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海盜之中也有了得人物,葉國明等人雖然萬般小心,卻還是被海盜發覺了。
首先是一個站高瞭望的海盜發現了碼頭的異常,竟然被他們發現了一個宋春的士兵的身影,結果大叫起來,全部的海盜自然的都知道了,紛紛返身向着碼頭撲來。
特別是海盜之中一個身材與銅頭一樣高大威猛大漢,此人皮膚黝黑,頭髮蓬亂,臉上鬍鬚濃密,只看到兩隻鼓漲的牛眼中精光閃閃,兇凜逼人,可見也是一個橫行無忌之輩,武功肯定不弱,手中提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大斧,顯見連這把斧也是某一種神兵利器。
銅頭與葉國明遠遠看到這個海盜頭子,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到海盜之中竟也有如此人物。
海盜頭子長嘯一聲,縱身向着碼頭躍來,速度比其他海盜幾乎快出一倍,腳步連躍,幾乎奔牛,聲勢驚人,只是幾息之間,便已越過了其他海盜。
“到船上去!”
葉國明與銅頭馬上放棄了毀船的打算,大聲命令士兵們撤退,而其他士兵也幾乎都不用葉國明的命令,都已急忙向着海賓號集中而去。
反正海盜已發現他們,此時也不怕暴露身影,紛紛從船上或從水面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着海賓奔去。
海盜頭子速度很快,幾乎是眨眼撲到了碼頭上,身影高高躍起,雙腳在舷梯連點幾下,便已躍上了最大一艘船的甲板上,雙腳連蹬,甲板咚呼作響,幾乎如打鼓一樣,到了船舷之時,再長嘯一聲,雙腳狠狠一蹬,鼓勁一躍,就從甲板躍到了鄰船之上,就這樣,這個看起來粗壯如牛的海盜頭子,竟以葉國明與銅頭等人都料不到的輕功,以這種萬鈞的氣勢,向着最後的一艘船海賓號撲了過來。
幸好士兵們距離比較近,雖然沒有海盜頭子一樣的速度,此時卻也已全部回到了海賓號上。
早在海賓號上的士兵已做好的準備,等到兄弟們都爬上船之後,便馬上舉槳劃了起來,此時也不怕被發現的三隻風帆也都升了起來。
只是,那個幾乎如野人一樣的海盜頭子來速太快,海賓號纔剛剛啓動,那如一頭大牯牛的海盜頭子便已在最後的一艘船甲板上雙腳用力一蹬,身體如箭一船斜斜升起,向着海賓號撲了過來。
“你們不用理會,我們來對付他!”葉國明抓起一副長弓,與橫舉着長矛的銅頭往船頭的方向搶去,一定要卡住海盜頭子,絕對不能讓他有登上甲板的機會,因此,兩人一前一後,銅頭舉矛站在船頭的最前端,葉國明站得稍後一些,張弓搭箭地瞄着在半空的海盜頭子。
海盜頭子輕功極其厲害,速度極快,那巨大的身軀便如天空上一塊巨大的烏雲在陽光的照射下投下的陰影,完全遮蓋住了站在船頭提着長矛等着他的銅頭。
“咻!”
海盜頭子剛躍起半空,一隻勁箭突然如閃電般射至,卻是站得稍後一些的葉國明射出早就拿在手中的勁箭,葉國明早就瞄着這個海盜頭子,卻一直隱忍不發,就是要等一個最好的時機。而此時海盜頭子身處半空,上下不着力,就算要閃避也無處借力,況且他此時舊力將去,新力未生,正是最好的進時機。
這得感謝這些海盜,可能他們只是剛剛出航的緣故,還未進行打劫,船上到處都是成堆成堆原封未動的兵器,這可便宜了葉國明他們,幾乎都不用怎麼去找,葉國明馬上就找到了一副長弓,及一壺雁羽勁箭。
“呀!”
海盜頭子張開了血盆大口,突然一聲大喝,聲音竟然比春雷還大,只震得幾個在甲板着忙碌着毫不提防的宋春士兵一顫,差點就將手中拿着的纜繩着都丟掉了。
讓葉國明與銅頭都相不到的是,海盜頭子這一聲大喝,竟然是凝氣成箭,與葉國明射出的勁箭相撞,輕微“卜”的一聲之後,海盜頭子的氣箭雖然被長箭震散,但葉國明射出來這一支長箭,竟然也被震偏了,從海盜頭子的頭頂射了過去。
時機只是一次,稍縱即逝,海盜頭子撞開葉國明的長箭之後,長嚎一聲,雙手握着巨斧,挾着下撲之威,向着銅頭砍了下來。
銅頭雙腿分開,雙腳成外八字形,雙腿微微彎曲,雙手舉着長矛,雙眼盯着凌空撲來的海盜頭子。
“呀!”
銅頭也學着海盜頭子,突然吐氣揚聲,雙腿再彎曲下去一點,然後好象彈簧一樣猛然彈了起來,長矛向着海盜頭子的巨斧迎去。
“當!”
