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麗娟額頭飄過三條黑線,已經不敢回頭去看許老、許安康和杜夢琪三人那鐵青的面容了,心裡默默地爲許德宇點了一排蠟燭,思忖了下,還是本着勸誡的念頭,道:“五哥,你這夢想有些脫離現實,不如,想個比較符合實際的吧。”
不待許德宇回話,許麗娟又快速地補充道:“不如想想看,今年過年的時候,你準備將哪位女朋友領回家見大家?”
“唰!!!”
在這一刻,許德宇終於體會到了何爲可以同小刀子妣美的鋒利中伴隨着灼熱、期盼和希翼等複雜神情“仿若殺人感覺”的目光,無需擡頭觀察,他都能清楚地知道許老、傅老、許安康和杜夢琪四人臉上那期盼中混合着希翼的目光和神情。
只是,大家的關注點有些偏移了吧?
若是以往,聽到這樣一番話,許老等人一定會拿訓斥的目光和冷冽的神情瞪着許德宇,直到許德宇真切地認知到自己犯了什麼錯後,纔對許德宇施予家法,以作懲戒。而今天,許麗娟有意無意說出來的這句略微有些挑戰許老等人底線的話,沒有引來許老等人冷冽和警告的目光也就罷了,甚至,許老等人竟然還拿一幅“與有榮嫣”的神情瞧着他!
……老天爺,他一定是昨晚沒睡好,所以,今天才會生出這樣詭異的感覺!
“小娟,你想多了。”縱然如此,心裡突然滋生出一股不妙預感的許德宇也不得不出聲解釋道,以免許老等人真得在極度的鬱悶和憤懣之下做出他萬萬不能接受的決定。比如說,三不五時地設相親宴,又比如說。將他打扮得帥帥的,每天帶着他到諸多老爺子面前去晃悠……
“啊?!”許麗娟驚訝地撓了撓額頭,道:“可是,五哥,你們之前不是答應過爺爺,今年過年的時候,一定會帶一個女朋友回家的嗎?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就將這件事情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說到這兒時。許麗娟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滿臉怔然,嘴脣蠕動個不停。想出聲爲自己辯駁幾句,卻根本沒辦法插上話的許德宇,然後,再偏了偏頭。看向正拿森然目光瞪視着許德宇的許老,笑眯眯地說道:“爺爺。你呀,就別太擔心了,既然五哥他們能立下軍立狀,想必。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會帶自家女朋友過來給你拜年的。到時候,你只管準備好一大摞厚厚的紅包就行了……”
許老心裡一動。笑着摸了摸下巴,和許麗娟對望一眼。彼此都瞧見了對方眼底那抹狡黠,點頭道:“確實……”
傅老笑眯眯地擡頭看了眼許德宇,就繼續低頭欣賞起手裡的相冊來了,在他看來,許家那幾個小輩也確實該相看了,否則,許麗娟這個做妹妹的都已經結婚生子,而許德佑、許德輝、許德海、許德曜和許德宇五人卻依然單着,落在那些不太明這其中經過的人眼裡,還不得給許家人安上一個“重女輕男”的稱號,纔怪。
雖然說,其實,許家人確實是“重女輕男”的。
許安康和杜夢琪兩人也對望一眼,對於許德宇這個在其它人面前精明無比,坑死人不償命的傢伙,每每都敗於許麗娟和許老兩人聯手之下這件事沒有絲毫的疑慮,甚至,私下裡,兩人不止一次暗地裡看許德宇等人的笑話,誰讓這五人就沒有一個人將“人生大事”當回事呢!
場中,最鬱悶的就數許德宇了,若知曉今天來到許宅,會被許老和許麗娟兩人聯手,藉機再坑他一把,哪怕許麗娟用無數好吃的來誘惑他,他也不會踏入許宅家門一步!
“唉……”許德宇長嘆了口氣,欲哭無淚地瞅着許麗娟,都說“一步錯,步步錯”,可不如此哪!如今,可不僅僅是“交友要慎重”,就連“寵妹妹也要慎重”了哪!
“五哥,你嘆什麼氣哪?”許麗娟爲衆人重新添上了茶水,偏了偏頭,笑道:“不會是嘆息你那一去不復返的快樂的單身生活吧?”
“不然呢?”明白大勢已去的許德宇,一邊在心裡暗搓搓地想着,等會就打電話給許德佑等人求個解決的法子,一邊則思索着用許德佑等年長於他的幾個哥哥做藉口這一招,在眼下會收到多大的效果。
“哦?”許麗娟轉了轉眼珠,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道:“這樣看來,我也得提前準備好幾份見面禮……”
話裡話外蘊含着的深意,只令許德宇眼底才浮現出來的那一抹得意之色盡消,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無奈和懊惱——明知許麗娟這丫頭跟着傅建柏學壞了,挖坑坑害人的時候從不手軟,他怎麼上了無數次當還學不乖呢!這……真是一件讓人想起來就覺得心塞的事情!
