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牙的臉都快嚇綠了,我當即就意識到不妙
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腦袋不動,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藉着手中礦燈的燈光,就看見一隻黑乎乎的東西正懸在柳葉的頭頂不到五釐米,正在往下一點點的墜着,眼瞅着就要捱到頭皮了。
我和大牙幾乎同時拉住了柳葉,猛地往前一拽,柳葉根本未加提防,驚呼了一聲,腳下不穩。向前一個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倒。
我趕緊伸出右胳膊,順勢一撈,從下往上,正好托住了柳葉,順勢往我這邊一帶,就把柳葉給拉到了我的身前。
這一切發生在毫釐之間,根本來不及做出解釋,就見柳葉回頭嗔怒的瞪了我一眼,身子扭了扭。
我眼睛往下一瞄,頓時尷尬不已。刊才一時情急,也沒顧得上想別的,一雙大手正好穿過柳葉的腋窩橫在了她的胸前,窘的我趕緊鬆開了手,臉漲的像是熟透的柿子,面赤耳紅。
好在大牙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的情況,拉開柳葉後,就握着砍牙拉好了架勢,擡頭看了兩眼後,有點拿不準的問我:“來亮,你看看這是啥玩意兒,我瞅着像是黑蜘妹呢?”
我把柳葉拉到我的身後。舉起燈,往前走了兩步,定睛仔細瞧了瞧。就見懸空掛着一隻拳頭大小的東西,黑乎乎的,像是個烏賊一樣,爪子都蜷在了一起,通身漆黑,遍佈網毛,倒真像是一隻黑蜘妹。
等了半天不見有什麼動靜,像是死了一樣,動也不動。
我和大牙壯起膽子小心的往前走了幾步,這回看的清楚了,果然是隻巨大而又醜陋的黑蜘蛛,雖然沒有我們先前在葉赫古城看到的螃蛛那麼大,但是這個頭也着實讓人心裡發怵。
大牙嚥了口唾沫,有些不太確定的告訴我,好像是隻死的,會不會是剛纔咱們這一折騰,從上面掉下來的?早就死了呢?
我看了半天,見這東西蜷在一起,一動不動,感覺也應該是死的,這裡畢竟是地下,環境惡劣,不容易存活。只是這蜘妹死後的姿勢有點奇怪,所有的步足全都縮在了一起,看着心裡極不舒服。
網想鬆口氣,突然我意識到不對,死蜘妹怎麼會拉絲呢?難道是,裝死?
想到這兒,我趕緊衝大牙喊:“別動。這東西是活的!”
大牙正用砍刀去挑那隻死蜘妹的,我的話也聽到了,他的刀也碰到了那隻死蜘蛛,就見那隻裝死的蜘妹突然八腳一伸,順着大牙的砍刀就爬了過來,八足齊搖,速度形同鬼魅,咋眼間就爬到了刀把附近。
好在我喊的還算及時,大牙多少有了些準備,那隻蜘妹一動,他也嚇的手一鬆,那把砍刀就掉在了地上,把大牙嚇得身子一激靈,順勢就往後退了兩步。
那隻蜘蛛摔落在地上後,單側四腿一支,翻了個身,頓了一下,竟然朝着大牙就衝了過去。
地面本來就黑,加上這黑蜘妹通體漆黑,動作又快,沒根沒看清楚它的動作,感覺一眨眼的工夫好像突然就不見了似的。
我趕緊讓大牙小心躲開,掄起手上的砍刀,瞅準了那隻黑蜘蛛,估計了一下它的速度,就砍了下去。
這一下砍到了地面上的石頭上,頓時火星四濺,手都震的有些發酸,而那隻大蜘妹被我這一刀生生的給朵成了兩截,前半截由於它的衝刺速度太快,足足又往前爬了幾近半米來遠,這才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上。
我這一刀砍死了這隻大蜘妹,就像砍在了一隻水袋上一樣,“噗哧。一下,裡面的汁液四濺,白花花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感覺手上一麻,好像有一滴濺在了我的手背上。
稍瞬,就感覺像手上像是被油給燙了一下似的,灼熱刺痛,趕緊用手甩了甩,藉着燈光再一看,竟然起了一個米粒大小的水泡,一陣奇癢鑽心入骨,恨不得用力的撓幾下。撓出血才能解恨。
我網要伸手撓破,大牙趕緊把我給菲住了,告訴我,這蜘妹恐怕有毒,而且毒性還不不能隨便亂動。回頭讓柳葉找出來點香皂。然後捏了一小塊,倒了點水,和了和,然後小心的幫我塗在了上面,說是這方法百試百靈,專治一切蚊蟲叮咬,止癢止痛。
柳葉惶惶不安的蹲在我的旁邊,盯着我的手背,一言不發,估計是有點嚇壞了。
大牙處理好後,也是一陣後怕,晃着腦袋說,這蜘妹的毒性實在是超出預計了,只是被體液給濺上。就成了這樣,真要是被咬上一口,估計十有八九要見閻王爺去了。比眼鏡蛇還厲害。
我聽大牙這一說,忍不住又看了地下的兩截死蜘妹,突然發現這蜘蛛死後的樣子有些眼熟,猛然間我想起來了,這蜷在一起的死狀怎麼和剛纔我們看到的那具死屍那麼相似呢?難道那具死衛是被這種蜘蛛咬了,中毒死的?
