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不知多少年的石頭,早已見多識廣的解石師傅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平靜,根本就不受外界那有些喧囂的氣氛影響,繼續慢悠悠地擦石,潑水。
待到整塊完整的冰種出現在衆人面前時,不僅那些小公司的採購員猶如打了雞血似的開始報價,就連原本打算觀望一下剩下的十一塊石頭中是否有更好的翡翠的大公司的採購員也有所心動。
不過,相比起不太明白許麗娟威名的小公司的採購人員來說,這些或者手裡有股份,或者確實有能力的大型公司的採購員還是很快就將那些不該有的情緒掐滅掉了,甚至還有閒情逸致地挑撥一下自己的競爭對手。
最終,這塊冰種以五十萬的價格,被一間中檔的珠寶公司採購員買下。
最後一塊許麗娟隨手挑選的石頭解出來的依然是冰種,以同樣的價格,被另外一間中檔珠寶公司採購員買下。
短短時間裡,就被127萬元砸中的於佳宜,緊緊地握着手機,看着那銀行到賬的提醒短信,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
而這時,解石師傅已經衝許麗娟買下的那十塊石頭下手了。
第一塊,是一塊粉紫色,水頭特別好的紫羅蘭翡翠,被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某間高檔珠寶公司以九十萬的價格買下。
第二塊和第三塊,均是一塊水頭特別好的冰種,一個賣了四十萬,一個賣了六十萬。
第四塊到第七塊,均是普通的豆種,加在一起共賣了四十萬。
四十多歲的解石師傅彷彿感覺不到累似的,再一次拒絕了其它幾位師傅幫忙解石的要求。然後興致勃勃地解起了第八塊石頭。
事實上,解石師傅非常地興奮和激動,畢竟,今天,他已經一次性地解出整整十二塊完好的翡翠了,哪怕剩下的三塊石頭全部垮掉,也足以證明他也也頗有好運了。往後。他的地位和待遇也會跟着往上提上一提。
更何況,以他多年摸石解石的經驗,手裡這塊石頭絕對能讓衆人大吃一驚。
“天……”
果然。在解石師傅才切出一個橫切面的時候,就有人按奈不住滿腹的激動,大聲道:“這樣純正、明亮的綠色,是玻璃種吧?”
於是。許麗娟身旁立刻匯聚了一羣人,每一個人都大聲地推薦着自家的公司。並且隱諱地告訴許麗娟自家公司的後臺是誰,就指望着許麗娟能看在這些後臺的份上擡擡手,讓他們拍下這塊極品玻璃種。
而許麗娟一如既往地淺笑,彷彿沒有聽出衆人的話外之意似的。只是在聽到文嘉佑的名字時,不由得古怪地瞅了眼那個笑起來眼睛都找不着的胖子,目光在胖子身後那幾位保鏢模樣的人身上打了一個轉。道:“就按你說的,二百八十萬。賣給你們,待會,你找幾個人保護我和小宜回酒店就行。”
“行。”胖子笑眯眯地應下,不論是許麗娟的“許家小公主”的身份,還是許麗娟是文嘉佑這個大老闆認可的合夥者的身份,抑或是許麗娟這次刻意的讓價行爲,都表明回頭他一定能獲得文嘉佑的嘉獎不說,那獎金更是數不勝數,還能順便賣許麗娟一個好,何樂而不爲?
最後兩塊,一塊是紅翡,一塊是芙蓉種翡翠,許麗娟本着要照應文嘉佑一二,再加上胖子也極有眼色地給了個最高價,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將這兩塊翡翠按照一百五十萬的價格賣給了胖子。
趴在許麗娟肩膀上面,淡定地圍觀到這兒的叮噹忍不住吐嘈道:“小娟,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到了文嘉佑名下的珠寶公司經理會到這條街採購玉石,所以,在這次出門的時候才特意沒有帶上保鏢?”
“算是吧。”許麗娟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若不是早就察覺到了胖子的存在,她怎麼會特意挑了一塊老坑玻璃種?又怎麼會放棄之前的挑八塊有翡翠的石頭,另外再挑兩塊沒有的石頭,以免太過扎眼的想法?
“……真不知該爲被你算計的胖子點蠟,還是該爲到現在都被你瞞在鼓裡的於佳宜默哀!”叮噹覺得,“無恥”兩個字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許麗娟了,這種穩穩地拿捏住人心,並且還能依照實際情況默不作聲地改變自己行爲的重生女,確實是一般人都不敢招惹的哪!
……所以,那到現在都依然蹦躂個不停的顧婉婉,究竟從什麼地方得出許麗娟一如既往地天真單蠢,隨隨便便找幾個人就能弄死,根本就不值得她放在心上這個道理的呢?