這時,傅老突然指着第二本相冊的首頁照片,道:“小娟,將這張放大了給我,回頭我找人掛在客廳裡。”
許麗娟湊過去一看,正是她和傅建柏兩人身着文澤宇贊助的那身銀白色特製軍裝,在星空中翱遊的照片,遂笑着指了指另外一個還沒有拆開的大箱子,道:“傅爺爺,我已經將這張照片放大了,並且定製了玻璃相框,回頭鑲嵌好後就拿回家掛起來。”
傅老擡起頭,興趣盎然地問道:“你那個箱子裡裝的全部是這樣的照片嗎?”傅老和其它的老爺子一般,私下裡不知被多少人稱之爲“老小孩”,那思維也如同真正的小孩子般,經常在不知不覺中就不知發散到何處去了,可謂是真正的天馬行空。
許麗娟搖了搖頭,此刻,她也想到了這一點,略微有些歉意地說道:“傅爺爺,那個箱子裡裝的照片。都是從前幾天拍攝的每一個系列中挑選出來的最好的一張放大而成的。”
接着,許麗娟走到另外一個箱子面前,打開箱子,從裡面找出一整本星空宇宙系統的照片,遞到傅老面前,道:“傅爺爺,這裡面是剩下的和星空宇宙有關的照片。”
“沒有了?”傅老敏銳地感知到了許老窺探的視線。根本就顧不上大略翻看一遍。徑直將這本相冊攏了過來,壓到了自己手裡翻看的相冊之下。
許麗娟誠實地搖了搖頭,其它的系列都只挑選了一本相冊。獨獨這個系列,因爲傅建柏也非常喜歡,再加上當時拍的照片也比較多,所以她特意多選了一些出來。恰好做成了兩個相冊,倒沒料到傅老也特別喜歡這類的相片。該說傅老和傅建柏兩人不愧是祖孫,這喜好都差不多嗎?
不對……以傅老眼下這種不着痕跡地戒備着的情況來看,估計許老等人也都喜歡這個系列的相片。
傅老依然難按心癢地問道:“你們怎麼就沒有多拍一些呢?”
許麗娟笑了笑,正準備出聲解釋的時候。卻只見許老突然擡頭,一臉憤懣地瞪視着傅老:“好你個傅老頭,在我的家裡。當着我的面就敢藏私!”
傅老閒閒地看了許老一眼,根本就沒有理會許老突如其來的話語。徑直低頭繼續欣賞起手裡的相片來。唯有他嘴角流露出來的那抹得意和狡黠的笑容,卻將他心裡的興奮激動之情出賣了個一乾二淨。
許老瞪圓了眼,怒氣衝衝地站起身,徑直越過許安康和杜夢琪兩人,也無視了正一臉怔然地瞅着這一幕的許德宇和許麗娟兩人,撲到傅老身上,以一種不容分說之勢,順利地從傅老手裡搶到了第二本相冊。
接着,許老就下意識地低頭一看,這不看則矣,一看,許老就再也忍不住地叫嚷道:“好哇,傅老頭,你這傢伙太不義氣了……”明知他特別“哈”這類的相片,偏偏,傅老頭竟然膽大包天到私吞……
“我怎麼不講義氣了?”傅老涼涼地看着許老,換了一個人,看誰能從他手裡搶到這個相冊!
即使許老明白傅老的意思,但,本着“輸人不輸陣”的想法,許老依然挺了挺胸膛,再次叫嚷道:“你要是講義氣,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
兩人這番爭吵,倒是令本潛心欣賞着其它系列相冊的許安康和杜夢琪兩人也不由得擡起頭,難掩好奇和疑惑地看向正爭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挽起袖子就幹一架的許老和傅老兩人,再齊齊看向正滿臉無奈地坐在那兒的許麗娟。
許安康:“小娟,這是怎麼回事?”
杜夢琪:“小娟,你將哪個系列的相冊給了傅老爺子?”
許麗娟正準備回答,就只聽得許德宇一臉恍然地說道:“小娟,不要告訴我,引起兩位老爺子爭執的那本相冊,就是那本……”我曾想過要直接打包回家的星空制服系列的相冊!
後面的話,許德宇極有眼色的嚥下肚了,否則,等待着他的會是什麼樣的懲罰,可就真得很難說了。
“哪本?”許安康也難得地放開手裡的相冊,頗有興致地問道,心裡卻浮現出一個看似荒謬大膽,但卻是唯一能解釋眼下這種情況的猜測來:能讓許老、傅老和許德宇三人都爲之稱讚的相冊,唯有……
“不會是軍營系列吧?”
