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冥王體內的神血不如他煉出的心頭血精純,但依舊非同小可,用途極多,不僅可以用來煉寶,同樣可以用來提升血脈力量,也可以用來研究魔神血脈的奧妙,拓跋蘭芸給出的價格極高,讓江南很是滿意。
南海已經沒有了五色金的庫存,但其他寶物卻極多,而且神物也是不在少數,江南換來的天宮級材料,足以將千翼神舟、量劫陣圖、天魔琴和龍紋山海衣提升到神府八重,洞天之寶的程度!
洞天之寶,顧名思義,法寶之中已經可以容納一個洞天,有如一個小世界一般,法寶內的空間極爲廣闊,空間內容納不可思議的能量,威力極爲強大!
除此之外,他還預備一些備用的材料,置入自己的瑤臺、靈臺之中,不斷以道紋滋潤,煉製成法寶。
這點極爲重要,若是戰鬥時,遇到對手太強,把自己的法寶打壞,便可以動用備用的法寶,不至於實力驟降,被人當場斬殺。
“師姐剛纔說,最近南海將會有幾場大戰,敢問都是誰與誰的戰鬥?”江南收下諸多寶物,好奇道。
“明日便是萬龍巢的龍三太子與天府的秦非魚一戰,這兩人爭奪龍榜第二、第三的排名。”
拓跋蘭芸道:“三日後,便是星月神宗的神潛與法相一戰,了結他們之間的恩怨。再過幾日,天妖聖女也要與金鳳閣的鳴軒聖子一決高下。每一場戰鬥,都令人極爲期待!”
“秦非魚。鳳鳴軒?”
江南心中微動,這兩人一個來自天府,一個來自金鳳閣,都是古老而神秘的大派傳人,名不見經傳,但是這二人在龍榜上的排名都是極高,秦非魚排在第三位,而鳳鳴軒排在第五位,想必這二人都有過人之處,否則百曉樓不會這樣排名!
“師姐。你們兄妹怎麼沒有爭奪榜上排名?”江南笑問道。
拓跋蘭芸嘆了口氣,愁眉不展道:“我們兄妹實力低微,不被人挑戰便是謝天謝地了,哪裡還敢去挑戰別人?”
江南心知肚明,拓跋流照和拓跋蘭芸兄妹二人絕不是什麼實力低微,相反,這二人還極爲強大,早在數年前江南第一次踏足南海時,他們師妹二人便曾經聯手抗衡神府二重。修成崑崙神府的巴楚道人,極爲出彩!
那時。江南還是神通四重的境界,而現在他已然修成提升七大境界,修成蓮臺!
這段時間,拓跋兄妹不可能沒有進步,若是他們兄妹二人想的話,肯定可以讓自己的排名再進一步!
“子川,許久不見,沒想到道友已經修煉到這種境地,連神府境界的法天和尚。也可以斬殺!”
大戰在即,萬花樓中,神潛與星月神宗其他幾位師弟師妹濟濟一堂,還有彩翼、雲鵬等人也來到這裡,聽聞江南也來到南海,便請他前來赴宴,君夢憂向江南感慨萬分道:“道友的實力一日比一日強橫。我自問勤修苦練,花費的精力絕不比道友少,但如今卻已經遠遠不是道友的對手。”
其他人也感慨萬分,當初江南便是在此地與君夢憂一戰。君夢憂雖然落敗,但畢竟與江南纏鬥良久,實力相差不大。
但是四五年的時間過去,江南便已經將君夢憂遠遠拋在身後,如果二人再戰的話,只怕君夢憂連江南一招也扛不住!
君夢憂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大半年來,他與雲鵬二人一前一後殺入龍虎風雲榜,爭奪排名,很是引人注目。
但這兩位天才,和其他異軍崛起的天才一樣,光芒同樣被江南遮掩得乾乾淨淨!
“君師兄謬讚了。”
江南謙遜道,笑道:“神潛師兄與法相和尚一戰,可有把握將那和尚斬殺?”
神潛搖頭:“勝他不易,殺他更難。法相原本便與我不相上下,我在進步,他也在進步,無法將實力拉開。彩翼姑娘,你師姐如今還在閉關?”
彩翼點頭,惡狠狠的看了江南身邊衝自己擠眉弄眼的光頭道人一眼,脆生生道:“鳳鳴軒實力極強,我師姐並無把握勝他。”
“雲師兄,風師兄沒有與你在一起?”江南四下看去,看到許多熟悉的面孔,唯獨不見風滿樓,當即問道。
雲鵬臉色一暗,神潛等人也面色怪異,江南心中納悶,再次詢問,雲鵬嘆了口氣,道:“大師兄在南海也遭到別人挑戰,結果連戰連敗,一路輸下去,連敗二十多場,如今排名已經輸到龍榜最後一位。他意志消沉,沒有前來……”
“怎麼可能?”
