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小西瓜找我的事情,很快的司機就提醒我說到了.
付了錢,下了車,看着依然如同往日的校園門口,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學生,每個人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朝氣蓬勃.
如果我要是沒有這麼多的曲折經歷,此時我也是一名高中生了,正在學校裡面享受着風吹不到,雨淋不到的生活.
享受本來應該享受的學生時代,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是現在我卻是發現自己跟這些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學生之間,竟然出現了天地之別,我站在這裡,就像是一個暮氣沉沉的老人,而他們則是生機勃勃的少年.
可是我們之間的年齡卻是差不多大小,變化的只是一顆經歷了太多世事的心.
心境的變化帶動着我整個人的氣質也是發生了微妙的不可查的變化,最後終於是累積到現在這樣,看着他們如同是兩代人的感覺.
都說,了心苦,是爲了不起苦,可是心苦又怎麼能夠是輕易的就了了呢.當初我全蕭幻城的時候,雖然是用這句話勸說他的,但是自己的心中到底如何,是否能夠做到如同蕭幻城那般的灑脫放下,心中沒有答案.
跟小西瓜約定的是下午上課的時候見面,現在離見面的時間還有一段,摸摸肚子感覺到餓了,看了一眼學校對面的街道兩側都是可以吃飯的地方.
就隨便找了一個名爲山西刀削麪的店鋪進去了,老闆是一箇中年婦女,說話帶着一口濃濃的山西口味.
見到我進來,急忙操着一口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話問道:";來了,今天吃點什麼?";
口氣就像是如同跟我相識一般,讓人聽着很是舒服,我擡頭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菜單,最後一行寫着油潑面.
很快的,一碗熱氣騰騰的油潑面上來了,我放了一些辣椒爽快的吃了起來.
時間到了下午學生上課的時候,我站在學校門口撥通了小西瓜的電話.
";小西瓜,我在學校門口呢?你找我什麼事情啊?";我說道.
電話那頭,小西瓜說道:";啊,你已經到了啊,那你等會,我這就過去,一會見面再說吧.";
說完,就掛斷電話,而我也只好是站在路旁等待着.
十多分之後,小西瓜依然是帶着那個傻大個常青山走過來了,看到我小西瓜一臉笑意的過來.
傻大個常青山還是依然如故的那種冷淡傻兮兮,見到我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麼特別的地方.
如同一個忠心耿耿的保鏢站在小西瓜的身後,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像是我來找小西瓜是在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又害怕我把小西瓜從他手裡搶走一般的謹慎,反正就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仙家常青山那般,雖然木訥不善言辭,但是絕對不會如同現在眼前這個傻大個這般模樣.
收回目光看向小西瓜,笑着問道:";我這人也被你叫來了,有什麼事情現在可以說了吧?";
小西瓜此時雖然臉上帶着笑容,但是目光卻是在仔細的打量着,上下的看着,像是第一次見打我一般的樣子.
看她不說,我心中好奇,不由得開口繼續問道:";怎麼了,怎麼這副眼神看我,難道我臉上長花了,還是我哪裡出問題了?";
";周浮生,我發現我現在越來越不瞭解你了.你變得越來越神秘了,讓我有點看不透你.";小西瓜開口說道.
聽她這話好像是很瞭解我一般,失笑的說道:";你到底怎麼了,怎麼今天神叨的.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今天把我叫來不會就是告訴我你看不透我了吧?";
";你着什麼急,急着投胎去啊.跟我說幾句話就這麼不耐煩了.";小西瓜開口快速的說道,語氣有點像是跟我生氣一般的樣子.
要不怎麼說,這女人有時候就不是男人能夠看透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晴天無雲,又會突然變得萬里烏雲.
變臉堪比天氣的變化,東邊晴空萬里,剛到西邊就已經是大雨瓢潑了.
我陪着笑說道:";哪能啊,這不是看你着急把我叫來,以爲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呢.要是你不着急,我請你吃飯也是沒有問題的.怎麼會不耐煩呢,怎麼說,咱們還是同桌嘛.";
我順着她的口氣急忙說道,這纔看到小西瓜露出算你識相的表情.
