,更何況,若師叔不當掌門,弟子又是這種情況,弟子的大徒弟也才十多歲,少不更事。”韓悅努力勸導,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掌門之位忽悠給風清揚。
“這樣的華山,不又成了那人人得而分之的香餑餑,華山派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韓悅說的苦大仇深,一臉悲壯,“弟子不求華山派能重登五嶽之首的位置,只望華山派能在師叔的帶領下,使得衆弟子再入江湖不被欺辱,得回我們華山派應有的威名和尊重啊。”
“我再想想。”風清揚忽覺的自己這麼多年來,不管不問,只一心練劍實在過分,如果自己知道華山派的處境,肯定會出面當了華山派的頂樑柱,也不會害的華山派落得如此地位。
“請師叔三思啊。”韓悅知道不能再逼,“師叔,那左冷禪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想當那五嶽掌門,我華山現是五嶽中最弱的,他一定會拿華山開刀的。”
風清揚臉色更加沉重,又看了韓悅一眼,充滿着惋惜和無奈,多好的弟子,若不是…………若不是那左冷禪暗害,就憑其資質和聰慧,再加上自己的教導,一定能把華山派發展起來。
風清揚什麼也沒有說,就用輕功離開了。
韓悅看不清風清揚的動作,覺得這風清揚跟忽然消失了一般,心中暗自驚歎,這古人武功的絕妙高超。
韓悅自知,風清揚已經心動,既然心動了就離行動不遠了,自己也離去找東方之路不遠了,開始樂呵起來。
韓悅彷彿看見美好生活在朝他招手,不覺真的笑出聲來,可是又想到東方會遇見楊蓮亭,一心一意愛上楊蓮亭後,被其欺負,又覺心中難受,幾乎哭出來。
風清揚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暗處,見到韓悅時哭時笑,時而一臉擔憂,時而一臉喜悅。
覺得韓悅是在爲他身體狀況而哭,爲找到自己而笑,爲華山派擔憂,又爲覺得有可託付人之而喜悅。
不禁更加心疼這個後輩,能從大局出發,一心一意爲了華山,受盡了委屈,自己中了毒,還要獨自面對,於是對左冷禪越發不喜起來。
不得不說,風清揚誤會了,誤會的很深很大,不過,這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免得風清揚知道韓悅心中所想,活活被氣死。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說今天更新五千字。。可是實在寫不完了。。大家先看着吧。。。謝謝大家喜歡。有什麼缺點儘管說出來。。我好改正啊。。。東方。。。我想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