“蠢!”許麗娟輕彈了下叮噹的腦門,也就只有叮噹這樣活了不知多少年,卻依然單蠢的系統貓,纔會以爲顧婉婉只將她當成一枚隨時都可以捏死的棋子。
“喂!”正裝出一幅沉思的深沉模樣的叮噹炸毛了,“真當我這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系統貓是好欺負的呢?竟然用言語侮辱我不說,還用暴力打壓我,真當我不敢反抗了呢?……”
在這期間,於佳宜一直緊緊地挽着許麗娟的胳膊,雖一聲未吭,但,眼底偶爾閃過的警惕和戒備,以及她那緊繃的身子,都表明此刻的她有多擔憂和害怕。
許麗娟溫言軟語地安慰了好幾次也不見效,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由着於佳宜以一種母雞護衛着小雞的保護者姿態,無論周圍的環境有什麼細微的變化,就立刻炸毛地用一種殺氣騰騰的目光巡視着四方,然後在發現一切如常的情況下再慢悠悠地收回目光。
直到兩人進入xx酒店的房間後,於佳宜那繃得緊緊的身體才終於放鬆下來,瞥了眼神情泰然自若的許麗娟,忍不住嘆道:“好緊張……”明明她比許麗娟大兩歲,但,論心理承受能力。竟然遠遠不如許麗娟,這,還真是一件讓人不太願意接受的悲哀的事實哪!看來,往後,她得繼續鍛鍊自己的心志,以免下次遇見這種事情時,只能龜縮於一旁等待着許麗娟出聲解圍……
“你呀……”許麗娟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身家沒有上幾十億的人,都不好意思在那條街上面開一家店鋪。所以,我們這樣也就純粹運氣好一些,選中的石頭賭漲的機率好上那麼一些的,根本就不會被他們放在眼裡。”
“不是說。那條街上多的是一夜暴富,也有賭紅了眼。連自己的性命都輸掉的人嗎?這樣的地方,即使表面看起來再平和,但暗處也隱藏着無數的危險。今天是我大意,沒有想到這一點。下次,你可不能再這樣單獨一人出門。就算你真得要出門,至少也要帶上十個八個的保鏢。再自己開車來回,這樣才比較安全。最好不要像今天這樣當場就解石。而是將這些石頭搬回家自己找人來解,也免得將財富暴露於衆人面前,被那些輸紅了眼的賭徒給記恨上……”
“嗯……”許麗娟笑眯眯地應下,於佳宜講的,也正是她擔憂的,所以,這次,她才特意踩在那家店主的底線上,和於佳宜一起挑出了十塊不是太打眼的翡翠,最多,傳出去,也不過讓人再一次見證到她的“逆天好運”。
待到於佳宜嘮叼得差不多後,許麗娟纔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問道:“小宜,這次賺到的127萬,你打算做哪樣投資?”
於佳宜轉了個身,將飄落到臉頰旁的髮絲順到耳後,隨意地問道:“我暫時還沒有想好,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許麗娟點點頭,道:“不如,在京城隨便挑幾塊地皮?”
“我就知道!”於佳宜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知你是咋想的,突然就開始囤地皮了,真是……”亂花錢哪!
最後這句話,被於佳宜默默地嚥下肚去,只因她突然想起了許麗娟做出來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一定的道理,那麼,誰敢肯定許麗娟投資地皮是一件大賠不賺的生意?
以前的於佳宜,根本就不會有“手裡有錢,心裡不慌”的想法,不過,這段時間許麗娟有意無意間說的那些話,早就觸動了於佳宜心裡的某根弦,在這一刻,也令她不由得深思起來。
這不想則矣,一想,以於佳宜那生來就敏銳的對時事的洞察力和分析力,立刻就察覺到了許麗娟的話外之意,心裡卻依然有些不太相信,遂本着確認一二的想法,擡頭問道:“你準備回京後再買幾塊地皮?”
“不了。”許麗娟搖了搖頭,道:“我已經買了十二塊地皮,現在,那些地皮已經陸續地開工了,所以,這次賺到的錢,我打算用來做週轉的資金。”
“十二塊地皮?”於佳宜驚呼一聲,“你什麼時候又加買了一塊?”
“不是吧,你竟然忘記了?!”許麗娟斜睨了於佳宜一眼,“在舉辦踏青郊遊活動之前,我就告訴過你。”
“……啊?”於佳宜驚訝地瞪圓了眼,“不要告訴我,你將玉泉山也買下來了!”
“答對了!”許麗娟將沏好的茶水遞到於佳宜面前,道:“獎勵你一杯我用山泉水沏的紅茶。”
於佳宜下意識地端起茶杯,輕抿了口,喃語道:“怪不得……”上次他們一大撥人上山,都沒有遭到旁人的攔阻,原來如此!
