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自己的箭矢被對對方的劍氣蕩爲虛無,斷章微微的後退了數步,他可不想死,看到紛沓而來的四色寒冰,斷章旋即醒悟:這廝的劍法乃是來自於ye羣的六式禁箭,難怪能招招剋制於我,只是不懂得爲何天陽之息竟然也能射出ye羣的六式禁箭。
搖了搖頭,卻是無解,不過當下他的麻煩是來了,尚若被此箭射中,必死無疑。
可想要逃跑卻也沒那麼簡單,因爲此式箭術傷害的範圍性十分大。
哼哼,想要用這一招殺我斷章,卻也沒有那麼簡單。
因爲他還有一箭未用,只不過這箭術不是用來殺人,而是逃命。
寸土不爭,他猛地一個回身,凝氣爲箭,射在地上。
轟隆一聲,大地震動的聲音傳來,孤城一個不穩,險些跌倒在地,用神識回視兩個女人卻是更爲的不堪了,整個身形生生的仰躺貼在地上,絲毫沒有一絲縫隙。
唉,輕微的嘆息一聲,將身形轉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已然失去了斷章的身影,前面一個斷澗赫然顯現在他的意識中。
草,竟然這廝逃走了。
呼,四色的天陽之冰霎時隨着他的意識之動化淡,化爲虛無。
人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前緊趕數步,來到山澗旁邊,山澗之寬,僅僅只有一個身位,呼呼的冷風從下方襲來,直直的掀起他的長髮,扯向身後。
“五弟,你想要殺死我斷章,只怕還差得遠呢,嘿嘿”從下面傳來了斷章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聲音。
孤城試着用神識掃了一下,卻是鎖不定對方的身形所在。
呼,輕出一口氣,看來的確是讓這廝逃走了,他本有心再追殺對方一劍,但卻無力這麼做,體內的天陽之力已然消耗的所剩無幾了。
雖說進階到四光分影之後,天陽之息更爲的精純,在施展禁招之時,所消耗的天陽之息也少了許多,但幾連禁招過後,也是消耗頗巨。
索性一個趔趟,順勢的盤腿坐在了地上。
影清清眼見得孤城雙腿虛脫無力的樣子,心上微微有
些擔心,隨即站起身形趕到孤城的身旁站定,但看到他旁邊僅有容納一人身位、卻深不見底的大坑時,隨即,探着身子向裡面看了一眼,下面黑乎乎的,卻是什麼也看不清楚。
芳心之上,微微的思索,便即明白過來,內個淫zei逃走了。
一念至此,也是不由得略有些擔憂,畢竟世上有這麼一個陰險毒辣卑鄙無恥的對手活着,始終都令人心上略略有些不舒服。
當她的目光在觸及到五鳳凰的身上時,一雙美瞳微微的閃過一絲憤怒,都是這個陰險的女人壞的事,不過現下能跟自己最爲心愛之人重圓於此,卻也是由於這次紛爭。
否則城哥這個居無定所的浪子可是不好找的緊,因此她心上的喜悅始終又多餘這些累贅的苦惱以及憤怒。
看着眼前的這個碧人,自己卻是不能出手相懲,否則城哥一定會責怪自己的,罷了罷了,還是等城哥調息好之後,再跟這個女人算賬吧。
五鳳凰自知理虧,是以微微的低垂下動人心神的俏臉,呼,一陣悽風吹過,正撩起她瀑布一般垂下的秀髮,半遮着一張俏臉,頗顯女子的嫵媚。
沒有進階,擦,孤城暗暗的罵道,還以爲此番運行天陽之息時,能夠進階的,憋了半天,卻原來是個屁。
罷了罷了,能在短短一日之內連連進階四級,已然是很不錯的事情了,如此又有何求?
緩緩的運轉體內的天陽之息,將它們散入體內各個部位,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城哥,影清清見孤城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由得樂了,美目流轉,甚至更是將自己傲然的身子整個都貼了過來,更是絲毫的未有估計胸前的那一雙大大都擠壓的變了性狀。
咳咳,孤城故作鎮定了一番,由冷美人也轉化爲了乖乖小女,只是這變化也忒突然了,簡直無法接受。
看着二人親暱的樣子,五鳳凰不由得氣苦,更是羨慕。
唉,微微的哀怨了一句:天作孽,有可爲,自作孽,不可爲。
孤城也懶得理會她,隨着影清清向前走,他的心是冷
的,他也強逼着自己是一副鐵石心腸。
一個給自己惹下如此麻煩的女人,他也鐵定是不要的:將六式禁箭給斷章湊齊,這種事情也真TM能做出來。
若是假以時日,對方修煉成了第六式禁箭,這天下估計誰難以匹敵了。
當然了若是他也能用天陽之息模仿出葉qun六式禁箭的第六招,那麼打敗斷章自是不在話下。
五鳳凰微微的擡起迷人的小臉,看了一眼孤城,但見他一臉笑盈盈的樣子,當然了,他的笑卻不屬於自己的,而是他身旁的內個女人影清清。
她不由得又回憶起了,與他在一起的甜蜜回憶,只是這些回憶已然隨風而逝,再也不能追憶。
“走,我們回鎮子,與她們幾個會合之後,即可就離開此處。”孤城用手輕輕的颳了刮女人小巧的鼻子。
咯咯,女人微微的一笑,端的是可愛至極,與地上的嘈雜狼藉向比起來,頓有一種蓬蓽生輝的錯覺。
這個動作好熟悉,貌似他也對我做過這個動作吧,五鳳凰輕聲道,嘩啦一聲,兩行淚水奪眶而出。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女人懊悔的轉過身去。
滕然發現,這個世界只剩下自己了,淒涼的孤獨感也霎時襲來。
等女人擦拭掉臉上的淚痕,再回頭看時,卻失去了二人的身影。
嘶,遠處傳來兩聲嘶鳴聲,女人識得,這是內兩匹神馬的嘶鳴聲音,旋即一個苦笑。
自己完全的被拋棄,而自己的男人也不會再回來了。
咯咯,女人傻笑了兩聲,從地上站起身形,仰頭看時,天上紅雲瀰漫,除此以外,再無旁物。
回過頭看時,內個六鳳凰的屍體也不見了蹤跡。
該走的都走了,咯咯,女人又傻笑了兩聲,順勢躺在了地上,即使五彩華麗的鳳凰霞帔上滿沾滿了殘葉,心上也沒有絲毫的在意。
因爲她知道,她的世界裡尚若沒有了孤城,那她也就不能,稱之爲五鳳凰了。
如此還在乎一件衣服作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