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和玉鳳來到第二個大石門處,將天幽谷的鐵牌嵌入,石門應聲而開。二人走進去一看,路旁邊有一個斜倚的石碑,上書“純陽洞”三個字。存義對玉鳳說道:“鳳兒,咱們繼續前行,不久就可以找到純陽洞主了。”
在清溪邊一個幽閉的鐵門口,存義停住了腳步,這是純陽洞主的住處。他正打算敲門,一個小童打開了門。存義向他說明了來意,小童告訴存義,師父從來不見外人。
存義又繼續向小童說明,自己此番前來,是向純陽前輩請教破解血影魔功的。小童聽了連連搖頭,他直接了當的告訴存義,師父從來不管江湖的是非,現在他們可以離開了。
說罷小童轉身要回去,存義豈能被他的三言兩語說動,他攔住小童的歸路,口中不停地央求着。
小童眉頭一皺,對存義說道:“你這個人很是麻煩,看我的。”
話音未落,人已驟至,小童搶身上前,一把抓住存義的衣角。存義念他是個孩童,正待掙脫,小童側身一撞,存義被撞了個趔趄。
小童“哼”了一聲,一甩手,進行了鐵門之中。玉鳳十分驚訝,她走上前來,問存義可有什麼事?存義告訴她,這小童是在和他逗趣。
饒是他這麼一說,玉鳳倒是放心了,可是存義的腦子“嗡”的一聲,他居然昏了過去。
玉鳳驚急而又無奈,她只好守護在存義的身旁,等着他醒轉過來。過了大半天,存義慢慢睜開眼睛,玉鳳咬着嘴脣說道:“這個小童年紀雖幼,可是武功卻深不可測,他只是一撞,就能把你撞暈。”
存義聽了她的話,反而呵呵笑了起來,玉鳳十分不解,問他爲什麼發笑?存義告訴她,一個小童的武功都比自己厲害,可見他的師父純陽洞主的武功,就更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玉鳳撇了撇嘴說道:“他的師父再怎麼厲害,都不想幫助咱們,你在這空歡喜又有什麼用?”
存義對玉鳳說道:“鳳兒,咱們歷盡艱辛來到這裡,豈可因爲受到一點點的挫折就打退堂鼓,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無論有多大的困難,我絕不離開這裡。”
玉鳳聽了十分感動,她告訴存義,自己會陪着他一起承擔困苦。存義將她摟入懷中,心中思量着如何才能見到純陽洞主。
二人坐在石臺之上,時間飛逝,轉而已到了夕陽無限好的黃昏時分,玉鳳將鐵門依然緊閉,對存義說道:“存義哥,眼前天色黑沉下來,咱們怎麼辦?”
存義對玉鳳說道:“鳳兒,前面的清溪應該可以捕到魚,我去捉幾條來,再拾些樹枝來生火。”
玉鳳點了點頭,存義讓她不要亂走,自己轉身離開。這個時候大鐵門突然開了,先前的那個小童飛身出來,照着玉鳳抓來。
存義搶身上前,正要與小童交手,小童使了一招“騰海翻浪”,居然在空中後翻,又進入了鐵門之中。
玉鳳對存義說道:“存義哥,這個小童真是可惡,居然突然襲擊。”
存義對玉鳳說道:“鳳兒,那個小童行事怪異,你還是跟我到溪邊捕魚去吧。”二人攜手來到溪邊,存義下到溪水之中,這時兩旁的樹叢之中閃出一條繩索,朝着存義抽來。
接着溪水變得湍急起來,存義身體搖晃,輕功亦難施展。玉鳳抽出捆龍鞭迎了上來,那繩索像長了眼睛一樣,向玉鳳抽來。她一俯身,繩索返了回來,將她手中的捆龍鞭打飛。
存義在溪中大喊:“鳳兒小心。”他的話音未落,玉鳳這邊相安無事,他的身後一個碗口粗的樁子撞了他一下,存義又被撞飛。
他忍着劇痛,一身溼漉的回來岸上。玉鳳氣得直跺腳,她大罵那個暗中偷襲的人。存義告訴她,那個人一定是想讓咱們知難而退,我偏偏不順他的意。
玉鳳見他受傷,扶着他的胳膊說道:“你不順他的意,人家也不順咱們的意,這下可好了,晚上沒有有吃的了。”
存義苦笑了一下,對玉鳳說道:“鳳兒,沒有吃的,咱們就生些火,權且將就一晚吧。”玉鳳咬着玉脣回答道:“也只能這樣了,不然還能怎麼辦?”