“你買的那十一塊地皮可以用來翻修高樓大廈,或者單純地賣掉賺錢,但,你買玉泉山這麼一座山,準備用來做什麼?”
說到這兒時,於佳宜眼前不由得浮現玉泉山那特別漂亮的景色和清新的空氣,心裡浮現出一個看似大膽卻並不荒謬的猜測:“不要告訴我,你準備在那兒建一座山莊。”
“不是啦!”許麗娟搖了搖手指,笑得一臉的神秘:“我準備建一間會所。”
“……跑那麼遠的地方建會所,你就不怕投進去的錢全部打了水漂,連本錢都收不回來?!”於佳宜嘴角抽搐了下,已經不知該如何評價許麗娟這種“想一出是一出”的念頭了,只是深深地覺得許老等將許麗娟捧在手心裡呵護疼寵的長輩確實很不容易,因爲他們要時刻都爲許麗娟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擦屁股!
“小宜。你在想什麼?”許麗娟鳳眼微眯,剛纔那一瞬,於佳宜眼底浮現出來的嘆息等神情,讓她後背突兀地竄起一道寒涼之意。
於佳宜擡頭看向許麗娟,思忖了下,笑眯眯地問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許麗娟端起茶杯。抿了口水。任憑那嫋嫋的茶煙遮擋住眼底那抹狡黠:“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
“真話嘛……”於佳宜頓了頓,給了許麗娟一個“你懂得”的神情,然後就繼續捧着茶杯。慢悠悠地品嚐着紅茶,久久不語了。
許麗娟攤手,道:“好吧,你贏了。”
“真話就是你確實很敗家。一般人還真養不起。”於佳宜放下茶杯,無視了許麗娟那幅咬牙切齒的模樣。繼續補充道:“假話就是你腦瓜子裡總有一些讓人驚歎的奇妙主意,讓人恨不得挖開你的腦袋,看看你的腦袋究竟有什麼地方和別人不一樣。要不然,同樣的事情。爲什麼就你能想到,其它人就不能想到。”
“……你這算是誇獎嗎?”許麗娟放縱自己的身體,癱軟在沙發裡。滿頭黑線地說道:“不就是激將法嗎?哼,我偏不吃這一套!”
“好吧。又被你識破了。”於佳宜也跟着攤了攤手,聳肩,滿臉的無辜:“其實,我也挺好奇的。”
“哼……”許麗娟斜睨了於佳宜一眼,移開目光,一臉傲嬌地說道:“偏不告訴你!”
“唉呀,小娟,我們可是什麼心事都能分享的閨蜜,這麼點小事,你就忍心瞞着我,看着我夜不能眠,然後變成一隻熊貓嗎?”於佳宜立刻軟了下來,並殷勤地爲許麗娟添滿茶水,再將茶杯遞到許麗娟手上,道:“我就用這杯茶,代爲賠罪了,你就悄悄地告訴我吧……”
“看在你認罪態度比較好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次了。”許麗娟拿喬了會,然後,接過於佳宜手裡的茶杯,一飲而盡後,道:“這個世界裡最好賺的錢,就是女人和小孩子的錢……”
於佳宜點點頭,只覺得一直縈繞在眼前的那層白霧立刻褪去,腦子裡原本就曾浮現過的那個念頭,在這一刻也變得越發地清晰起來:“所以,你纔想要開一家集休閒、娛樂、購物和美容於一體的大型會所?”
“嗯,要不要跟我合夥?”
於佳宜臉上有一絲意動,若說她之前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話,那麼,經由許麗娟那番嚴絲密縫的分析,就讓她深刻地意識到了這個行業經營得好了後,將會帶來的龐大的利益鏈。
不過,也正因如此,於佳宜才遲疑不定。畢竟,表面看來,這間會所是許麗娟和杜夢琪兩人各佔一部份的股份,但,兩人是親母女的關係,往後,杜夢琪極可能將這間會所轉贈給許麗娟。
在這種帶上了一定意味的家族企業裡插上一足,哪怕目前她和許麗娟的關係再親密,但,誰敢肯定待到她和許麗娟各自嫁人生子後,她們的孩子不會受到有心人的挑撥,從而出現那種令人嘆息的“親者痛,仇者快”的悽慘情景?
於是,於佳宜搖了搖頭,道:“我對這些不太瞭解,就還是不跟你合夥了吧,下次有其它我們都熟悉的行業,再一起投資吧。”
於佳宜的顧慮,許麗娟也明白,於是,她笑了笑,婉轉地提醒道:“也行,不過,你可別跟其它人一樣將錢存到銀行,只想着賺點利息,然後再隨便找一個投資的機會,就連調查都沒有做一下,將大筆錢砸下去哦!”