這次,許安康和杜夢琪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彼此對望的目光裡也有着濃濃的興味:傅建柏這般頗有陽剛氣息的硬漢軍裝照,他們見得多了,但,許麗娟這樣一個給人予嬌弱柔媚感覺的小女孩,如何在穿出軍裝自帶的英姿颯爽的風姿的同時,還不會讓人生出一種小孩子穿了大人衣服的詭異感覺,並且令人稱讚不已?!
“爸,媽,是一種其它星系的制服照,不過,背景是外太空……”許麗娟苦笑了一聲,若是軍裝照,能引起許老和傅老兩位老爺子爭搶也就罷了,偏偏……
“啊?!”在場所有人中,許安康和杜夢琪兩人是唯二沒有見識過這種不僅給人予英姿颯爽感覺,也給人予一種宇宙浩瀚無邊,讓人見了後就覺得一直縈繞在胸口間的那股濁氣也盡消的大氣澎湃的照片,故,即使許麗娟比手劃足的解釋了許久。兩人依然有些不太明白。
而這時,許德宇悄悄地摸出一個拇指蓋大小的鎖匙扣,遞到許安康和杜夢琪兩人面前,道:“三伯,三伯母,小娟說的是這種……”
“這……好漂亮!”杜夢琪想也不想地伸手,將鎖匙扣從許德宇手裡搶奪了過去。一邊翻來覆去的欣賞着。一邊唸唸有詞地問道:“小娟,你是從哪兒訂製的這些軍裝?配上後面那黑色的大披風,將所有的人心神全部攢住了。讓人真正地明白了何爲‘男的帥,女的俏’的說法。還有這些星空的背景,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是你之前做的那些佈景板嗎?……”
一連串的問題砸向許麗娟,只將許麗娟砸得頭暈腦賬。根本就沒辦法理會無辜被搶了鎖匙扣而拿哀怨委屈的目光瞅着自己的許德宇。
就連許安康,雖一聲未吭。但從他那凝視着鎖匙扣的熱切眼神,也能輕易地就感知到他滿腹的激盪。
以杜夢琪如今的狀態,就可以猜測出等會她需要面對的悽慘場景了……
腦子裡轉動着這些念頭的同時,許麗娟也再次慶幸自己將這些照片搬回來之前。還特意找文澤宇交易了一些高科技的相框和鎖匙扣等物品,也跟西斯*庫琳交易到了一些獨屬於魔法位面,帶上了魔*能。不需要特意保管,隨意放在那兒都能擱置個成百上千年的用來打印相片。且相片的圖案絕對不會出現褪色生黴等問題的紙張,將自己和傅建柏那三天拍攝的所有系列的相片全部裝了進去,並且還額外多做了一些掌中寶、鎖匙扣,和一系列大大小小的相框,否則,出現那種“分贓不均”的情況,那可就真是一件讓人鬱悶的事情了。
於是,下一刻,許麗娟就站起身,將那個距離自己等人最遠的大箱子搬到了杜夢琪面前,笑眯眯地說道:“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
許德宇額頭飄過三條黑線,嘴角也跟着抽搐了下,對於許麗娟這種裝神棍的行爲,已經不知該如何吐嘈了。
當然,就算他想吐嘈,也得先要找到一個願意傾聽的人才行。眼下,不論是杜夢琪,許安康,還是雖保持着爭吵的姿態,但卻依然奉行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念頭,一直留意着房間裡其它人動向的許老和傅老兩人,齊齊下意識地擡頭,看向許麗娟特意搬過來的那個剛纔並沒有引起他們重視的大箱子。
……等等?!
下一刻,衆人就齊齊驚訝地瞪圓了眼,嘴巴更是張大到能塞入一整顆鴨蛋,哪怕是已經猜測出許麗娟剛纔那番舉動的用意,並且做足了心理準備的許德宇都不例外。
“這……”
任誰看見這一大箱子的成摞擺放着的大大小小做工精緻,上面還繪上了不同圖案的相框裡鑲嵌着的各類照片,和堆滿了一個小角落的大大小小的鎖匙扣、掌中寶、手帕和紙筏等物時,都難免呆若木雞。更何況,再旁邊還擺放着鑲嵌了許麗娟和傅建柏兩人婚紗照的馬克杯、鋼筆、手錶和領帶等物品!
