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馨看我目光癡呆,偷偷問我是不是看上那瘦瘦的姑娘了。
她告訴我,那個姑娘叫白雪,是整個模特隊裡身材最好的。
說着說着,黃馨還跟我很熱情的說:要不要追她?如果要追她,我幫你,我和她關係挺好的。
呵呵!
我當然不會是想追求白雪了,事實上,我對戀人的要求,首先是品行和德性,這些都需要和一個人接觸之後,才能決定的。
我可不想找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女人,像現在有些小姑娘,人長得還可以,但張嘴就是“草”,閉嘴就“幹”,這種外在和內在差距甚大的女人,我還是敬而遠之的。
我之所以注意白雪,是因爲我發現白雪的身上有一個關於“陰術”的秘密,當然,這個秘密我不能跟黃馨說,畢竟涉及到了姑娘的隱私,說出去實在不太好。
“沒有,沒有,只是好奇,身材太好了。”我擺擺手,跟黃馨說。
黃馨也不無羨慕的說:是啊,我們模特隊的教練都說了,白雪的身材是標準的黃金比例,九頭身,以後註定要成爲國際名模,在意大利米蘭的高光t臺上,接受鮮花和讚譽的。
我笑笑,說她有可能成爲國際名模,但前提是……得能活得那麼長啊。
“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事,沒事,嘴巴損慣了。”我拍了拍嘴巴,一個不留神,差點把白雪的秘密給說出來了。
在模特隊員都在場的情況下,我如果當衆講出白雪的秘密,可能特別傷害她,只能等酒席散了,再慢慢追問吧。
派對依然在繼續,期間,成妍跟我說:李哥,我最近做夢,又夢到狐仙了,是不是它又要害我?
我安慰成妍,說狐仙怎麼是害你呢?她就是一個人無聊,逗你玩呢。
其實我心裡知道,這是狐仙給我施加壓力了,她在暗示我,四十八天之期,已經過去將近十天了,如果你還一無所獲的話……哼哼。
想到這兒,我打了個擺子,難啊,沒成想給兩個模特招一次陰,竟然惹上了這麼大的幺蛾子?醉了。
“來,李哥,我敬你一杯。”一位模特舉起酒杯,要跟我敬酒,直接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也光棍,提起酒杯就要和模特撞杯子。
“嘖嘖,嘖嘖,你們這位未來t臺上的明星,就這麼沒品位嗎?竟然跟一個窮小子、兩個老頭,還有一個小白臉一起喝酒?嘖嘖嘖,沒品位啊。”
我正要和模特喝酒呢,結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循聲望去,看到一個穿着西服,梳了個大背頭的年輕男人,用尖酸刻薄的話,數落着我們,
窮小子肯定說的是我了,我一身都沒什麼名牌,腳上還穿着一雙駱駝的皮鞋。
駱駝這種牌子,在有錢人的眼裡,當然和街上的垃圾沒有什麼區別了。
兩個老頭說的肯定是大金牙和風影。
只要小白臉嘛,那當然是段廣義了。
“雲空,不許你侮辱我的朋友。”黃馨爲我發聲,和那個叫雲空的公子哥剛了一波。
“哎喲,小馨馨,我也不是想侮辱你的朋友,實在是你的朋友,太有特點了。”雲空笑着對黃馨說。
成妍偷偷跟我說:這人叫雲空,最近對馨馨發動了狂熱的攻擊,是你的情敵哦?
“去,小姑娘家的,沒大沒小。”我對着成妍的腦門彈了一下。
你說我彈成妍的腦門,這雲空也管的寬,走到我身邊,要推我,還好咱們東北大漢嘛,站起來都好大的個子,嚇唬住了雲空。
雲空沒敢動手,改成口頭教訓:你……這麼粗魯嗎?有沒有素質?什麼大學畢業的?
“沒讀過大學。”我敞亮的說。
“沒讀過大學?怪不得呢,我說你的素質怎麼不能跟我這種哈佛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比呢?我本科是北大讀的,碩士是在清華唸的,博士是在哈佛讀的,對了,你肯定不知道哈佛大學在哪兒吧?土冒。”雲空上來就跟我擺學歷,還欺負我見識短淺。
我笑笑,說我是東北的,當然知道哈佛在哪兒?
“哈佛跟東北有什麼關係?”雲空問。
“喲!你連哈佛在東北都不知道?還是哈佛畢業的?哈爾濱佛學院嘛,簡稱哈佛,對了,你在北大青鳥唸了個本碩連讀這麼吊嗎?竟然還能拿出來宣傳。”我瞪了雲空一眼。
這話一出口,模特們都憋着笑,估計他們忌憚雲空的身份不敢笑,但黃馨則笑得比較高興了。
接着諸位模特也都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雲空感覺輸了面子,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沒文化,我不和沒文化的人計較,說話太累了。
說完,他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黃馨偷偷跟我說,他沒請雲空來,他是不請自來的。
我當然相信黃馨,這麼有品位的姑娘,當然只會請帥氣、有智慧、見識高遠的人來聚會了,比如說我,肯定不會請雲空這種富二代公子哥的。
成妍又跟我說:你要小心,聽說雲空的父親在咱們市裡,特別有實力,還是別招惹的好。
“實力?我不怕,我們招陰人天當牀、地當被,吃風喝雨,光腳不怕他穿鞋的。”我笑着說。
“別說話了,來玩,來玩。”
雲空看我一直跟成妍和黃馨說話,老大的不爽。
他坐在身材最好的白雪身邊,抓過了我們斗酒的骰子,說:來,來,那個土冒,我跟你玩骰子,你敢嗎?咱們玩點彩頭,一千塊錢一把,敢不敢來?