“你覺得,我是那樣蠢萌的人嗎?”於佳宜給了許麗娟一個白眼,道:“我打算跟你一樣,也買一塊地皮囤着,到時候再確認是將上面的房子全部推倒了,重新修成高樓大廈,還是做其它的什麼用途。”
頓了頓,於佳宜還不忘記補充道:“對了,到時候,如果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你可不能找什麼託詞,否則……”
說到這兒時。於佳宜還不忘記朝許麗娟亮了亮小拳頭,順便呲牙咧嘴了一回,那搞怪的模樣,只令許麗娟再也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很好笑嗎?”於佳宜磨了磨牙,陰惻惻地問道。
“哈哈哈……”許麗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於佳宜頭頂冒出來的黑氣,繼續捂着肚子在沙發裡打滾。
“看指!”於佳宜一個熊撲,就撲到了許麗娟身上。然後亮出修剪得特別漂亮的指甲。就衝許麗娟的胳膊窩撓去。
“唉呀……”
許麗娟一邊掙扎着,一邊悄悄使出力氣,順利地反制住於佳宜。然後就衝於佳宜的胳膊窩撓去。
直到將於佳宜撓得滿臉淚水,頭髮全部散亂在沙發裡,並且連求饒的話語都說不出來後,許麗娟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了於佳宜。然後起身走到浴室,放了一缸的熱水。並從位面交易器的系統空間裡取出一枚具有舒緩精神、安撫心靈作用的薰衣草花瓣沐浴球。
看着那些花瓣恣意地舒展開來,迅速鋪滿了整個浴缸後,許麗娟才走到外間,對依然懶洋洋地躺在沙發裡平息着呼吸的於佳宜說道:“小宜。我給你放好洗澡水了,你先泡個熱水澡,祛除疲乏。今晚我們得早點睡,明天坐早上的航班回家。”
“謝謝小娟。”於佳宜衝許麗娟擠擠眼睛。笑道:“唉呀,小娟,你待我這樣好,往後,你嫁給傅中將了後,我可該怎麼辦哪?!”
“這有什麼!”許麗娟不以爲然地說道:“大不了,到時候,我們買相鄰的房子,想到哪家竄門,就到哪兒唄。”
“這也不錯。”於佳宜摸了摸下巴,眼前一亮,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好主意呢?看來,許麗娟的腦瓜子確實轉得比一般人都要快哪!
許麗娟想了想,又建議道:“或者,到時候,我們挑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修兩套帶上莊園的小別墅住着,也行。”
於佳宜額頭飄過三條黑線:“你確定,你家老爺子捨得放你離開許宅?而且,你也捨得讓傅老繼續守着那麼大的房間,一個人孤零零地過日子?”
許麗娟斜睨了於佳宜一眼:“都說了是建別野,你覺得,會差那麼兩間住人的房子嗎?”
“你又曲解我的意思!”於佳宜反瞪了許麗娟一眼,“許老和傅老交好的友人都住在大院裡,讓兩老離開大院,換一個新的環境,你覺得,他們能適應嗎?”
“又不是常住那兒,有什麼不適應的。”許麗娟不以爲然地說道,“再說了,到時候,說不定,那幾位老爺子見了風景那樣優美的地方,住下來後就捨不得離開了呢!”
“……所以,這,纔是你的用意吧?”於佳宜堅難地說道,怎麼也不敢相信,許麗娟竟然打起了那幾位老爺子的主意,這膽子大到連“豹子膽”這三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了哪!
“我就知道,你是最瞭解我的閨蜜。”許麗娟笑眯眯地稱讚道,不着痕跡地岔開話題,道:“水快冷了,你再不去泡澡,我就去了哦?”
“我先去!”於佳宜立刻回過神來,然後意味不明地看着許麗娟,道:“我可不想在你和傅中將通電話的時候,還充當一盞亮閃閃的電燈泡。”
“嘖……怨不得老人家常說‘陷入愛情迷潭的人,那智商都是負數’,以前我還不太相信這話,不過,如今見到你這個平時伶牙利齒的小丫頭都開始說一些溫情的話語,而傅中將那個性格冷漠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冷血狂魔’竟然會生出甘之如飴的感覺,偶爾還回應幾句讓我聽了後都覺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的情意綿綿的話語,我才發現老人家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哪!”
話落,不待許麗娟反應過來,撲上前來撓自己胳肢窩,於佳宜就迅速竄到了浴室裡,隔着那緊閉的房門,盡情地幻想着許麗娟那幅羞燥得連頭都不敢擡,恨不得地面突然裂開一條大縫,然後跳進去將自個兒埋起來的場景。
只可惜,於佳宜再次想錯了,只因許麗娟只是愣怔了下,很快就回過神來,然後意味深長地瞅了眼那緊閉的浴室門,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唯有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卻表明接下來等待着於佳宜的絕對不是一個非常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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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收尾ing……淚奔。。。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