末了,依然是杜夢琪擡手,抹掉了額頭沁出來的冷汗,嘴脣顫抖着問道:“你們這是準備將房間裡所有的物品,全部都鑲嵌上你倆的照片嗎?”心裡卻奇怪不已,以前,許麗娟是那麼地乖巧可愛,怎麼瞧,都不像會是做出這種“喪心病狂”事情的人,難不成,哪怕許麗娟表現得再如何的聰慧、冷靜和理智,實際上,還是被林昊蒼和孫曼雪這對渣男賤女給狠狠地傷着了,所以,纔會在做出“慧劍斬情絲”的舉動時,也難免在和傅建柏的關係確定之後做出這樣表面給人予一種“秀恩愛”,實則私下裡依然有着滿滿不安感的舉動來?
雖然許麗娟並不知道短短時間裡,杜夢琪就腦補了那麼多,但,她也依然從杜夢琪看向自己時憐惜和懊惱等複雜的目光裡猜測出了一二,心裡雖有些對杜夢琪到現在都還不太相信自己已經遠離惡夢的無奈,更多的卻是慶幸自己能重回一切事情發生的最初,徹底斬斷許家敗落的源頭。
於是,許麗娟偏了偏頭,笑眯眯地問道:“媽,你覺得不好嗎?”
頓了頓,許麗娟又佯裝漫不經心地補充道:“我也是這樣覺得,但是,阿柏非說要將房間裡的傢俱擺設上面全部鑲嵌上我倆的照片,說這樣一來,無論他在做什麼事情,擡眼就能看見我,就像我隨時隨刻都陪在他身旁似的,讓他再也不用與空虛寂寞爲伍。”
杜夢琪滿腹無奈,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末了,她只能這樣想:這,大抵就是所謂的“什麼鍋配什麼蓋”吧!也只有許麗娟這種恣意地享受着傅建柏這種變態佔有慾的女孩子,才能和傅建柏這種認定了某個人,眼裡心裡都是對方,根本就容不得對方一秒鐘都不在自己視線內的偏執狂結成夫妻。
於是,杜夢琪擺了擺手,道:“罷了,隨你們喜歡吧,反正,你也算是半個傅家人了,那兒,也是你和阿柏的家,你們想如何佈置自己的小家,就如何佈置吧。”心裡也暗搓搓地想道:說不定,將來,這會成爲許麗娟和傅建柏這對小夫妻獨有的“情趣”呢……
接着,杜夢琪又提醒道:“不過,任何事情都要謹記‘恰到好處,過猶不及’這八個字。”
“媽,我明白。”許麗娟重重地點頭,坐在杜夢琪身旁,充當起介紹的職責來。
……
與此同時,s省某個雖偏僻,但許麗娟在那兒生活了好幾個月的小山村也一反平日裡的肅穆,而變得熱鬧起來。
“喲~隊長,你這是中了五百萬的大獎呢?”要不然,向來被衆人私下裡冠以“魔鬼教官”的傅建柏,今兒個怎麼見人就笑不說,這笑容,從早上一直頂到下午已經整整十個小時了,根本就不符合傅建柏平日裡的那種高冷範,好不!
“隊長,是嫂子又寄東西來了吧?”旁邊一人一臉嫌棄地瞥了眼最先出聲的那人,也只有這樣的二楞子,單細胞生物,纔會到現在都一徑地認爲傅建柏雖“說一不二”,但本性直爽,想要做某件事情的時候,絕對不會藏着掖着。
“讓我猜猜,嫂子這次又寄了什麼東西過來?肯定有火腿、肉乾、巧克力……”
“還是我們營的人有福哪!”想想看,以前,許麗娟一個月才寄一次東西給許德曜,偶爾搭上一點東西順路給傅建柏,而現在,平均一個周左右,營裡就能收到許麗娟送來的物品。
不過,衆人卻知道許麗娟這樣的行爲,並不是的典型的“還沒有出嫁,就胳膊肘往外拐”,誰讓以前的許德曜動不動就出任務不說,還曾義正言辭地告訴許麗娟,一個月寄一次東西給他就行!
即使許德曜只是不願意許麗娟寄給他的那些“禮不輕,情義更重”的物品被一幫兵崽子們分光,讓好不容易結束一次任務回到部隊裡的他只能一臉鬱悶地望着空蕩蕩的房間,想像着許麗娟電話裡提到過的那些精緻、美味又可口的食物,然後低頭啃着手裡那乾巴巴沒有營養,也沒有什麼味道的粗樑麪包,從而達到“畫餅充飢”“望梅止海”的功效,但,這,和他們這些小兵崽子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總歸,目前,他們吃好,喝好,就行了。
……
小兵崽子們心裡的想法,不論是對這一切心知肚明的傅建柏,還是滿腹鬱悶和懊惱自己再次失策了的許德曜,在這個時候,都沒有辦法分出精力去計較。無它,只因許麗娟這次寄過來的物品,除了平日裡的吃的,穿的和用的以外,最突出的就是那一個包裝特別精美的小箱子!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