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雅在下嫁給吳家吳浩然之前,原本乃是一名大家閨秀,從小就受到極高的教養,無論在修養方面亦或在智慧方面,都異常出色。
她,絕非庸碌的平凡人。
只是性格使然,她平時心性比較平和,不喜與人爭執。
就是如此,她下嫁到吳家之時,就用了最短的時間籠絡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
可以說,她乃是才貌雙全的女子。
吳昊的一句話,立馬點醒了她。
她在吳家一直都很低調,加之只爲吳浩然生了一個女孩,又具備不小的背景,吳家大夫人嬌如花那邊從來都不敢前來找她的麻煩。
爲此相安無事瞭如此幾年,按理來說對方不可能毫無徵兆的突然下黑手。
自己亦或自己女兒似乎並沒有阻礙到她或者阻礙到對方兒子什麼。
“此間難道有什麼內情不成?”她沉吟了片刻,內心一振,便開口對吳昊詢問道。
吳昊對她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對她說道:“三娘,難道你沒有發覺給佩琪看病的那名大夫有些可疑嗎?”
那名大夫,他並未親眼所見,但卻從對方口中描述而出。
明顯,對方並不是衝着爲吳佩琪看病來的,而是爲了誤導古思雅而來的,這期間到底怎麼一回事,也就只有對方知曉。
“昊兒,你的意思是那給佩琪看病的那位老大夫是假的?”古思雅是何其的聰明,一句話就仿如點醒夢中人。
“假不假我卻不知曉,但是有一點卻可以確定,他並非衝着佩琪看病來的,而是衝着我來的。”吳昊緩緩的回答道。
聽聞此言,古思雅眼中立馬閃過了一絲疑惑,問道:“衝着你去的?何以見得?”
“三娘你想想,我與對方素不相識也素未謀面,他如何知曉我懂得尋藥術?”他看了她一眼,解釋道:“唯有的可能就是,前些時日我在雨中聽軒藥行內玩了幾把‘霧裡尋香’,被對方認爲我會尋藥術,因此特地點名道姓的指出我能夠爲你尋找到七絕草,而達到對方想要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對方早已被嬌如花那賤人給收買了,然後故意透露消息給我的下人,讓我的下人得知護皇城中來了一位醫術超然的大夫是嗎?”古思雅理了理他所說的話,對他反問道。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吳昊點了點頭。
“他如此做是故意引我入套,好找尋你去幫我尋找七絕草,然後又在安排人對付你,是如此嗎?”古思雅眼中閃過一道陰霾,再次對他詢問道。
被人如此下套,原本不知還好,可如今得知,內心卻感覺自己就像傻子一般,被人玩了一通。
此刻,她的心情自然不怎麼好。
先是女兒的中毒,然後又是假大夫引她入套,嬌如花的手筆可謂環環相扣。
此刻,她對嬌如花的看法,可謂徹底的跌入到了谷底,再也無法改觀。
如此心狠手辣的婆娘,居然還玩起了心計。
“沒錯!”吳昊鄭重的對她點了點頭,眼中凌厲之色一閃而過,緩了緩他又繼續對她,說道:“實不相瞞,此次我出去爲三娘你找尋七絕草,期間差點遭受了‘斷魂殺手組織’中的一名凝丹九重天大圓滿之境的殺手暗殺,若不是我在離府之前就識破了嬌如花那賤人的詭計,作了一些安排,恐怕此時我早已死去多時,也就無法替你找回七絕草救佩琪一命!”
這話一出口,原本只是陰沉着臉色的古思雅,聽聞斷魂殺手幾字,以及那凝丹九重天大圓滿之境殺手幾字,她的臉色驀然劇變。
良久。
她才緩過來,望着近在咫尺的吳昊,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對他說道:“好一個一箭雙鵰的計謀,昊兒,此次難爲你了,三娘卻也不知道中了嬌如花的圈套,居然差點害了你。”
吳昊的臉色緩緩的低沉了下來,回道:“三娘莫要自責,此次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心狠手辣的賤人,此次我回來定讓她好看!”
說着,他眼中殺死頓時爆發,盯着他的古思雅完全目睹。
到了這一刻,古思雅已經完全的確認如今的吳昊,絕非往日的吳家廢物二少爺了。
起碼從此次的事件中,她看到了對方的心機,看似危險至極必死的局面,居然被他不知用何方法成功的化解了。
沉默了一下,她神情立馬嚴肅了起來。
“昊兒,你想怎麼做,你將你的計劃告訴三娘,三娘全力助你,往後這吳家就屬於你一人的!”
