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不可避免的牢獄之災
人家聰明,連兇手是男是女都猜出來了,李大人長出一口氣,幸好自己沒私自動手把人壓走,要不然後邊事情清楚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按照這丫頭的分析,他還能作爲線索入手,看看這死者進城都跟誰有過接觸。
眼見這鬧劇要收場了,云溪嫂子被人牽制着,愣是想反駁也反駁不出來,只能對下邊家人一個勁使眼色,云溪大哥心疼自家媳婦,一瞧見,一咬牙,豁出去的輪着拳頭衝了上來,還沒近身就被兩個侍衛左右擒住!
那幾個膽小的,見情勢一面倒,也不敢在囂張胡言亂語,只能乾瞪眼看着云溪哥嫂被人給擒住,無可奈何!
云溪大哥不罷休的瞪着香草一衆人叫囂道:“我妹子好端端的人就這樣沒了,你們說什麼都成了,既然這吊穗不是你的,爲什麼會在我妹妹手裡握着?還是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你們說不出個頭緒出來,我們不會罷休。
你敢說云溪出事那日你沒出去過?你敢說你沒見過我妹子?”
聞言,李大人跟衆人又把視線放在了香草身上,等着她迴應!
嶽青雲滿臉的不滿,此時,嶽天也從後門回了府,本想找兩人商量一下,可聽李管事一說兩人在府外跟人對峙,他又無奈了!
擺明了是陷害,就是講再多,也沒有用啊。
李管事倒是不認爲,聽了剛纔下人回的話,他又轉回了嶽天,把香草剛纔在外邊的所作所爲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
聽了此番話,嶽天對於香草除了讚賞跟肯定外,還多了幾分不一樣的認同,他整日忙的不着府,跟香草這丫頭碰面次數一個手都能數的過來,對於她的爲人處事。除了那丁點的認知,所謂的人不錯外,其餘他一概不是特別清楚,可是經過此事,也讓他看清楚了這丫頭的過人之處。要是沒有這本是。想來青雲也不會待她另眼相待,中意她,看來這選擇沒錯。這丫頭是個有見地本事的,以後不怕她待府裡受委屈,有這本事的丫頭肯定是不平凡的,當之主事!
既然他們有這底氣自己解決,他這個老大人也沒有必要摻合,聽說陳氏因爲此事急暈了,他歇了片刻,領着李管事疾奔而去,怎麼說也是未來親家。在他府裡出事,他有必要要管管的,要不然香草那丫頭小心眼,以後該埋怨他了!
言歸正常說香草這邊,聽到云溪大哥的質問後,她如實回答。那日她是出去了,確實是獨自一人,府裡沒人給她作證,但是她在外街幫助過老頭那事可沒忘記說,扶了老頭去醫館。她耽擱了好一陣,那醫館的大夫也能作證啊!
李大人聽了此事後,很是積極的派人去找香草說的那家醫館的大夫,大家爲了搞清楚事情就這樣在府外耗着,期間李管事很是體貼的讓下人準備了些茶水端了出來,給衆人解渴,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那日香草見過的大夫總算是姍姍來遲了!
其實李大人派人去之前,已經有人搶先一步了,接下來的發展確實有些逆天,
“小民濟仁堂的大夫王利拜見大人。”
那大夫瞧也不瞧香草一眼,徑直走到李大人跟前叩拜,行禮。
這是外邊不是大堂,沒有必要讓人跪着,李大人揮袖應了一聲,逐讓人起來回話。
“王利,你擡眼瞅瞅,眼前這位姑娘說前兩日扶了一位老先生去你醫館瞧腳傷,你可曾見過?”
一審起案子,李大人派頭很大,很威嚴,剛開始香草明眼瞧見此大夫身子微微輕顫,只是隨意一掃,他便沒有底氣的垂下了頭,半響,嗡聲嗡氣,搖頭說道:“恕小名眼拙,實在是瞧不出這姑娘來過小店。”
一句話否定了香草說的話,衆人沒想到又來這麼一出,這奶奶的,存心跟她耗上了!
李大人被突發事件搞的頭都大了,既然人家都能說出那醫館,就不是胡說編造的,可是爲什麼這大夫又一口否認了那?想不通。
此話一出,云溪家人又活躍了,大哥氣憤的甩開擒住他的侍衛,得意笑道:“你們看看,這就是她說的真話?”
云溪嫂子也不掙扎了,就坐在臺階上幸災樂禍的瞧着香草,想着事已至此,看你們還能牛氣多久?
