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雕上面的這個塔完全不是八角型,而是一座四角塔。我暗暗稱奇,這時怎麼回事呢?這塔後來被人改造了?這麼複雜的浮雕都做出來了,不可能在這點細節上面出現瑕疵啊,我站着這幅圖前面皺着眉頭想不明白。
蟒行雲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的身後,輕咳了一聲,把我從沉思中驚醒,我回過頭,看到蟒行雲面帶微笑,我問他:“有事嗎?”
“弟馬是在研究爲什麼浮雕上的塔和咱們現在看到的不一樣嗎?”蟒行雲微笑着問道。
我點點頭,跟蟒行雲說:“是啊,你看這浮雕上面刻的,他們最開始明明是聯手建造了一座四角塔,可咱們現在看到的可不是,這是你先祖後來重新改建了嗎?”
“你往後看看!”蟒行雲笑着說。
我聽了蟒行雲的話,轉過頭,開始往後看,後面就沒有幾幅圖了,有一副是蟒行雲這個先祖飛身進塔,他的那些朋友圍坐在塔的四周,手上都掐着我看不懂的法訣,再往下這幅圖就有些奇怪了,整體構圖幾乎和前一幅一模一樣,不過區別就在周圍的幾個鬼仙,除了其中一個面色悲傷的鬼仙,剩下的全都變成了虛影,這是代表他們不見了還是隱身呢?
我剛想看下面一幅圖,忽然我發現不對勁兒,我回頭一看,塔的形狀又變了,居然變成了六角塔,我一下子就笑了,指着這幅圖裡面的六角塔跟蟒行雲說:“老爺子,這個有意思哈,這東西自己在變嗎?”
蟒行雲微笑着沒說話,我只好回過頭。繼續往下看,下面一幅圖就是一座塔,跟我們現在能看到的這個一模一樣,變成了八角塔,再下一副圖就是最後一幅了。剛剛那個面色悲涼,沒有變作虛影的鬼仙站在丹爐前面,正在刻畫着什麼,然後就沒了。
我看完了這些圖,雖然能大概明白一點,但是還有幾處地方我沒理解上去。
這塔爲啥會變呢?那些都變成虛影的鬼仙都去哪了呢?這個丹爐好像屁用沒做。好像就起到了個記錄整件事情的作用,那個沒有變成虛影的鬼仙哪兒去了?
我把這些疑問告訴了蟒行雲,蟒行雲伸手撫摸着面前的丹爐,跟我說:“這東西還沒到派上用場的時候呢,先祖就不知所蹤了。”
“先祖當年建造的四角塔,象徵着四聖諦。隨着先祖進入塔中修行。不知道過了多久,先祖從四聖諦悟到了六道輪迴,所以這塔的形狀也就變作了六角。在先祖悟到六道輪迴的時候,他身邊的那些鬼仙除了一位,全都化作虛影,我猜想應該也是進入塔中了。”
“啊?他們進去幹嘛?”我不解的問道。
“本來是沒辦法去猜的,不過還有個鬼仙沒有進去。而且面帶悲色,這裡面的猜測就更多了,具體因爲什麼,已經無從考證,不過我猜測,會不會是先祖遇到了什麼危險,那些鬼仙出手相助,將他留在外面照應?”蟒行雲說:“但是後來這塔又從六角變作八角,這又是個好現象,從六道輪迴悟到了八相成道。莫非是先祖悟通了六道輪迴?”
“這麼牛?”我有些難以置信。
蟒行雲自己也不信,自嘲的笑了一下,跟我說:“我不是都說了麼,無從考證,誰知道呢!哈哈哈。但是我覺得後來這個留下來的鬼仙將這事兒刻在丹爐之上應該是有些深意的,具體是什麼,那就不好說了。”
“我覺得你猜測的靠譜!”我跟蟒行雲說:“咱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已經打發黃堂弟子去探聽消息了,胡澤天動作真慢!”蟒行雲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面流露出濃濃的不屑。
也難怪,胡澤天是憑藉着跟我的關係爬上來的,在蟒行雲這種老古董的眼裡,走後門兒的肯定不招他待見。胡澤天也真是的,就不能爭一口氣麼?我剛想到這裡就聽到門口一陣慌亂,我擡頭一看,從門外跑進來一個黃堂探馬,探馬身上的盔甲都不全了,黃天傷大驚,趕忙迎了上去,那個黃堂探馬一下子跪在地上,面色焦急的對黃天傷說:“大人!大人快去援救清風兄弟吧!咱們的人被圍了,消息根本送不出來!是兄弟們拼死掩護,我才能趕回來報信,現在他們已經知道我來求援,只怕被困的兄弟們有危險了!”
“什麼?”黃天傷大驚之下暴怒,大手一揮,喊了一句:“跟我衝!”黃堂兵馬轟的一聲站了起來,柳堂弟子也都站起來,不過全都看着蟒行雲,蟒行雲大喝一聲:“等一下!”
黃天傷頓住身形,焦急的跟蟒行雲說:“副教主,再晚來不及了!”
“那也不能稀裡糊塗就殺過去!”蟒行雲不怒自威,轉頭對那個黃堂報馬說:“你們到底被誰給圍了?對方兵力如何?快快說來!”
“是,啓稟副教主,黃大人派我們六個探馬去探聽清風兄弟們的消息,結果我們剛到就發現不對勁兒,判官府邸居然連鬼差都沒有,咱們的兄弟和劉超那堂兵馬一個不在,就在我們發覺有異想要回來稟報的時候,忽然殺出一羣野仙,五大家族都有,我們不敵,邊戰邊逃,可我發現他們是有目的的將我們往一個方向趕,我們幾次想從邊路突圍都失敗了,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們的目的,他們是想把我們跟咱堂清風兄弟還有劉超的兵馬趕到一起!”
“起先是圍而不戰,胡大人幾次開口要求跟他們領頭的交涉,可是都沒有人站出來答話,劉超的堂仙有一位黃家本家壓不住火,帶着他的本部人馬跟那羣野仙起了衝突,開始只是小規模,咱們的都在旁觀,可後來劉超的人馬都加入了戰圈,場面一下子就混亂起來,就連咱們的清風兄弟都受到波及,無奈之下,胡大人下令反攻,結果咱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傷亡慘重,那些野仙好像跟咱們有仇一樣,招招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