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熊，你贏了。”張鑫用QQ突然私聊天宇道。
此刻正是天宇幾人吃完晚飯的時候。
晚飯前，天宇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二咻和小白。
毒姐退出遊戲，商盟土崩瓦解，這件事放在dnf裡不過是家常便飯、芝麻綠豆大的事情，但是對於江浙幾個區的人而言，多多少少有種一跺腳抖三抖的感覺。
“毒姐就這樣離開遊戲了嗎？”二咻吃飯的時候問道。
“這幾天還看見商盟的人喇叭收貨喊個不停呢，沒想到商盟就這般解散了。”小白感慨。
“傻熊，毒姐離開的時候，不是和你提過她有意想將她的下線轉交給你嗎？”二咻想起天宇說的細節，如此問道。
“嗯，給了我幾個QQ，而且她應該有和他們囑咐過什麼，其中幾個還主動找我了。”
“收了嗎？”
天宇搖了搖頭，回道：“我現在下線就餘科良他們三個，而毒姐那幾個下線，聽毒姐說是合同制。”
天宇想起和毒姐以前零零散散的聊天，也提到過商盟的系統體制。
“合同制？”
“嗯，就是將身份證，個人信息，以及團隊利益劃分制度等資料整理成合同形式，然後讓下線簽署。”
“這樣具有法律效應嗎？”小白聽着天宇說的如此粗糙，疑惑道。
“應該是具有的吧。”天宇撓了撓頭，也是不明所以的回道。
“這和網文體制有些像。”忽的，二咻開口說道。
天宇和小白望着二咻，等待下文。
“網文也是這樣，不過那些條款基本都是霸王條約，只能看，不能改。尤其是新人，巴不得能收到簽約站短，待合同發來，看都沒看，就簽約了。”
“油水多，大家擠破頭往裡鑽，有這樣的簽約，很正常吧？商盟這種模式，對於遊戲者而言，也算福音了，只要你有空，站街喊喊話，什麼方案策略都有人幫你出好，你只用等着拿分成，想加入的人難道會少？”小白笑道。
天宇和二咻同時搖了搖頭。
“你只看到了商盟的閃光面，上次次品，雙布甲上衣，光收貨就把下線折騰的夠嗆，還要甩貨，還要服從組織的安排，下線也不好當，拼的都是精力。”天宇解釋道。
“我看把你們也折騰的夠嗆，上次雙布甲的時候，你們兩個就折騰了幾夜，好在收入不菲。”小白嘆了口氣，搖頭道。
“我寫了三十萬的字，總算收到了網站發來的簽約站短，雖然是個很不出名的小站，但是我很開心。”二咻雖然說着自己覺得開心，但天宇和小白都能看出，二咻一臉悶悶不樂。
“二咻，你的小說簽約了？”天宇瞪着眼睛，叫道。
“恩，三十萬字才籤。”
“那恭喜你，以後是不是就成爲作家了？是不是有大把大把的稿費收入了？是不是……要離開咱們這個小團隊了？”天宇愈說愈興奮，但是說到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語調忽然一轉，低了下去。
“大把稿費？能有稿費我就謝天謝地了……說真的，我寫一千字的收入，還不如在遊戲裡十分鐘呢，後者還包括了電費！”二咻略帶憤慨的說道。
“……”天宇和小白同時沉默，相對一眼，再望向二咻。
“網站標準，一個月每天五千字給五百軟妹子，一萬字給一千軟妹子，如果一個月內某天沒有達到標準，那這個月的全勤稿費就泡湯了。”
小白瞪大眼珠，叫道：“不對啊，我也是有看網文的，看好多作者的月收入都破四位數了。”
“那是職業作家大神，網文裡能有幾個這樣的大神？人家說不定都寫了七八年了。這行和商業一樣，早入行堅持到現在的，基本都成神了。但是新人太難混了，基本都是拿網站保底，稿費實在少的可憐。”二咻搖了搖頭，感嘆道。
“那你現在……”天宇望着二咻，感覺到一絲淒涼之氣吹拂着二咻的臉頰。
“平均每天的稿費連電費都支持不住……因爲網站的全勤太難拿了，每天五千字，你們想想，我們上學的時候，一篇作文要求五百字，五千字就是十篇作文。十篇啊！我了個去，當我是寫小學作文只用你我他她它來造句啊……”二咻說的越發激動，眼裡悔不當初的無奈。
“聽你這麼說，這行不好混啊……”天宇吸了口冷氣，想起十篇作文量，着實被嚇道了。
“是啊，所以我每天先把遊戲正事弄完，運氣好一天還能賺個六七十，就算碼字一天，也就五毛的水平……”二咻說的很是悽慘。
“還是不對啊，我聽說有的大神一小時能寫八千字呢！照你這麼算，人家每天寫幾個小時，一個月起碼幾千保底啊。”小白有些狐疑的看着二咻。
“沒錯，我也聽行內提過，但是那速度，我這輩子估計都沒可能。當然，我不可能，並不代表別人沒可能。但是一小時八千字，那字真是打出來的嗎？”二咻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一份豔羨。
“那你還堅持寫到30萬字？”
“傻熊，你忘了，這是我的夢想啊。不爲別的，只因爲我腦海裡有很多故事，不寫出來怕憋壞自己。”二咻目光炯炯的說道。
天宇一愣，想起和二咻住在一起的第一晚，他們就已經高談闊論過。而自己現在的夢想，就是那天在浙某大里所說的那樣：“我很希望，這個社會人人都能吃飽飯穿暖衣，都能開心的笑；做了好事的人應該受到表揚誇讚，貪污違法的壞人就該受到懲罰；沒有人與人之間的仇視，只有手牽手一起迎接風暴的信念。”
不對！我他喵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尚這麼偉大了？我現在的目標是五年百萬！現在還有三個多月就一年了，刨除出雲贊助的，我才弄到五千塊，其中還有二咻和小白他們的份。哎喲我去，這幾個月我都做了什麼……
天宇心頭大呼小叫道。
“夢想？二咻，你別逗了，就我們這幾個人，吃了上頓指不定沒下頓，還有什麼能力談夢想？”小白聽二咻這麼解釋，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二咻蹙眉不悅，剛準備反駁，卻被天宇搶先。
“小白，人人都有自己的夢想，只是你忘記了自己的而已。沒有人可以輕易嘲笑一個人的夢想，哪怕他的夢想遙不可及，俗不可耐，甚至癡人說夢。但，只要他還在堅持，那便是值得尊敬的！”
天宇說着，單手緊緊攥拳，一副勇往直前的奮鬥表情。
二咻一個讚許的眼神，小白則是多了一分不解，少了一分不屑。
他們兩沒人會猜到天宇心中所想的是：“閻王爺，老子賺給你看！”
（剛到哈密，9點才天黑，所以我以爲是下午的時候，大家那已經是晚上了，也就碼完了……現在去吃飯。PS：這章內容有些特殊，寫作環境略吵，時間也很緊，但還是完工了。聊表欣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