嶽青雲眉梢利刃般往上挑,幽黑的眸子危險的眯起,幾乎是一瞬間就暴怒,像頭剛睡醒的獅子一樣,額頭上暴起的青筋都能清楚看到,“在吵一句,舌頭就別要了。”
話落,云溪大哥差點咬到舌頭,被嶽青雲渾身發出的寒氣鎮的一愣一愣,趕緊擡手捂住嘴巴,一句也不敢在插言。
那大夫也不是感覺不到,只見那位爺直勾勾的盯着看他,他渾身冰冷,頭越發低了,都快到膝蓋了。
既然已經收了人家的錢,他沒路可走,兒子跟媳婦還在人家手裡,他就是自己送命也不能讓他們娘倆遭禍。
香草對嶽青雲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待跟那大夫照面,她冷眼瞧着他,咬牙哼道:“你敢對天發誓,你所說都是真話?如果你敢對天發誓,我就認了,不在追究你。”
她從這人眼神裡看的出來,他對此事有顧忌,沒有說真話的原因肯定是有人牽制,她微微嘆氣,實屬無奈,只要他敢當着衆人的面發誓,她也認了,進去住幾天,只能等嶽青雲找到那老頭了。
那叫王利的大夫想到兒子媳婦,心一橫,一咬牙,一閉眼,深吸一口氣後,擡眸看着香草,正色的豎起右手,一字一句,毫不怕死的當着衆人的面前起誓。
“我王利,如有一言一語說假,願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成了。”
一聽到這麼狠毒的誓言,香草就是在恨他不說實話,也實在是不忍心聽下去了,起誓也這麼狠絕,一無反顧,看來自己被人設計翹翹了。
云溪嫂子嘴巴不能說話,可手腳還健全,使勁敲打自己男人,讓他出聲。
頓了頓,大哥也不怕嶽青雲割了他舌頭,大膽子叫嚷道:“大人,她說假話,人家都說沒有了,那就是沒有證據,沒人知道她去哪裡了,你還不把人壓大牢?”
那些還在圍觀的百姓真是搞不懂了,這下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這樣了。
李大人進退兩難,長舒短嘆,實屬無奈啊!打發走王利,等着眼前之人給他一個交代,到底誰對誰錯他心裡有數,就憑這丫頭剛纔那番作爲,也不像是個殺人的。
香草又氣又好笑,這背後之人真是下手快,知道她要去尋了大夫來作證,就把人給搞定了,真是有一手。
這個時候她要是不跟着去住幾日,那就真是說不過去了,畢竟只有一個吊穗證明,人證反悔說假話,她也拿人家沒轍。
“嶽少爺,你可得體諒啊,這麼多人看着那,我要是不秉公處理,一個個搞到上頭去,我就完蛋了。”
嶽青雲緊抿脣,蹙着眉,一時也拿捏不定,他沒想到事情的最後還是這樣發展,沒找到老頭前,香草看來只能去……。
香草一笑泯恩仇,完全沒有很生氣,她還是有希望的,對着嶽青雲叮囑了兩句,這纔回眸看向一邊擦汗的李大人,眉開笑顏道:“李大人別爲難,我跟你走一趟,只等嶽青雲派人找到那老先生來作證,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了?”
聞言,李大人渾身一輕鬆啊,這丫頭不光是會做人,還正義啊,溫和的笑着應道:“那是,那是,只要找到那個老先生來作證,我們順天府一定會換姑娘你一個清白。”
香草放心的點了頭,只要嶽青雲趕在那黑手之前找到人,想來以那老頭臭脾氣,應該不會虧待自己救了他的恩情。
就這樣,鬧劇落幕,香草就是在能說會道,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都是白搭,隨着李大人一行人去了順天府,不是去享福,是去見識古人的大牢,以前電視劇裡見過不少,這次可是親眼見見。
潮溼,陰暗,草蓆,不見天日,還真是沒形容錯,沒錯,香草眼前這發黴發臭,看不見太陽,陰氣沉沉的地方就是順天府大牢。
雖然有草蓆,可一坐還是潮溼。
李大人還是仗義,香草一說草蓆不夠,他乾脆讓獄卒從外邊給自己抱來了曬乾沒有黴味的草蓆,堆起來可以做一張很舒服的牀,外加一牀毯子,晚上睡覺因爲不會冷了。
其它囚房裡的犯人見她待遇這般好,齊齊跟她套近乎,各自報家門,就是想讓她分點乾草席給他們,晚上能睡個好覺。
香草見他們要求低,也沒有反對,沒有跟李大人吱聲,自己掏腰包,買通一個好說話的獄卒,給她的鄰居,一人換了個新的。
大傢伙見她這般仗義,紛紛友好相對,沒有一點的凶神惡煞,大牢的有點傻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跟她說上一說,一時間,她在大牢裡混的風生水起,跟在外邊急的上火的嶽青雲真是天壤之別。
ps:
謝謝媚眼空空送的平安符o(n_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