一聲震天巨響,葉國明等人都覺得雙腿一顫,彷彿連整艘船都搖晃了一下,耳朵差點被震聾。
靠近海盜頭子的銅頭所遭受的罪更重,在這聲大響過後,雙耳一直嗡嗡作響,就好象有一大羣蜜蜂圍在腦袋周圍飛來飛去。銅頭受這股大力的衝擊,雙腳蹬蹬踏地有聲的往後一連退了幾步。
而海盜頭子被銅頭長矛一彈,卻是又凌空向後翻飛,向着船舷外的大海掉下去。
其實銅頭的武功並不比海盜頭子高,甚至還要低上一兩個境界,看這個海盜頭子的威勢,很可能已是化靈層次的化精境界,只是他是凌空撲來,半空之中無處借力,並且又受葉國明的勁箭偷襲,雖然擋開了勁箭,卻也等於泄了剛剛凌空躍起時的那股勁氣,力道已不足了。
而銅頭雙腿彎曲再猛力彈起,這樣用的到是並不單單是雙手的力道,而是全身的力道,從腰身,雙腿,甚至還借用了所站立的甲板的力道,正是因爲將一切可用的力道都借用到了,最後才能達到現在將海盜頭子逼得向着船外飛去的效果。
如果單憑雙臂的力道,銅頭肯定不會是海盜頭子的敵手!
“咻……”
早就準備多時的葉國明怎麼會放過一個怎麼好的機會,弓弦一響,勁箭又向着還在半空中翻飛的海盜頭子射去。
海盜頭子雙喝一聲,巨斧豎起擋在面前,葉國明那一箭竟然正正的射在巨斧之上,“叮”輕微的一聲傳來,勁箭受這一撞,斜斜飛了出去,並沒有威協到海盜頭子。
看來兵器大也有大的好處,雖然掄起來可能比較費勁,但使開之後,卻能增加不少的威勢,呼呼作響的風聲,膽小的人對上,都已經嚇得雙腿發軟了,更重要是,這門板一樣的巨斧一豎起來,便可如一面盾牌一樣擋在面前,任是風吹雨打都透不入半點。
擋開勁箭的海盜頭子氣得雙眼欲裂,別看他剛纔後翻之時已超出了甲板的範圍,其實以他的輕功,只要凌空翻身,就可搭住船邊的攔杆翻上船來,可受葉國明這一箭的阻攔,他雖然擋開了這一箭,卻再也無法凌空翻身,也就是回不去船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海賓號就要自己眼前晃過,而自己直直落入了水面。
這幾下交手,如兔起鶻落,快速之極,衆人幾乎還未看清,葉國明便已射出兩箭,銅頭便已後退了幾步,而凌空撲來如大牯牛一樣嚇人的海盜頭子便已掉落到海里去了。
此時海賓號終於啓動,開始駛出了港口。
其他海盜此時雖然也衝到了近前,卻沒有海盜頭子那樣的武功,因此也只能望着海賓號而嘆而氣,雖然有稀疏的幾支長箭向着海賓號射來,卻於事無補,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海賓號緩慢的駛出港口,緩緩向着大海駛去。
海賓號啓動之後,衆海盜也急忙爬上其他的海盜船,紛紛揚帆舉槳啓動船隻追了上來。
海賓號早就將全部的船帆都豎了起來,在張橫及李直這兩個老手的指揮之下,三隻船帆都鼓得滿滿的,如飛一般在水面行駛着,將其餘的海盜船都遠遠的拋在了後面。
這些海盜當然也都有操船老手,特別是那艘最大的海運號,雖然它由於是最先進入港口停靠在最裡邊的的,但由於海運號上設備的先進,並且操船的也是經常大海上討食的海盜老手,更只要主是,海運號是五帆大船,每一隻船帆都碩大無朋,五帆同時豎起,鼓漲着風,竟然是後來居上,追到了其他的六船之首,與海賓號相隔不遠,並且距離正在逐漸拉近。
就這樣,八艘船一逃七追,眨眼之間便在大海之上排成了一條長龍,海賓號在前,後面一艘大船領着幾艘小船,便如母雞領着幾隻小雞,咯咯的追趕着前面那隻逃之夭夭的雞仔。
張橫等人只看了一眼,便馬上判定在海運號上的舵手肯定也是一位操船高手,起碼技術並不遜色於自己與李直兩人,可是,此時的海賓號上,能夠用上的手段都已全部用上了,現在是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海運號越追越近,從之前只能看到船的人影就象一個黑點,現在竟已可以看到船上人所穿衣服的顏色。
真希望老天爺再來一場前段時間一般的大風雨,將這些海盜都淹入海底。
這是海賓號上所有人暫時的想法。
“你們不是動了手腳了嗎,怎麼他們越追越快,一點事都沒有?”張橫看着逐漸逼管的海運號,有點緊張及奇怪道。
葉國明不好氣地瞪了張橫一眼,指着七船之中第二大的船道:“我記得你們好象是負責這艘船吧,你們不是也對它動了手腳嗎?,爲何它還能駛得這麼快這麼遠?”
“嘿嘿!”張橫摸着鼻子,苦笑道:“又不敢弄出聲響,只是慢慢的一點點鑽,就算有破壞肯定也很小,不行駛上一段距離,是體現不出這種破壞作用的。”
“大概還要多久?”葉國明凝重道:“那艘海運號可能還要一段距離之後纔會有作用,如果這幾艘船也一樣,那我們很可就擺不脫他們的追趕了!”
“應該快了吧!”張橫擡頭看看已經逐漸向着西邊落下去的太陽,有點不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