“哼哼。”我笑了笑,說:我可不敢來,要不然讓我朋友試試?
“你朋友?”雲空掃視了周圍一眼,很不屑的說:你說的朋友,可是這個小白臉和那倆老頭?來來來,我倒要看看,你朋友到底有個什麼牛的。
我衝風影看了一眼,說:老風,來陪這個傢伙耍一把?
“耍唄。”風影心高氣傲,估計早就看不慣雲空了,他對雲空說:來吧,小哥,怎麼玩?
“猜大小。”雲空打開了骰盅,裡面一共有六顆骰子,說和風影猜大小,1到18點是小,18點到36是大,豹子通殺,他做莊,一千一把。
“玩吧,別整那些沒用的。”風影好大的氣派,眼角都不看雲空一眼。
“來,來一把先玩鬧玩鬧。”雲空隨意的搖了搖骰盅,問風影:大還是小。
“小!”風影說。
雲空揭開了骰盅,1點,2點,3點,確實是小。
“掏錢。”風影直接伸手。
“運氣好。”雲空含恨從錢包裡面,抓出了一把錢,塞給了風影,嘴裡還在暗暗較勁,說這先贏的是紙,後贏的纔是錢。
風影的s級嘴炮發威了,損了雲空一句:可不是咋的,咱把你家當全部贏光了,你再玩,只能跟我玩冥幣了,我到後面贏的,那就真都成了紙了。
“呸。”雲空又搖了一把,問風影大還是小。
風影說小。
雲空再開,依然是小,他還是輸了。
連着雲空輸了風影好幾把。
風影相當有風度,直接把贏來的錢塞給了邊上的嫩模,這下子,風影在模特里面的呼聲更高了。
我們幾個臉上也跟着沾光,獲得了這些嫩模的春波暗投。
“再來!你給我取十萬快錢過來。”富二代雲空指了指自己的跟班小弟,讓他去取錢。
跟班小弟連忙出門,去取錢回來了。
沒過多大一會兒,跟班小弟回來了,帶着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雲空直接把塑料袋拍在了桌子上面,看着我,說他不跟風影賭了,要跟我賭。
我說風影贏你那麼多錢,你都不給剛回來,這不是逗比嗎?還是不是純爺們?
雲空是真怕了風影,又想着要回面子,就找我賭。
我笑了笑,說行啊,要賭就隨你唄?不過千把兩千的,我也不樂意玩,你那十萬擱在我這裡,我也不太樂意玩。
“你要玩多大的?”
“五十萬吧,一把定輸贏,免得你老是找我賭,煩得很。”
我搖頭晃腦的。
成妍和黃馨慌忙勸我,讓我不要賭,說這個東西看運氣,別一不小心把錢都玩掉了。
尤其是黃馨,他知道我當招陰人賺錢不容易,小半年的收成,別這麼一晚上就灑出去了。
我拍了拍黃馨的手,安慰她:說賭這東西,不但看運氣,還要看智商,我智商碾壓這位幾乎沒什麼懸念,所以我感覺我必然會贏。
說完,我又站起身,跟雲空拍着胸脯說:我們東北爺們,別的不行,就一個字,剛!五十萬,一把定輸贏,你敢來,我隨時奉陪,就怕你這錢輸光了,被你爹打折一條腿,再也不讓去哈爾濱佛學院上學嘍。
“你以爲我怕你啊?”
雲空紅着眼睛,伸出中指戳着自己的鼻尖,說:我現在就跟你對着剛!不怕!
“那就拿錢啊,十萬不夠。”我說。
“我現在就去取錢,你給我等着。”雲空又讓跟班去取錢。
跟班說現在銀行都關門了,夜裡取不到這麼多錢。
雲空罵道:那就給我想辦法,去公司拿,去哪兒拿,反正給我弄五十萬過來,我要教訓教訓這個囂張的小子。
這回他跟班去得比較遠,回來的時候,手裡提着一個箱子,雲空當着我的面打開,全是一摞摞的現金。
這會兒,酒吧裡其餘正在跳舞,正在嗨的人也都不跳了,也都不嗨了,紛紛跑過來看我們賭錢。
“錢到齊了?可以開始了。”我把骰盅遞給了雲空,說你來搖骰子吧。
雲空卻一把將骰子給推開,兩隻手撐在桌子上,眼睛瞪着我,說:不,不,不着急,我的錢弄過來了,你的錢呢?五十萬拍在這兒,我跟你賭,如果不拍在這兒,你跟我玩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