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其中一輛悍馬S12的車,那流線的車身線條,張虎在它那盯了很久,很久。
“想要啊?”張虎的失態江文自是知道,推了他一下,差點把張虎給踢出去。
張虎穩了身子,也不介意。
“當然想了。”張虎沒有一點含糊,“是男人都想要這種車,夠彪悍,夠血性,就像狂野的女人…”
“嘖嘖嘖…”江文嘖着嘴,來到了他的身側,然後伸手替他擦了下嘴,“你看看…口水啊都出來了。”
張虎一愣,隨即伸手擦嘴,可是擦了一會,發現手和嘴都是乾的,下一刻,張虎才發現自己被江文耍了,“你狗RI的,一邊呆着去,哼哼!”
江文笑彎了腰。
張虎面色鐵青地咬牙盯着江文,“笑什麼,你不喜歡啊?我就不信你不喜歡悍馬車……”
江文笑了好一會,才直起了腰,憋着一張臉,道,“我是喜歡,可錢不喜歡我啊,我也沒辦法,沒錢,就算再喜歡也沒用,我看,我還是抱我老婆算了,比較實在!”
說完,江文又看了一眼那輛銀色悍馬,然後自知之明地走到旁邊的老地方,一個大理石石凳坐下。
張虎這時也走了過來,然後掏出了根菸,遞給了江文一根,江文也不客氣,接過,然後掏出了打火機,幫張虎和自己也點上。
長長地抽了口氣,江文把口中的煙吐出,然後整個人全部壓在背後的石背面,靜靜地擡頭望着天空。
此時是黑夜,天上並無多少的星星,不過對此,兩人並不奇怪。
這化學社會,能有一顆完整的月亮,算是不錯了,至於以後…還有人類的未來,這些還輪不到他們兩隻小蝦米來操心。
江文靜靜地吸着煙,思緒一片放空,可是不到半息,江文這種寧靜被張虎一掌拍在肩膀上給打斷了。
江文轉頭,望着張虎,只見張虎笑呵呵的的表情。
“幹嘛?”江文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剛纔那大塊頭的臉色看見沒,好愛夥,這次的態度真是跟個龜孫子一樣。”張虎笑得很大聲。
江文笑了下,知道他在說剛纔的一幕,咧了咧嘴,江文沒再去看他,而是仰頭,繼續望着夜空。
張虎仍是持續不斷地說着,“上次他還敢找你,現在乖了,想想你一隻手都能虐他,還罵你廢物,那他豈不是比廢物還要廢物啊?”
說到這,張虎繼續大聲地笑着,哈哈哈…
江文低頭,有些無語地看着他那有點神經質的思緒,見他仍在笑,四周的路人都往這邊看,不由伸手用力地拍了他一下。
這一下很有效,張虎一下子止笑了。
“咋了?”張虎臉色很不高興的樣子。
江文指了指四周對着這裡指指點點的人羣,“小聲點。”
“呃…”張虎滿頭黑線,然後面紅耳赤地吸了吸鼻子,故作一副學究者的模樣,仰天對月,就差吟詩了。
典型的裝模作樣。江文很鄙視。
過了一會,四周的人沒再看往這裡,張虎才鬆了一口氣,但是面色仍是強硬的,朝江文報怨道,“那些人真有病,老子笑關他們P事啊,這也要管,他們自己老婆出軌,咋不管啊…”
在一邊的江文聽到這,差點把剛吸入嘴時原煙給嗆着了。
“咳…”江文連咳,咳得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他哪隻眼睛看見他們老婆出軌了,這人…江文很無語。
張虎罵了一會,也不罵人,而是低頭看着江文,伸手,幫他順着背,“你咋了,孩子,你有了。”這一句,張虎說得那是陰陽怪氣,很有瀋陽的風格。
江文本來要好點了,被這句話一激,又不停地咳了,眼淚終於是出來了。
“你一大老爺們,居然哭了,是男人不…”張虎又用瀋陽腔調。
江文笑得全身沒力氣,最後踹了他一腳,不過張虎躲開了,跳離掉大理石石凳。
不過躲是躲開了,但江文的罵,他是躲不開了。
“滾球…你才流淚呢,你纔不是男人呢。”江文大聲地吼道。