古思雅的態度很是堅決,彷彿下定了莫大的決心一般。
吳昊聽聞此言,莫名的笑了。
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這吳家他唯有與古思雅聯手,方能勝券在握的徹底擊敗嬌如花一系人,讓對方永遠也無法翻身。
只是,緊接着,他卻露出了一絲不屑,對古思雅回道:“三娘,區區吳家這點勢力,我並未放在眼裡,我的目標在天武門乃至外面更爲廣闊的世界,這往後無論如何,這吳家是三娘你的。”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然後繼續道:“此次她嬌如花既然意圖致我於死地,那她就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昊兒,三娘還是那句話,從今日起全力助你,你想怎麼做?”古思雅看着他,再次鄭重的對他說道。
吳昊點了點頭,沉吟下來想了想,便對她說道:“欲制敵,必先利其器,就如同對症下藥一般。我離開府內幾日,如今嬌如花那邊有什麼動作不,三娘你仔細給我說說,我好分析一番,再做商議對策!”
“嗯……”聽聞他的話後,古思雅沉吟的想了想,便對他說道:“據三娘得到的消息,吳宇那小子被你打成重傷昏迷之後,非但至今仍未轉醒,且體內出現了一股霸道的內力在肆虐着他的經脈!”
說到此處,她驟然停了下來,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而吳昊聽到此處,心中則驀然一動,暗想道:“難道是天武神訣產生的內力侵入到他的經脈中了不成?”
古思雅停了一下,便繼續說道:“據傳言,這霸道內力只有修煉了更加霸道的修武功法方能將它壓制下去,方能救吳宇那小子,因此這幾日嬌如花那賤人除了熬製寒性藥物壓制吳宇經脈內暴動的內力以外,就是在急切尋找霸道的修武功法!”
“要霸道的修武功法?”吳昊聽到此處,眼前頓時大亮,似乎想到了如何對付嬌如花的對策了。
而古思雅卻不停歇,繼續說道:“不過,經昊兒那日的點醒,三娘知曉是嬌如花那賤人對我女兒佩琪下的毒,因此也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也暗中命人在吳宇那小子所喝的湯藥當中下了一粒凝血藥丸。此藥或許不能讓吳宇那小子致命,但一旦她嬌如花解毒的話,並將導致被寒性藥物壓制的霸道內力爆發,屆時他吳宇的小命將危在旦夕!”
古思雅說着,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戾。
人不當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就是她的爲人準則。
聽到此處,吳昊頓時一愣,緊接着集中目光,將古思雅從頭到腳重新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這一打量,就頓時搞得古思雅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
道:“昊兒,哪有像你如此,用這種毒辣目光打量三孃的?”
“呵呵!”吳昊聞言,輕笑一聲,打趣道:“沒想到一貫溫文爾雅的三娘你也會這一套,昊兒今日真是長見識了!”
觀其如此打趣自己,古思雅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沒有生氣,只是對他再次道:“昊兒,莫要如此笑話你三娘,三娘我也是被嬌如花逼的,誰沒事願意幹這種缺德事,也就她嬌如花才喜歡幹這種缺德的事情。”
“呵呵,三娘,昊兒只是跟你開個小玩笑,別介意。”他輕笑一聲,隨即臉色一正對她,說道:“三娘,此舉做得好,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痛快!如此也讓她嬌如花好好感受一下,自己孩兒小命危在旦夕的那種痛苦感受!”
“嗯!”古思雅沒在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便陷入到了一陣沉思當中,顯然她與吳昊說了這番話後,接下來就是要商討對策了。
不過,吳昊心中已有對策。
片刻過後,他理了理思緒,覺得可行後,便開口對她說道:“三娘,既然她嬌如花想要霸道修武功法,那昊兒就成全他好了!”
“昊兒,難道你有霸道修武功法不成?”古思雅聞言回過了神,面容嬌頓時浮起了一絲驚詫。
“昊兒我正好有一套異常霸道的修武功法,既然她苦苦尋找,那不如我們故意將它放出去,屆時他吳宇修煉了這功法之後,萬一經脈承受不住,那他就……”
“那他就此廢了,是嗎?”古思雅緊接着問道。
她是何其的聰明,一點則通。
吳昊嘿嘿一笑,道:“就是這個意思,三娘一會兒昊兒我將寫霸道修武功法擬出來,屆時你安排一番,將它投出去,我想以她嬌如花如此急切,肯定會迫不及待的高價購買回去,那我們豈不是能夠一舉兩得!”
“哈哈,昊兒此法子不錯,不錯也!”
古思雅心中聯想到吳宇修煉了霸道修武功法後,經脈寸斷,甚至爆體而亡的場景,就忍不住大笑出聲。
而,吳昊雖說並未大笑,但那一臉的陰笑,卻印證這他此刻,也彷彿看到了如此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