江南失聲道:“大師兄在龍榜上排名第十一位,怎麼會一下子輸到最後……”
他突然停口,心中恍然,風滿樓必定是得到席應情的授意,要成爲他手中的刀,因此選擇連敗二十多場,主動成爲衆人的笑柄,把自己的光芒磨滅的乾乾淨淨!
風滿樓是玄天聖宗的大師兄,光芒雖然不如靳東流、龍三太子等人那般耀眼,但畢竟也是龍榜排名第十一的強者。
他的修爲深厚,實力也比神潛等人遜色不了多少,如果他貿然從衆人眼中消失,必定會引起他人的懷疑,不過他若是連戰連敗,在挑戰中輸的一塌糊塗,人們的目光便不會再落在他的身上,然後過了幾年,人們便會把他這個大師兄忘記。
那時,席應情可以宣佈風滿樓抑鬱而死,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會記起他,記起曾經風采奪目的風滿樓。
“大師兄在哪裡?”江南心中苦澀,詢問道。
雲鵬爲他指路,江南在萬花樓一個花園池塘小橋上尋到正在獨自喝酒的風滿樓,如今聖宗的大師兄意志消沉。道袍顯得有些灰白,神態落寞。
連輸二十餘場,讓他從往日的溫文爾雅的儒士,變成了落魄書生,顯得很是窮酸。
而江南卻知道,風滿樓不是實力不濟,而是爲了聖宗才甘心有二十多場連敗,自甘成爲別人的笑柄!
江南走過去,與風滿樓並肩而坐,兩人默然。
“江師弟。我心中曾有過不服。”
風滿樓沉默片刻,仰頭喝了一大口烈酒,自嘲般的苦笑道:“我不服,爲何師尊讓我做你的影子,成爲你手中的刀!風某自幼天才,雖然沒有師弟你那樣驚人,但天下間能夠超過我的,又能有幾人?”
他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我也曾幻想過我將來成爲聖宗掌教的情形。也曾幻想過自己叱吒風雲,怎奈幻想終究是幻想。現實比幻想要殘酷很多……”
江南忍不住道:“大師兄。我可以向掌教說……”
風滿樓搖頭,道:“師尊待我如同親子,他要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何況他也說得對,我的確不如師弟,師尊有野心,想讓我聖宗成爲天下第一大派,我做不到,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唯有師弟你。”
他神態間露出對席應情的無限崇敬之情,聲音低沉道:“只有我才知道,掌教爲了聖宗究竟付出了多大的犧牲,他曾經不止一次跪在祖師的畫像默默流淚,深恨自己的實力不濟,走出大殿之後才又恢復成大家所見的那個席應情。只有師弟你來到聖宗之後,我才發現他的笑容漸漸多了起來。壓力也大大減輕。”
風滿樓臉色一整,正色道:“師弟,掌教說你可以領導我聖宗走過最黑暗的時候,那就一定可以!他算無遺策。心知自己前途不妙,決心拼死對抗太皇,今後你所要承受的壓力一定前所未有的巨大,付出的更多,我爲聖宗付出這一點,又算得了什麼?師弟,我敬你!”
江南拿起另一個酒壺,道:“我敬師兄,爲了聖宗!”
“爲了聖宗!”
兩人痛飲,風滿樓起身,臉上的頹唐一掃而空,哈哈大笑道:“我先前還有些不爽,但是和你說過之後,心中的不爽便不翼而飛了!師弟,咱們去尋神潛他們喝酒!”
江南看到他恢復往日的風采,展顏一笑,道:“好!”
兩人向外走去,尚未來到神潛所在的酒樓,突然只見四五人迎面走來,爲首的一個年輕男子目光落在風滿樓身上,笑道:“這不是玄天聖宗的風師兄麼?風師兄上次敗在我的手中,莫非傷勢已經痊癒了?”
江南面色一沉,向這幾人看去,只見剛纔發話的卻是天魔堡的首席大弟子羽珞道人,而其他幾人也都是名門大派的弟子,神秀道人也在其中!
一人哈哈大笑道:“風師兄,上次小弟失手,把你打得重傷不起,僥倖逃出生天,看來你現在恢復的不錯。”
“風師兄的本事不怎麼樣,但命倒是很長,連敗二十多場居然還沒死,這命比蟑螂、烏龜還硬,小弟佩服!”
……
江南面色一沉,風滿樓拉着他的衣袖向外走去,神秀道人羽珞道人等人的笑聲傳來,大笑不絕。
“師弟,別太在意。”
風滿樓不以爲然,笑道:“他們嘲笑便讓他們嘲笑,我若是真的動手,捏死他們便像捏死一羣小雞兒那麼簡單!”
他雖然自甘隱退,但豪氣猶在,令江南佩服不已。
“大師兄,我的修爲實力都不如你,若是他們敗在我的手中,也便是你贏了。神鷲,與我下戰帖!”
江南伸手在半空中虛劃,只見道紋涌出,在空中形成一個個文字,伸手輕拍,這些文字化作一張戰帖,交給神鷲妖王,沉聲道:“你去送給羽珞道人,明日我與他在鬥戰法場一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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