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韻宸對於我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牴觸的情緒,相反還是表現出非常高興的神色。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要知道自從我認識他開始,他一直就是一個傲氣沖天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是出現這麼大的變化了,。
竟然對於我這個同行跟他一起去看病,都是表現出歡迎的神情。這要是放在以前,讓相熟的人看到,一定會狠狠的揉揉眼睛,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最近忙什麼呢,上次見面之後,你不是說要去找我修行嗎,怎麼一直沒有看到你的人影呢?”車內沉默一會之後,我開口隨意的聊着。
聽到我的話後,吳韻宸一手把着方向盤,一邊也是開口回答道:“我去了,可是一直沒有看到你身影,後來遇到一個男人正好在你家,我問他你去哪裡了。他告訴我說你出去辦事了,要半年時間左右才能回來。後來我因爲一些事情,一直抽不開身,也就沒有過去。
在一個,也怕去了之後你不在家。所以本打算過了年之後再去的,可是沒有想到,今天尾隨一路我的人,竟然是你,倒是讓我出乎意料之外了。”
“呵呵……”我尷尬的笑了一聲,倒是把自己出門的事情給忘記了,那段時間滿腦子都是封堂口,倒是把他這茬給忘記了,要不是今天隨意聊天,我自己都是沒有注意。
“過年的時候,我要回家,等年後你來找我吧。最近修行也是有點心得,倒是可以跟你交流一番。”我誠心誠意的說道,在一個也是跟別說自己的修行體會也是一種修行。
有時候善於把自己的修行之路分享給別人,無私奉獻出來也是一種功德。
“好啊,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等到過年之後,我就去找你,到時候聆聽你的修行心得。”吳韻宸難得的露出笑容。
看着他這麼大的變化,我心中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不由得開口問道:“你怎麼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以前你可不是現在這樣的?”
“這樣不好嗎?”吳韻宸反問道。
聽到他的話,看着他滿臉的笑容,我一直呆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停頓片刻之後,我纔開口說道:“這樣挺好的,跟你相處會舒服很多,至少不是滿身都是帶刺那種狀態,可以讓人能夠靠近你身邊。
挺好的。”
“呵呵……”吳韻宸笑了一聲之後,也是不再說話了,而是打開音樂播放器,響起了一首張學友的《誰想輕輕偷走我的吻》,溫柔之中帶着微微的淡淡的憂傷一首歌,很是唱入到一些情感之中有些波動的人的心裡,都會出現一種屬於各自本身的東西,或者說是情感和感受。
閉上雙眼聽着張學友那磁性的聲音,唱着這首誰想輕輕偷走我的吻。
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是到了吳韻宸病人的家裡。一個破舊的土坯房,不大的院子,但是打掃的卻是非常乾淨。
在道路兩旁還有一些被堆積起來的雪,都是結成硬硬的雪塊。緊了緊衣服走下車,跟隨吳韻宸向着院子裡面,進了屋子裡面之後,終於是看到了我們此行目的的病人家裡到底是什麼樣子。
破敗的土坯房,破舊不堪的屋子,一個看上去有六十歲左右的老爺子躺在牀上,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照顧着,坐在炕上。
看到我們兩個陌生人進入屋裡,炕上的婦女急忙下地,衝着我們說道:“你們是?”
“這是李大栓家裡吧?”吳韻宸開口問道。
婦女聽到吳韻宸的話後,想了一下,突然面上露出喜色的說道:“你們是吳大師吧?”