我趕緊對大牙和柳葉說出了我的想法。他們也都是有些吃驚,低頭又看了看,膛目結舌,一個勁的嘆氣。一想到那具蜷屍的慘狀,我自己
叮二,直起雞皮疙瘩
柳葉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事,就問我們,這裡地下十幾米深,也沒有什麼食物,這些蜘妹怎麼還會活着,怎麼生存呢?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我們幾個幾乎同時都擡頭往券頂看了看。
藉着燈光,發現半圓形的券頂上黑鴉鴉的一大片,竟然全是這種黑蜘蛛,還有雞蛋大小的蛹,白的透明,好像都能看到裡面的幼仔,這一下,把我們嚇的幾乎魂不附體,不寒而慄,腳底下都有些軟了。
大牙生怕驚動頭頂上的這些活爺小聲的問我,該怎麼辦,這些東西要是一起下來,我們就算是三頭六臂也抵擋不住,片刻之間就得把命扔這兒,誰也跑不掉。
我瞅着頭頂上這些拳頭大小的黑蜘蛛也是心驚膽寒,毛骨悚然,趕緊示意大牙和柳葉千萬別亂動,這東西在地底下生活,估計視力肯定退化了,只要別有太大的動靜,估計一時半會還不至於把它們驚擾下來。
再擡頭看了看前面這些通往四面八方的通道,心裡也是直打鼓。考慮了再三,決定還是先回到地面上去,這底下太危險了,整不好把命扔在這底下就有些不值當了,於是壓低聲音說道:“要不,咱們先撤出去吧,這底下情況太複雜了,你們說,咋樣?”
柳葉看了一眼大牙,又看了看我,說是她沒意見,聽我們的。
大牙瞅了瞅前面的隘道。有些不甘心,但是看了看頭頂上的這些黑蜘蛛後,微微的晃了晃腦袋,也點了點頭。同意先撤出去。
我們幾個統一了意見後,屏氣斂息,高擡腿輕落步,恐怕一不小心就驚到頭頂上的那些黑蜘妹。眼睛一直膘着頭頂,好不容易纔退回到了棺室之中,心裡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可是氣還沒等喘勻,就見柳葉臉色煞白,指着我的背後,眼睛瞪的大大的,驚恐萬狀,結結巴巴的告訴我們,那具屍體好像和剛纔不一樣了!
我們的心剛剛纔緩和了一些,這句話就像是一道晴天劈靂一般。把剛剛聚攏的三魂七魄一下子又震飛了,緊轉過身子,往身後看了過去。
棺牀之下本來蜷在一起的那具屍體,現在竟然手腳鬆散,像是伸了個懶腰似的,竟然押直了。
我當即冷汗直流,便愣在了當場。
大牙揉了揉眼睛,咧着大嘴看了看,眼睛當時就直了:“媽了個巴子的,來亮,這是咋回事啊,咋還動彈了呢?詐屍了?”
死是一定的了,不可能是沒嚥氣,剛纔我們都仔細的看過,連肉都爛沒了,早死的透透的了,難不成還真鬧鬼了?我趕緊四外瞥了幾眼,一切和剛纔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感覺有些冷,估計是網出了一身冷汗的緣故。難不成真的是冤魂不散,有意在傳達着什麼信息?
我掏出羅盤,乍着膽子看了看,指針蹦蹦跳跳的來回搖晃,但還是最終歸了子午線,顯然這裡並沒有什麼冤魂怨氣,沒有什麼邪靈祟。
如果不是鬼,難道是人?難不成,我們下來後,有人跟着下來了?
一想到這兒,我一咬牙。突然平地跳起,蹦到了棺牀上面,朝另外一側看了看,對面仍然什麼都沒有。
這間棺室本來並不大,也沒有什麼柱子或是四角,所以也根本藏不了什麼人,我們滿腹狐疑的盯着這具變了形的屍骨,都忍不住的直搖頭,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死了這麼久的屍骨還會自己動彈。
大牙突然擡頭問我,會不會這屍體真是那隻蜘蛛給咬死的,剛纔殺了蜘妹,這小子心願已了,才合上了眼。伸直了腿呢?
我看了一眼大牙,晃了晃腦袋,這說法實在是有太可信,要是電影或是裡出現還行,這可是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這種解釋實在是有點兒牽強。
柳葉一直沒怎麼說話,低頭看了半天了,這纔開口問我們,有沒有可能是我們剛纔翻動查看的時候,不小心動了他的屍骨,等我們走後,由於重力作用什麼的,這才導致他的胳膊打開了呢?見我和大牙有點沒聽明白,又接着解釋說,就比如有時候睡覺前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東西,當時並沒有掉下來,可是關了燈,睡着睡着,東西突然就自己掉了下來,會不會和這個道理差不多呢?
柳葉說的這個倒我少還靠點譜,如果不去考慮鬼魂之類的原因,這種解釋應該是相對比較有說服力的。
用學過的物理學來看,因爲地球始終是在轉動着的,所以靜止也是相對的,放在桌子上的書也是處在運動中的,具有一定的慣性,自己掉下來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條件適合,地上的茶几憑突翻舟,也都是理論中存在的可能。
但是眼前這事是不是也能這麼解釋,這個時候,能找個藉口把自己騙過去要比死鑽牛角尖好多了,我們也就不再多想,權當就是這個原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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