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杜建飛,出生在東北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落,在我即將邁入大學生活的前夕,我的眼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它竟然能看見——鬼!
在某一天的清晨我還是像往常一樣蹬着家裡的“二八大槓”到鎮上的郵局等着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不出我所料,今天還是沒有收到任何關於我的郵件,索性我到了鎮上的小賣部買了些水果和一些日常的用品就回到了村裡,現在村裡正在搞“鄉村振興”家門前也修上了筆直筆直的水泥路,從之前的印象中的三兩成羣的土房,也都清一色的變成整整齊齊的大瓦房,就連村頭的小河邊上都修上了一個小廣場,廣場上豎立起幾架的健身器材,隨着我一路賣着呆回到了家,看到爺爺坐在門口的搖椅上眯着眼睛聽着廣播,我也沒去打攪他的雅興。一個箭步跑到屋裡洗了洗水果給爺爺送了過去。幫奶奶收拾了屋子,拾了柴火。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終於是拿到了:杜建飛同學,你已XXX分考入齊齊哈爾大學教育系,請於本月28日來本校報道。我當時激動的也沒顧得上在郵局簽收簽字,急忙的飛了回去,把這件好消息告訴了爺爺奶奶,我想他們也會特別的高興。
時間轉眼來到了我到了學校的報到的日子,是爺爺陪着我來的,辦理了相關的手續後我來到了我的寢室,在這遇見了騰名、大俠兩個新室友,象徵性的打了招呼,在寢室收拾了一番,就把爺爺送回返程的公共汽車上了,我望着爺爺那年邁的身影,心裡突然萌發出了陣陣酸意,一直看着汽車遠去一直到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纔回到了寢室。
來到了大學生活,我才發現原來別人講的“大-學-生-活-可-好-了”果然名不虛傳,彷彿一下子就開拓了我的視野,送完爺爺回到寢室,騰名走到了我和大俠的面前,擺出了一副“闊少爺”的架子說道:來!兄弟們,別客氣,這是我在家拿的送給你們的見面禮,說着隨手從皮箱裡面拿出來兩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我和大俠順手接過一看,這可是最新版的隨身聽!大俠有點按耐不住的問起來:騰名你這是....你家是做什麼的?不行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們不能收!騰名回懟到說:這算什麼,我家裡是開這種電子廠的,區區一個小隨身聽你們就收下吧,以後能用着兄弟我的,你們倆就吱聲!這話說完,我和大俠對視了一眼也沒再多說什麼。
一個學期過後,家中傳來了噩耗,爺爺的身體大不如從前了,現在已經臥牀半年多了,可是奶奶爲了不讓我分心學業,一直也沒讓我回去。直到那年的寒假我偷偷的溜到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小村莊,我擡頭望去,變化真不是一點半點,我下了汽車就碰見兒時不離的夥伴二狗,二狗見了我像瘋狗一樣就朝我撲了過來,自從我上學走後,聽說二狗結婚了,新娘也不是別人,而是小時候隔壁村的張芳,我和二狗緊緊擁抱在一起,我還在埋怨二狗說:你這真是把兄弟我給忘了啊!結婚這麼大個事你都沒告訴我,是不是把我當外人了?二狗一臉不好意思的應付了幾句:你這一走,家裡確實變化不小,聽說你上學去了,我這也沒叫上你,走吧!跟我回家看看你弟妹!
到了二狗家,我才知道,二狗早已經搬到了鎮上,說實話現在讓我找之前的回家的小路我已經找不到了,要不是二狗說我還以爲真進了村了。在二狗家吃飽喝足了後,和二狗告別我就回到了村裡,當我推開大門那一刻我真是傻了眼,院子裡雜草叢生,就連進屋的鐵門就略微的下沉了,要不是使勁的拉還真拉不開,院子裡的爺爺的那張搖椅看上去很久都沒人用了,墊子下面的柳條都已經風化斷了,我進了門,看到炕上躺着的爺爺,我哽咽着半句話也沒說出來,眼淚可是止不住的啪嗒啪嗒的落下去,奶奶聽到我進了門,步履蹣跚的從廚房走了出來,給我遞上了毛巾擦擦臉。邊擦邊和我說:你爺爺這一趟就趟了半年多,去了醫院捨不得花錢說什麼都要回家。
聽到這裡我的心裡更不是滋味,連忙坐在爺爺身邊看着爺爺,爺爺也可能被我的聲音吵醒睜開了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看了我許久才說:你這個兔崽子你不好好上學,跑回來幹什麼?既然你回來了,那也好,我也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那我就交代你兩件事,你仔細聽好!
這第一件事在我走後你把你奶奶安排到鎮裡的王柱家,也就是你同齡人二狗家
這第二件事你可要給我仔細聽,說着不知什麼時候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紅色的小手帕,看上去什麼東西被裹的嚴嚴實實的。你待我走後拿着這個東西去村頭小河對面有個叫林鐵樹的人!
千萬要切記!沒找到林鐵樹之前千萬不要在月圓之夜睜眼!
我也是強忍着淚水聽完爺爺對我的囑咐,嘴裡連忙答應重複着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