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雲好像知道我在喊人,忽然笑得很開心,跟我說:“別白費力氣了,他們不會聽到了!”
聽了劉豔雲的話我忽然笑了,沒辦法不笑。這太黑色幽默了,我打了個車的功夫,我堂子裡面三員悍將居然全都被無聲無息的解決了。黃天酬,小六子和蟒行雲,代表了我堂子裡面的最高實力,他們每一個拿出來都有可以一錘定音,絕地翻盤的本事,更何況他們三個在一起了,而且還有個胡澤天,雖然比之他們三個要差上一星半點兒,但是也不是一般戰士啊,人家可是身具兩種法門的,亦狐亦鬼的仙家,結果,他們四個被一鍋端了。
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劉豔雲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麼個反應,有些詫異的問我:“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笑着跟劉豔雲說:“你沒聽說過怒極反笑這個詞兒嗎?”
“哈哈,你這人還挺逗!”劉豔雲跟我說:“我也是沒辦法,他們在這兒就會影響咱們的談話,所以我只能這麼做,還得請你原諒。”
“你太客氣了!”我冷笑着跟劉豔雲說:“別跟我這魚肉這麼說話了,你現在是刀徂,你說什麼我都得應着,你再客氣就是打我臉了,沒啥意思。”
劉豔雲聽了我的話“哎喲”一聲,不過她的表情卻不是真的驚訝,而是滿是嘲弄。劉豔雲跟我說:“我還沒想到,原來邱天你還是顆玻璃心。”
“別扯沒用的了。”我不耐煩的跟劉豔雲說:“你到底什麼意思吧?是死是活給我個痛快,不想弄死我就趕緊給我放了。不想給我放了就給我個痛快的。”
“邱天!”劉豔雲的語氣忽然轉冷,表情凝重的跟我說:“你也不是一般人,爲什麼就不能像個高手一樣有點氣度呢?”
“我不是高手低手,我就是個普通人。”我不屑一顧的轉過頭,不再看她的臉,我跟劉豔雲說:“你也別給我帶高帽,我是啥樣的我心裡清楚。像你那樣說話不是我風格,我就這樣。明知道你不懷好意。我還跟你假惺惺的那叫裝逼。”
“看來我還真高估你了!”劉豔雲嘆了一口氣,跟我說:“我本以爲你是個非同尋常的弟馬,沒想到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
“如果把素質當做裝逼的資本,那我確實沒有素質!”我轉過頭跟劉豔雲說:“既然咱們這麼話不投機,你趕緊讓你家這司機把車給我停了,我現在也沒過禮拜天,沒那麼多時間。”
此時劉豔雲的臉上已經冷若冰霜。再沒了最開始那麼客氣的表情,標誌性的微笑也看不到了。她衝我冷哼一聲,說:“邱天,我並沒有惡意,你爲什麼總要拒人千里呢?”
“大姐!”我無奈的跟劉豔雲說:“我認識你是誰啊,我現在爬過去跟你親親熱熱的你能同意嗎?我對你已經很客氣了。你連個吱會兒都不打一下,就給我四個仙家全都整沒了,你還想讓我咋的?我還能跟你一見如故嗎?你這麼不友好的行爲怎麼讓我對你產生友好的態度?”
“抱歉!”劉豔雲居然跟我道歉,“是我考慮欠周。既然你現在這麼激動,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接着談的好。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對你並沒惡意!拜拜!”
劉豔雲說完。一開車門,轉身下去。她這一下給我嚇壞了,這車一直在飛速行駛,但是她好像沒有察覺一樣,直接開門下車,這得做多少前滾翻?而且這也太危險了,我剛纔腦子裡面還閃現過這個想法,想開門跳車,可我沒有那個勇氣,就算我能在前滾翻中倖存下來,我也怕接踵而至的後面那麼龐大的車流給我淹沒了。
我趕緊向後看去,想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結果我腦袋剛一動彈,就磕在了車玻璃上面,撞得我眼前一黑,就聽見耳邊有個男人跟我說:“這傢伙,晚上去網吧包宿了咋的?困這樣呢?醒沒醒?好傢伙,這都沒醒!”
我想擡胳膊揉揉腦袋,可不知道爲什麼這倆胳膊忽然重得擡不起來。然後我就覺得有人在用手指頭捅我的腰。這車裡就我跟那個紙人,難道是紙人要對我動手了?
我靠!我趕緊睜開眼睛,就看一雙大眼睛都要貼上我的臉了,我嚇得大叫一聲,結果給貼在我臉上的那個大眼睛也嚇了一跳,飛快的從我眼前退走,這我纔看清楚,原來根本就不是什麼紙人,那個司機又變成了原諒的樣子,此時正皺着眉頭看着我,嘴裡叨咕着:“啥毛病啊?睡毛楞啦?到地方了,趕緊回家睡覺吧,你這眼睛裡面都全是血絲子了。”
我被這個司機搞懵了,我向車窗外面看了一眼,是宛兒她媽的朋友家,我又掃了一眼後座,劉豔雲確實不在了。
我不敢多問,趕緊付錢下車。剛走下車,就看到小六子和黃天酬他們都站在我身邊。
我一下子就懵了,我不解的問黃天酬:“黃哥,你們剛纔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啊?”黃天酬疑惑的看着我:“不一直都在麼?”
“黃哥,”我皺着眉頭問黃天酬:“剛纔我叫你你咋沒聽見呢?”
“你說啥呢啊?”黃天酬看着我忽然樂了起來:“你不會是做夢了吧?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看出來你是真累了。這傢伙睡這個香!”
“誰睡覺了?”我瞪大了眼睛,掃了一圈,發現小六子他們都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指着鼻子問蟒行雲:“老爺子,我剛纔真睡覺了?”
蟒行雲點點頭,笑着跟我說:“睡的還挺沉,最後要不是那車晃了那麼一下,你這還不會醒呢。就差打呼嚕了。”
我睡着了?我居然睡着了?我忽然覺得有點毛骨悚然,我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然後做了個特別真實的夢,以至於讓我都分不清現實和夢。
我低頭想了一下,實在是沒有印象我是什麼時候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