二人撿拾了一些樹枝,生起了一堆火,存義正要解衣烘乾衣服,玉鳳紅着臉把對扭向一邊。存義呵呵直笑,玉鳳跺着腳說道:“討厭,存義哥,你能不能快點把衣服烤乾。”
存義說道:“衣服能不能快點烤乾,並不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火。”玉鳳捂着臉生悶氣。
過了一會兒,存義繫好上衣,對玉鳳說道:“鳳兒,衣服烤乾了,你可以過來了。”二人
圍在火堆旁,雖然飢腸轆轆,火光卻多少給他們一些安慰。一夜過去,存義和玉鳳又來到大鐵門旁。
存義連連拍門,只見兩旁不斷有沙土滾下,玉鳳在旁笑着說道:“存義哥,你這不是敲門,而是在拆門呀。”
存義也笑着說道:“他作弄咱們,我也不能讓他在裡面安穩。”說完之後,存義繼續使勁地砸門。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鐵門又打開了,小童屈身如球,從裡面滾了出來。他稚嫩的臉上充盈着怒氣。
存義對他說道:“我看這裡並無他人,昨天晚上是你在戲弄我吧。”
小童撇着嘴說道:“戲弄你又能怎樣?你這不知好歹的小子,我好話說盡,勸你趕快離開,你卻冥頑不靈,我只好給你一些教訓。”
存義對小童說道:“昨天我是一時失察,以爲你是個孩童,所以未加防備,今天你休想下手偷襲。”
小童一聽,跳着腳,拍了拍手說道:“你可真是大言不慚,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跟我比試?有什麼能耐,你儘管使出來吧。”
存義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他搶步上前,使出落雪擒拿手,向着小童的肩部抓去。
小童呵呵一笑,立在原地不動。存義的手抓到小童的肩膀,小童一抖肩,存義的手滑了下去。接着小童又是側身向存義撞來,存義騰地而起,小童掠影般地返身一抓,使了一招“纏絲手”抓住存義的雙腿,將他狠狠地摔了下來。
存義對小童說道:“你的武藝高強,我輸了。”小童吐了吐舌頭說道:“沒羞沒臊,你輸了還不趕快下山。”
存義對小童說道:“剛纔咱們的比試,並沒有約定賭注,我雖然輸了,卻不能下山。”小童聽了大怒,對存義說道:“好個不知進退的傢伙,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絕不知道我的厲害的。”
小童立踏八門,身體飛轉穿梭,一股赤烈的真氣開始在他的身上游走。他嬌嫩的臉上變得像燒紅的炭火一樣,接着他飛身撲向存義。
存義情急之下,抽出丹心劍,小童使了一招“合抱蒼松”,雙掌在存義的腰間一攏,把他打出數丈開外。
丹心劍掉落在地上,小童撿拾起來一看,見此劍劍身通體發着血紅的光芒,劍鞘處寫着“忠義楊公”。
存義吐出大口的鮮血,氣息全無。玉鳳趴伏在他的身上大哭起來,小童走到她的身邊,
對她說道:“告訴我,此劍是哪裡來的?”
玉鳳拔出飛鳳劍,對小童說道:“你殺了存義哥,我要爲他報仇。”
小童把手一揚,對她說道:“且慢,他還沒有死。”
玉鳳怒火填胸,“唰唰唰”朝着小童就是三劍,小童驚風拂影繞過玉鳳,在存義的胸口拍了一掌,存義又是輕咳一聲。
玉鳳這才停住了手,小童對玉鳳說道:“你告訴我,此劍是哪裡來的?”
玉鳳對小童說道:“這是存義哥的父親,御史楊漣楊公所留下的。”
小童聽了非常驚訝,他對玉鳳說道:“他是忠義楊公的後人?”
玉鳳氣憤地說道:“這難道會有假嗎?”
小童還是半信半疑,他對玉鳳說道:“我聽說這個丹心劍中還藏有一份血書。”
玉鳳來到存義的身邊,從他的懷中將血書拿出,把它交給了小童。
小童看到了血書,臉上的沉鬱之氣凝結,他對玉鳳說道:“我已經瞭解,這血書確實是楊公親筆所寫,你放心好了,我會幫助他的。”
說完之後,小童來到存義身邊,用電光驚雷指法,連點存義的肩井,曲池,風門等穴道,
又在他的後背灌入一道真氣。
過了不久,存義悠悠醒轉。玉鳳喜極而泣,她握着存義的手說道:“存義哥,你醒了。”
存義一臉迷茫,他對玉鳳說道:“鳳兒,謝謝你救了我。”
玉鳳搖着頭說道:“救你的不是我,是你身邊的這位小童。”
存義對小童抱拳施禮,他說道:“謝謝小童的救命之恩。”
小童呵呵一笑,將丹心劍和血書遞給了存義,讓他好好保管這些珍貴的東西。存義再三稱謝,玉鳳告訴存義,是楊伯伯在天之靈救了你。
存義淚流滿臉,想到父親的慘死,他的心中無比的悲憤。他轉身對小童說道:“小童,你能不能帶我去見純陽洞主。”
小童又是開懷大笑起來,他對二人說道:“純陽洞主,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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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面面相覷,心中又是充滿了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