換了姿勢,對我開口說道:";算你識相會說話,要不然我還真就不告訴你了.讓你急死,告訴你,這次不是我要找你,是我表姐要找你,她說讓你明天去貧民區,說是有事找你商量.";
";表姐,找我,貧民區.";這幾個詞語怎麼感覺這麼熟悉,我一時間想不起來,不解的開口問道:";你表姐找我,讓我去貧民區,你表姐叫什麼?";
";雒七七啊,表姐說只要是我告訴你去貧民區,你自然就會知道的.怎麼,不知道嗎?";小西瓜看我的表情,口裡不由得問道.
雒七七,七姐,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可是什麼時候雒七七和小西瓜成爲表姐妹了.
難道上次見到雒七七說是給她表妹轉學,就是給小西瓜轉的.難怪我說,怎麼自己從陰間回來,小西瓜和雒七七都在哈爾濱出現了.
原來她們是親戚,還是表姐妹,這麼說來,小西瓜一定是知道雒七七是做什麼的了.
我想了一會之後,開口說道:";哦,我知道這件事情.只是當初七姐沒有跟我說明到底是
什麼時間.所以我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哎,對了,你表姐到底是做什麼的啊,我跟她認識的也不是很久,還不太熟悉.你能跟我講講你表姐的事情嗎?";
";你是在騙我吧,我表姐跟我說你們關係很熟的,你還會不知道表姐是道家的人.你不會是在懷疑我逗你吧?";小西瓜這個呆萌的傢伙直接就把她表姐給出賣了,竟然是跳躍到我懷疑她的問題上面.
我心中偷着樂,但是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說道:";那可能是你表姐給我面子吧,說是很熟,其實我們也只是見過幾面而已,況且也沒有說過幾句話.只是知道她是道家的人,會法術,但是具體的確實不知道.說道懷疑你,那更是不可能了,咱們是什麼關係,我怎麼會懷疑你呢,你多慮了.";
";你和小西瓜是什麼關係,我怎麼不知道?";一旁的傻大個常青山聽完我的話,沒等小西瓜說話竟然是甕聲甕氣的開口問道.
眼神如同是銅鈴一般大小的瞪着我,那意思我要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估計會直接一拳過來把我給幹倒.
看到傻大個常青山這幅樣子,小西瓜心裡甜甜的,忍不住開口笑了出來.一擡手打在常青山的身上,開口說道:";好了,他說的是同學關係和同桌關係,你站一邊不要說話.在說話,我打你了啊.";
看到小西瓜發話了,傻大個常青山纔不情不願的站到一旁,但是目光之中的警告之意卻是非常明顯的.
我心裡暗笑,這個傻大個看來對小西瓜確實是真情實意,聽到一點不好的話,他都是會勇敢的站出來.
或許也只有小西瓜的話是最管用的了,對於傻大個來說.
小西瓜讓傻大個站到一旁之後,纔開口笑着對我說道:";表姐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一般都是不讓我瞭解和提問的.我也是隻知道表姐是道家的人,好像是地位還不低,但是具體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想要知道的話,可以直接去問她.我要到時間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上課.你記得明天上午十點,貧民區,到時候表姐回在那裡等着你.";
說完之後,就帶着傻大個匆匆離去了,留下我一個待在原地,想着雒七七到底找我是什麼事情.
不會是她想到要我幫她做什麼事情了吧,我記得我還欠她一個人情.
人情債,是這個世界上面最難償還的債務,多少沒有一個界限.
想了一會之後,我也不再繼續想了,看下時間,打個車去雲華了,今天一上午都在忙着事情,一直沒有倒出時間去雲華陪陪盛豔秋.
此時正好無事,要是家裡來了看病的,圖青魯早就是給我打電話,叫我回去了.
到現在都沒有給我打電話,那就是表明家裡一切正常,什麼事情也沒有.
而我也好趁着這段時間去看看盛豔秋,要知道如果明天雒七七找我真是辦事的話,那麼可能我又要很久不能來雲華看盛豔秋了.
主意已定,攔下一輛出租車,就奔着雲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