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本來看我笑眯眯的,可突然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不禁好奇的問道:“又怎麼啦?”我如實的把想法告訴了師父,師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我,對我說:“滿腦子都是貪念,修行之人怎麼能像你這樣。貪念一起,癡念必從。你會迷失在這三毒之中的。”
我小聲嘟囔:“先讓我迷失一下吧,我感受完了再回頭是岸不行麼?”
師父語氣一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與宛兒緣分不淺,肯定會在一起的,不要總想這些。緣分該到的時候自然會來。至於你現在的境況,等咱們堂口一立,什麼都會給你解決的。你現在就是努力修行,把我教給你的東西運用熟練,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到最後還是一事無成。凡事都應持之以恆,不到最後,誰能看出結果是對是錯。”師父說完這句,好像想起了什麼,眼睛裡面精光閃爍,片刻之後師父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眼神也恢復正常,對我說:“你小子果然是福星,師父今日借力了,你現在那廠子姑且待一段時間,等咱們堂營手續辦完之後,自然就是你的出頭之日。我要回幽冥教主座下修煉去了,徒弟你還有事嗎?”
“我姑奶奶是不是真回去了?”我問師父。
師父不禁有些動容:“看來你還是重情重義,知道了事情本末還是割捨不了,不錯,你姑奶奶確實回青冢山了,出馬之前不會再來了!”
我一聽,立刻問師父:“那你告訴我王曉晨還有沒有救了?咱們能不能幫她一把?”
師父差點一口氣憋過去,撫了半天胸口才出聲:“好小子,我當你想你姑奶奶了呢。原來在這等着我呢!告訴你,能幫我也不會幫,你姑奶奶是我義妹,我要是出手幫她,你姑奶奶不會放過我的。”
我一聽,指望不上師父了,只好點點頭。
師父也沒多說,轉身要走的時候說了一句:“一飲一啄都有定數,我不幫,有人會幫,不幫就是幫,幫就是不幫!”
說完,師父就消失了,跟着師父的金盔金甲金刀鐵馬也一併消失。我還沒品明白師父的意思。黃天酬就湊了過來。黃天酬從師父進來就沒說話,現在師父一走,黃天酬跟我說:“是不是奇怪爲什麼我二大爺跟你姑奶奶還有事要揹着我?”
我心中一驚,但是馬上很平靜的問他:“你說什麼呢?什麼揹着你?你是他大侄子,是親戚,比我近乎啊。”
黃天酬一臉賊笑,跟我說:“我二大爺跟你姑奶奶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也不會讓我知道。該我知道的,我知道。不該我知道的,我絕對不知道。不該知道的事如果想讓我知道,我都不想知道。你知道我什麼意思了吧?”
黃天酬莫不是受了他二大爺的刺激,怎麼也開始跟我說上繞口令了?
我驚疑的看着他,生怕他犯精神病。黃天酬看我沒什麼反應,又跟我說了一遍:“我的意思就是,你們的事兒,我不想知道。你也不用在心裡對我有想法,我就是我,跟誰都沒有關係!”
這回我聽明白了,黃天酬跟我表忠心呢!他知道我已經開始懷疑他了,所以直接跟我攤牌。黃天酬爲人處世確實精明。做事情滴水不漏。他這麼一說,直接就是告訴我,你們的陰謀詭計我不稀罕攙和,但是我也不會去舉報,我就是護身報馬,沒有間諜身份。
我打了個哈哈,黃天酬瞄我一眼,也消失了。接着我手機就響了起來,我一看陌生號碼,猶猶豫豫的接起來,“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壓低了聲音,一時間我竟然沒聽出來是誰,那個人跟我說:“事有蹊蹺,快來我家!”
“你誰啊?”這人是誰啊?跟精神病似的,就八個字發個短信不好麼?不會好好說話啊!
“我是你鋒哥,你快點來吧,我昨天幫你點香問事兒了!”表哥壓低了聲音告訴我,“你跟我說那個人好像有點不對勁兒,你過來一趟,不說了,我怕你老姑進來!”
爲什麼怕我老姑啊?打個電話也不允許嗎?可一會我還要上班呢!但是想想表哥昨天竟然幫我點香問事兒了,我還是去一趟他那裡吧,他這麼神神秘秘的,說有點不對勁兒,肯定不是小事兒,廠子還是先請個假再說吧。
吃過飯我就出門了,給張姐打了個電話,張姐似乎很不滿意,在電話裡面陰陽怪氣的問我還能不能幹,能幹就立馬過來,不能幹就吱聲,她在另招人。給我氣的,我不過就是請一上午假,至於麼,就那些玩意我自己也能捅咕明白。
我掛斷張姐電話,給廠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上午有點事兒,請一上午假,廠長聽了之後問我是不是對張姐有意見,還有王曉晨是真病了還是對張姐不滿意才走的。
我趕忙否認,然後反問廠長什麼是王曉晨走了。廠長說王曉晨家裡給他打電話,說孩子生病了,不能幹了,讓廠長再招人吧。
王曉晨,她……
我聽了很難過,因爲我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我也知道王曉晨其實挺喜歡這份工作的,結果鬧成這樣,我心情也很不好。
我跟廠長再三強調,我就請一上午假,然後就來,這樣廠長才準了我,並且讓我跟張姐好好相處,畢竟她沒幾天就要走了,不會的東西抓緊學習。我連聲答應。
我直接騎車去的老姑家,上樓的時候我走的很慢,我怕突然遭遇那個大耗子,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了。我小心翼翼的一直上到老姑家門口也沒發現,莫非真讓我給吼走了?
我按了一下門鈴,是表哥開的門。打開之後讓我趕緊進屋,我被他搞的摸不着頭腦,不明白他怎麼緊張兮兮的。
進屋之後我問表哥:“我老姑沒在家啊?”
表哥告訴我:“我媽出去買菜去了。你來的真是時候。”
我不明白怎麼就是時候了。表哥沒讓我換鞋,直接回屋子裡面拿起一個揹包背在肩上,然後就帶着我又出去了。
我問他:“幹什麼去啊?”
表哥說:“我帶你去個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