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第三卷

皇帝發現季衡醒了,他對上了他的眼睛,但是毫不心虛地看着他,又沿着他的面頰親到了他的眉心上去,又吻了吻他的眼角,然後低聲道,君卿,你疼嗎?

季衡緊皺了眉,他沒有力氣說話,只是想要掙開皇帝的束縛,雖然他儘量用了自己的最大的力氣,結果卻是連手也擡不起來。

皇帝看季衡皺眉,知道他必然是疼的,不過這時候心疼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咬了咬牙,又狠狠動了幾下,在一片激動得目眩神迷的快/感裡,將他也不知道到底攢了多久的龍/精盡數射/進了季衡的身體裡。

皇帝一時也有些脫力,在回過神後,他才紅着臉又去親吻季衡,季衡卻有了一點力氣要避開他,動了動腦袋不要他親,皇帝卻是鍥而不捨的,不僅親了他的嘴,之後還含住他的耳朵又親又吮,季衡面色更紅了,眼睛也紅了,皇帝慢慢退了出來,又伸手輕柔地撫摸他的□,又跪起身子仔細檢查了季衡的下/身,發現有不少血流出來,他的手指上也染上了血,他將染血的手指拿給睜着眼睛的季衡面前去,季衡只是看着,雖然面色緋紅,眼睛泛紅迷離,神色卻是一種認命的平靜。

皇帝看他這樣,有一瞬間的後悔,但是這後悔真就只有一瞬間,緊接着就被他心底的滿足,激動,愛意,還有又蒸騰起來的□所掩蓋了。

他在牀頭坐下了,又將季衡抱到了自己的懷裡來,季衡是有掙扎的,但是他身上的藥效還沒有過,所以掙扎的力氣幾乎忽略不計。

皇帝摟着他,又在他的脣上親了親,說,君卿,咱們這是成了夫妻了。

季衡冷眼瞥了他一眼,就將視線放到了牀帳頂部去,牀帳頂部繡着祥雲和龍鳳,龍鳳你追我逐,在祥雲裡似乎是在歡喜地調/情,季衡嘴脣動了動說了一句話,皇帝沒聽到他說的是什麼,就將嘴脣貼到他的脣角去,問道,你說什麼?還是疼嗎?

季衡又說了一遍,卻是很蒼涼的聲音,你滿意了嗎?

皇帝這下聽清楚了,於是愣了一下,對上季衡冷清清的眼神,他只好轉開了眼,將臉埋到季衡的頸子處去,在他的肩頸上親了親,然後順勢又將季衡按在了被褥裡,他則是覆上了季衡的身體。

季衡感受到皇帝□那熱燙硬/挺之物又抵上了自己的大腿根,他剛纔的認命的鎮定又要被打破了,聲音突然大了一點,不……不要……

皇帝發現季衡的身體在顫抖,他撐着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然後伸手摸了摸季衡的面頰,道,放心,朕知道你疼,不會再要你了嫡妃的逆襲全文閱讀。

季衡還是顫抖,直直瞪着他,讓開。

皇帝卻不讓,反而俯□又親了親他的鼻尖和嘴脣,說,朕說了不會再要你,就會一言九鼎,不會出爾反爾。

季衡搖着頭,意客氣氣有說有笑地對馬車伕和護衛的侍衛道了謝,給了賞銀,然後又鎮定自若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時候時間不早了,因爲季大人一向是要做出清正廉潔的形象,所以即使季衡考上了狀元,季府也沒有車馬盈門,門庭若市,還是和以前差不多樣子,季府並不接受大家的送禮,不過也不是季府就完全不慶祝,前來遞帖子慶賀的,之後都一起請到酒樓裡去吃飯,但是並不接受禮物,而許氏則是被京裡的權貴家的主母們請去赴宴,讚揚她的不容易,教養出了一位狀元郎。

在這種情況下,季衡回到家,家裡其實並沒有什麼人,大家都出門了,甚至連六姨娘都去了廟裡,只剩下瓔哥兒還在前院上學的院子裡讀書。

季衡回到自己的屋子,別的也不多說,只是讓丫鬟趕緊準備浴湯,他要沐浴。

季衡在外面的時候,一直是鎮定自持從容自若的模樣,坐在浴桶裡的時候,他才感覺到了心力交瘁,洗完澡,他換了一身衣裳,明明沒有做什麼事情,他卻感覺很疲累,於是就又爬上了牀去,在腦子裡一片混亂的情況下,他迷迷糊糊地要睡又睡不着。

許氏興高采烈地作客回家,發現季衡病了。

季衡的確是病了,大約是心裡太憋悶,他又不是會發泄出來的人,於是就憋出了病,開始發低燒,發燒了許氏要大夫來給他看病,他又開始折騰起來,不要大夫看病,以前的季衡是十分聽話的,沒想到突然犟起來,就成了一頭蠻牛,十個人也拉不回來。

他不要大夫看病,也不吃藥,反正就是在牀上昏昏沉沉的。

他考上了進士,因爲是一甲狀元,所以倒不用再參加之後的選官之類的考試,但是這一科同年們的聚會卻是特別多的,在不認識季衡之前,這些士子都想過季衡是個十分高傲的人,畢竟他做過皇帝伴讀,又和皇帝有那種曖昧關係,但是自從見了季衡,大家對他的印象都有改觀,覺得他爲人隨和,雖然年歲尚小,卻是很老成的,很好說話,於是便有很多人想要結交他,邀請他參加聚會,但是季衡生了病,哪裡也沒有去,同年們到他家來看他的,他倒是都讓許氏請進了內院裡來看他,季衡之前是看着瘦,身上卻很有些肉,現在這麼一病,是真真瘦下去了,下巴都變尖了,臉頰也有些可見棱角的樣子,一雙眼睛卻又顯得更大了,雖然人還是好看的,但是卻和之前的清華俊朗的模樣有了很大區別。

季衡對這些士子們給出的生病理由是他身體本就不好,那天遊街的時候就有些不適,之後即使有皇帝體諒他,留他休息,而將祭拜孔廟和去翰林院的事情交給了榜眼,但他還是沒能熬住病了。

讓大家掃了興,他感覺十分慚愧。

美人總是惹人憐愛的,所以之前因爲季衡沒有去孔廟祭拜而讓人有微詞的事情,也因爲他的這個解釋,而被人接受了。

皇帝知道季衡病了,但是他被季衡那話慪得還在內傷,想去看季衡,又怕被他的話堵了,於是拖了幾天,到第五日的時候,他是無論如何坐不住了,從皇宮裡出來,微服上了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