“大師不敢當,我就是吳韻宸,今天來就是想要看看李大栓到底是什麼病,你是他的什麼人?”吳韻宸開口問道。
“我是他的愛人,快點進屋上炕熱乎一會吧,我給你倒杯熱水,家裡沒有什麼好招待的,真不好意思。”說完之後,婦女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家徒四壁,應該說的就是他們家裡了。
整個屋子裡面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除了照明用的電燈意外,連一件電器都沒有。由此可以看出來他們這家裡應該是已經困難到什麼程度了,要說現在的農村雖然是困難,但是也不至於如此的。
可是李大栓家裡卻是除了電燈以外,什麼電器都沒有。或許是這十年給李大栓看病,家裡的積蓄全部都是花光了吧。
而此時,在他家裡的炕上除了躺着的李大栓和這個婦女以外,只有一個活物了。一隻白貓,一個渾身上下沒有一根雜色的毛髮的白貓,渾身如同是雪花一般的白的耀眼,懶散的躺在炕裡面,半閉半睜的眼睛無意間掃視我們幾眼,像是沒有睡醒一般的樣子。
看得我很是好奇,不由得就是多打量它幾眼。
而給我們倒水的婦女看到我看着那隻白貓,嘴裡就是跟我說道:“這隻貓三年前來到我家,好像是一隻流浪貓,來的時候就是這個迷糊樣,現在還是,而且還不會抓耗子,每日就知道睡覺。”
聽到李大栓媳婦的話,我笑着說道:“挺可愛的,一隻白貓,我還真沒有見過如同它這麼雪白的貓,沒有一根雜色的毛髮,倒是很少見。”
“是啊,來來,喝點水。”李大栓媳婦熱情無比的說道。
我和吳韻宸各自喝了幾口水之後,吳韻宸看了看,跟李大栓媳婦聊了一會關於李大栓當年怎麼犯病的事情,之後就是吩咐李大栓媳婦說道:“你去拿個碗來,裡面裝上糧食,再拿來一盒香,我請仙家幫忙查查你男人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好,這些東西以前都準備過,我這就給你去取。”說着就去取這些東西了。
而我和吳韻宸則是等待着她把東西拿過來,吳韻宸看了一會之後,開口問道:“你看現在這種情況,這李大栓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不好,還是讓你仙家給查查吧,畢竟淡淡只是看這種情況也是說不準的。以前我倒是也遇到過一個躺在炕上好多年的病人,可是那是因爲魂魄丟了,後來我讓仙家給找了回來。事情也就解決,但是這些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論,還是要查清楚之後才能夠定論,等等吧,看看你仙家怎麼說。”我不敢直接就下斷定。
等到李大栓媳婦把東西全部準備齊了之後,吳韻宸直接就是上了全堂子香,請了仙家下來,幫忙查事。
很快的就是查出來了,說是李大栓的魂被別人給拘去了,但是這個人道行很高,他的仙家查不到底細,這可把吳韻宸給難住了,仙家都是查不到,那麼對方的道行一定是比仙家都厲害的角色。
不由得他把目光投向我了,我看到他的眼神之後,也是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好吧,那我讓我的仙家給查查,可是你也別抱什麼希望,你的仙家都是沒有查到,我的仙家也未必就能夠查到,稍等片刻,我試試。”
呼喚護身報馬,直接就是給他傳話,讓仙家給查查這個李大栓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從我進入到遊神初期之後已經是不用上香就可以自己指派仙家給查事了。
而且現在仙家也根本就是不上身了,而是直接在我耳邊告訴我答案。等了約莫半刻鐘,一個仙家來到我的身邊對我說道:“大堂人馬查到的消息,是這個李大栓的魂魄被一個道行不知幾何的靈物給拘去了。而且得到八個字,你自己去想吧,我現在告訴你。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是什麼意思,我不由得心裡泛着嘀咕,但是也是直接把我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吳韻宸。
“大堂人馬查到的消息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可是這是什麼意思啊,還說拘了李大栓魂魄的是一個靈物。”我對吳韻宸說道。
可是說完之後,我們兩個目光一對,就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三年前,突然到來,雪白無一根雜色的毛髮,出奇的懶散,不會抓耗子之類的。
都是把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依然是眯着眼睛躺在炕上的白貓,難道是這個白貓不是一直普通的貓,而是一個靈物,一個修成精的精靈。
就像是跟在我身邊的兔爺一般,都是一個不知道修行多少年的精靈。
就在我們把目光投向白貓的時候,白貓的一雙眼睛,如同是五彩石一般的亮了一下,看向了我。
沒錯,不是我們,而是我,並且在我耳邊還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倒是有點本事,竟然把黃巢劍那個小傢伙都是收進體內了,倒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