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再三,爲了不在禹兒純淨的心靈留下,咳,帶顏色的回憶,花初七小心解釋:“這個是男生有女生沒有的東西哦。”
“可是禹兒也是男生,爲什麼沒有咧。”
“那是因爲禹兒還小。”
“孃親的意思是禹兒長大就會有嗎?”
“不是,這還得,嗯,那個……”
乖兒子,你的問題太多啦!正在花初七詞窮的時候,終於有人解救她於水火。
手上一空,鴻蒙將禹兒抱到了右手上,俊逸的眸星光淡然,一錘定音:“等你有媳婦就知道了。禹兒現在有媳婦了嗎?”
“沒有……”某小孩終於安靜的閉上了嘴。媳婦是蝦米東東,可以吃嗎?
雖然閉嘴了,可這麼教壞小孩子真的好嗎?花初七眼神不自覺移到地上那幾個“男生有女生沒有”的物什上。尤其注意到尺寸大小時,晶瑩的瞳孔不由大了圈,面上微燥。
沒想到,蔣氏的需求還挺“大”的。
剛想再仔細看看,眼前突然黑了,花初七感覺到一隻溫熱的大手覆在她的眼瞼上。
“少兒不宜。”
“我又不是少兒……”某女弱弱反駁,
“糖葫蘆都吃了還不是?”
“……”
花初七腦子劃過靈光,眸含狡黠:“那我是少兒,你豈不是引誘未成年少女?”
短暫的沉默,鴻蒙抵上她的耳垂,呼着熱氣:“今晚再引誘一遍,滋味不錯。”
……
“花初七!你看看你乾的好事!”蔣氏指着地上的狼藉發出尖厲聲,像母雞被掐住了嗓子。
她恨,她怨,她不甘心!
花初七十分不在意的繞了一圈地上,繞過被打碎的珠寶胭脂,落到情趣 用品上,嘴角漾起嘲弄:“二孃,禹兒還小不懂事,你一把年紀了難道還會和小孩子計較嗎?禹兒將你的私密東西翻出來也是無意,畢竟誰牀上藏這麼多這麼刺激的東西呢?”
“私密東西”這四個字,花初七生怕她沒聽到,特地加重了語氣。果不其然,蔣氏胸口起伏的更大了,厚厚的白粉都遮不住臉上凹陷的褶皺。
“二孃,更深露重,要節制啊。”
聽到周圍壓抑的笑,蔣氏又氣又羞:“還不都給我滾出去!”
聞言,房裡幾個侍女匆匆走了出去,只是走的時候肩膀一抖一抖的,面露八卦。只怕出去之後,堂堂相府二夫人屋裡藏yang具的消息立馬就會在整個相府宣揚開來。
蔣氏明顯也是想到這一點,咬牙切齒吐出三個字:“花,初,七!”
“我知道我的名字好聽,你不用特意叫着一遍又一遍。”花初七笑的張狂,餘光不時往門外看去。今天綠柯動作有點慢啊。
這時,徘徊了許久的花夢裳出人意料跪了下來,急迫道:“花初七,我娘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心帶禹兒吃甜點罷了。你看他毫髮唯傷,你這就帶回去了,千萬,千萬別生氣啊!彆氣壞了身子!”
“夢兒!你在做什麼!”
剛纔自己那些名貴的珠寶胭脂沒了她的確心疼,可是一向被自己視爲掌上明珠的女兒給敵人下跪,這就像有張無形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自己臉上。
沒想到花夢裳情商低智商也不高,還真被騙的不輕啊。蔣氏不知,花初七怎麼會不明白一向仇視自己的花夢裳態度會天差地別。
還能爲什麼?怕死罷了。
若是有一天她知道自己根本沒吃什麼蠱毒……嘿嘿。
清了清嗓子,花初七故作大方:“禹兒,這兒的甜點好不好吃啊。”
不愧是個機靈孩子,禹兒煞有其事的搖搖小腦袋,作出點評:“不好吃,又幹又澀,還有點糊味,沒有爹爹做的好吃,不對,根本不能和爹爹做的相比!嗯!”
鴻蒙很是受用的拍了拍他的發頂,表示受用。
這孩子,跟誰學的拍馬屁?花初七正汗顏,眼角忽的瞥到由遠及近的一抹挺拔身形,看了眼地上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情趣 用品。
“那既然禹兒覺得爹爹做的好吃,那我們這就回去讓爹爹做給你吃好不好?”花初七輕快道,全然沒有計較蔣氏過錯的意思。
花夢裳不由鬆了口氣,可還沒等她這口氣鬆到頭,猛的瞧見門口投來一道黑影。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熟悉而威嚴的聲音由門口傳來,蔣氏聽到這個聲音,嬌軀一個抖擻差點跪了下去。
花儒剛纔路過院子,奇怪的是,墨蘭院的侍女竟都看着他竊竊私語,有幾個連問安都險些忘了,臉色怪異非常。
這些個下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帶着不悅的心情花儒剛進房門,目力所及無不是狼藉一片,當下怒從心起,音調上提了好幾個度:“怎麼回事?”
“父親來啦。”花初七看着一同進來的綠柯,從容開口,“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二孃友好的邀請禹兒來吃甜點,這孩子頑皮,不小心打壞了二孃的幾樣小物件,索性二孃沒見怪。我正打算帶禹兒回去呢,父親就來了。”
友好,不小心,小物件?
蔣氏不聽還好,一聽差點沒被氣死。
既然是孩子弄得,花儒也不好開口罵。最重要的是那孩子被魔門少主抱着,他連目光都不敢對上……
他目光躲閃間,正好看到花夢裳怪異的動作,正在腳邊踢着什麼要藏到牀底下。
“那是什麼?”花儒問出聲。剛纔花初七的侍女稟報墨蘭院出了事,他便來看看,卻發現是小孩子鬧得事,他正想着找什麼理由就看到這幕。
蔣氏聞言面色蒼白如紙張,恨鐵不成鋼的看向暴露自己的女兒,隱隱怨恨。
可花夢裳只想着藏起來,哪知好心辦壞事,剛好花儒看了過來。這件事若是被他知道,那後果,不堪設想!
“哎呀,父親別看,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花初七揚聲道。
蔣氏聞言面上的表情更恨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果然,花儒受好奇心趨勢,推開花夢裳一看。頓時身形僵硬,臉色難看的像隔夜的搜飯,青了又黑,半晌氣急敗壞喝出幾個字。
“你這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