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只怕老爺不是想有人供奉香火那般簡單吧?”那羅鼻子“哼”了一聲,上前一步。“但妾身得提醒你,現在坐在那個位子上的是我的嫡親外孫……如果他有個什麼意外,我絕不和你善罷甘休。”
說完,袖子一拂,頭也不回離開。
身後,蘇致遠怔了半晌,恨恨道:“自古以來這江山是能者居之,一個乳臭未乾的病秧子如何能擔起大任……”
自從對方知道他在外面養着女人後,女人一直不怎麼搭理他。今天他站在這裡等了大半宿,原本指望能與對方歡好一場,誰知幾句話一說又是自討沒趣。
擡頭看看佛堂裡那個女人,想到那兩個一生下來就沒有氣息的兒女,他的心突然很痛很痛,一腔怒火油然而生——
該死的趙凌逸,老子兩個女兒都給了你,你竟然還讓老子斷子絕孫,到底安的什麼心?
既然老夫發現了你的狼子用心,自然不會再幫你護着趙姓江山。也只有南宮正那個蠢貨……
想着,卻是一個縱身往府外而去。
閣樓上,那羅望着那道身影所去的方向,搖搖頭,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眼底是濃濃的傷痛。
當初如果不是這姓蘇的好心收留自己和小主子,只怕早已二世爲人。
可也正因爲自己顯示的占卦之術,讓對方野心膨脹,從一個心地善良的男人變成了一個不擇手段達到自己目的的魔鬼。
“主子,當年爲了保住靈兒性命,你的小羅娜手上沾滿了鮮血!迦邏山神會原諒我嗎……”
夜風中,一種奇怪的語言在風中飄蕩,聽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
當蘇致遠到達白家母子所住的小院,趙凌辰和白倩兒激情剛剛結束。
雖然這辰王爺打心眼瞧不起這女人一女侍兩夫,但對方是自己一手安排的棋子,長得又如花似玉,天生尤物一個,每每都讓他欲罷不能。
比較下來,府上那些個一本正經的女子自然不能和這女人相提並論。
最最關鍵的,她爲自己生下了兩個一表人才,聰慧無雙的兒子。
今天之所以留宿這裡,是打聽到姓蘇的不會往這邊來。卻萬萬沒想到這老傢伙竟然大半夜的跑了過來。
聽到外面的敲門聲,兩個人嚇了個半死,趙凌辰抱着衣服連滾帶爬從暗道溜走。
走得實在太過匆忙,連鞋子也沒顧上穿。
白倩兒正急得六神無主,睡在外間的丫頭小紅幫了她的大忙。
“哎呀,大人怎麼這時節來了?夫人這個月葵水來得早了些,身子有些不適,睡得很沉。您先喝杯水,奴婢進去看看。”
慣會看臉色的小紅披着一件外衣嬌滴滴說道。
一聽女人來了葵水,蘇致遠心裡直呼晦氣,原來的心思頓時蕩然無存,朝她搖搖手,說自己只是過來看看,不用吵醒對方。
屋子裡的白倩兒聽到這裡,長長鬆了口氣,整個人如一灘爛泥倒了下去。
蘇致遠的視線落在眼前丫頭玲瓏有致的嬌好胴體上,眼睛有些發亮。
可還沒等他有何動作,對方卻是快速把衣服穿好,規規矩矩施了一禮:“大人,既然您不想吵醒夫人,那就趕緊回吧,還可以回去睡個回籠覺。”
“想不到這白倩兒竟然把下人教得如此有禮有節!老夫果真沒有看走眼……”蘇致遠心裡暗暗讚歎,想到兩個兒子就住旁邊院子,也就打消了心頭剛剛涌上的不軌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