“得了……”張虎聳了聳肩,然後坐回江文的身邊,此時江文也不再笑抽了,而是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張虎望着臉上仍是嘴角上扯的江文,高興道,“現在心情好點了吧。”
江文聽到這一愣,隨即轉過頭望着張虎,足有一分鐘。
這一分鐘,讓張虎坐立不安,最後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坦然地面對着江文,認真地說道,“我可是對男的,沒有半點興趣的,你別再對我脈脈含情了。”
“去你的,剛正經不到半點,你說你又來了。”江文有些無語。
張虎灑脫地笑着。
他在笑的瞬間,江文卻是回過頭,望着天上出神,然後頭也未回地說道,“謝了。”
這一句話似在對張虎說,又似在對天空說。
不過一邊的張虎聽到這,卻是抿嘴一笑,從衣袋裡再次掏出煙,要給江文一根,卻被他搖手拒絕了。
張虎也不勉強他,給自己點上了,就抽了一口,兩人一時間沉默無語。
夏天的氣溫很高,可這是沿海城市,再高也不會高過三十九度,遠處,一陣微風拂來,江文頭上碎髮一時隨風搖擺,頭腦頓時一清,說不出的暢快。
好靜,很靜。
呆江文靜了一會,身邊的張虎這時卻是暴出粗口了,“狗RI的,真是好花讓豬給拱了。”
江文聽到這,有些無語,頓時掃興地收起望向天空的視線,奇怪地轉頭,盯着張虎,只見張虎正憤怒地盯着某處,江文一愣,有些奇怪他又出了哪一門子神經。
轉過頭,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幕,也就是天堂夜總會的大門處,出來了一夥年輕人。
這夥年輕人中,最大年紀不超過十七,其中有幾個穿得很清純的學生妹,被一些打扮得流裡流氣的人給託進了車。
看那幾個學生妹雙眼微翕,走路都要被人扶着,顯然是喝醉了。
江文看到這,卻是搖頭,然後看向了旁邊的張虎,只是張虎的臉色卻是火紅色的。顯然氣性很大。
“別管了,這世道管不過來的。”江文伸手推了他一下,勸道。
張虎狠狠地吸了口氣,然後寒聲道,“我知道,只是在嘆惜好花都讓豬給拱了。”
只是他話剛落,卻被江文諷刺了,“得了吧,好花會來夜總會?好學生會不讀生,來這喝酒?”
張虎聽到這一愣,旋即苦笑了下,“也是……只是嘆惜現在的年輕人咋變成這樣,要是放在以前,我是絕對不敢想象的。”
江文只是笑着,他不接話,畢竟人非聖賢,都或多或少有一絲嫉妒的,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所以江文最後也不勸他,讓他發泄。
這種情緒發泄過,也就好了。
張虎仍在發着牢騷,盯着那羣少女被扶進了車裡,“她們現在這樣放縱,以後她們的老公得爲她們現在的行爲買單啊,真是不公平。”
“好了吧,別管那麼多,管好我們自己吧!”
張虎一聽,貌似是想通了,最後也學着江文那樣看天,不再去關注那些少年少女了。
過了一會,張虎的聲音又起了,“守了這麼久的車場,自己還是一名小保安,可他們呢,富二代,真不公平啊。”
一邊的江文很無語地再次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嫉恨這麼強。
不過…
江文一時間想到了自己求親的一幕,也是嘴角苦澀,“現在的社會,難怪現在女方的父母要求這麼高。”
就在這時,江文的大腿突然被人用力地打了一下,啪!江文右腿幾乎一麻,很快,江文找到了手的主人,這手的主人,不是張虎是誰的。
只見他正滿臉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