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張阿丹童鞋和hao19780107童鞋投的評價票~
感謝yh6764900童鞋和hies童鞋打賞的平安符~
感謝晨曦07童鞋投的小粉紅,麼麼大家~大愛你們呀~
******
“爺爺,以後我做的糕點,不許再和於爺爺分享了!還有,你呀,也要少和於爺爺來往了,萬一你也受於爺爺這種思想的影響,那我怎麼辦?”
如果說,許麗娟前面說的話還讓許老的面容越來越嚴肅,就連眉頭也緊皺起來的話,那麼,乍聽到後面這句完全是小女孩獨有的抱怨的話語,就讓許老再也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爺爺,你還笑!”許麗娟鼓着腮幫子,一臉憤憤然地看着許老。
“誰讓你懷疑爺爺會受你於爺爺那種‘詭異’思想的影響!”許老同樣不甘示弱地吹鬍子瞪眼睛,一幅比許麗娟還要生氣的模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老許家最疼的就是女孩子,和於家這種每代都會有一大堆女孩子出生的家庭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不過,其實,你於爺爺還是不錯的人,這件事情牽扯到他的親孫子,若可以的話,想必,他也不願意這樣。”即使許老沒有親眼目睹昨天醫院裡發生的那一幕,但以許老和於老兩人的情誼,對於老那幾個兒子和他們所娶的媳婦的性子都有一個比較清楚的瞭解,故,只需隨意思索一番,就能知道昨天在醫院裡發生的事情絕對傷透了於老的心。
基於這個理由,再加上平時於老待許麗娟也極好。所以,許老才難得地勸說許麗娟一二。
“我跟小宜是親如姐妹的好友,但,我跟於爺爺的三孫子雖從沒有見過,不過,這人已經在我的仇人名單上面了,並且排在榜首。別被他落在我手裡。否則……”許麗娟握了握小拳頭,刻意做出一幅咬牙切齒的模樣,再次成功地逗樂了許老。
“你這小丫頭。年紀輕輕地就有仇人名單了啊?來……告訴爺爺,你那名單上面都有幾個名字了?”
“等我算算……”許麗娟扳了下手指,默默地計算了一遍,然後才一臉遺憾地說道:“到目前爲止也才六個。還沒滿十個呢!”
“你那是什麼表情!”許老敲了許麗娟的額頭一下,啼笑皆非地說道:“難不成你還以爲仇人越多就越好啊?國人提倡‘以和爲貴’。更有‘冤家宜結不宜解’這些說法,所以,你呀,就別小心眼地將所有得罪過你的人都放到仇人名單上面去。說不定,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卻被你會錯意了。這樣活着。成天防備這個那個的,多累哪!”
“爺爺。我也不願意這樣做,奈何……”許麗娟給了許老一個“你懂的”眼神,偏偏許老裝作不明白,連連擺手,道:“唉,爺爺老了,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整天都在想些什麼了。罷了,罷了,你喜歡設一個仇人名單就設吧,反正,不管如何,只要爺爺還在世一天,爺爺就會一直挺你!“
得到許老承諾的許麗娟立刻拽着許老的胳膊晃了晃,嘴裡還不忘記再次抹黑一下於老:“爺爺,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纔不像於爺爺那樣待小宜那麼差,好像小宜不是他的親孫女,是抱養的似的……”
許老雖很受用許麗娟的撒嬌,但,並不代表許老沒有發現許麗娟的小心思,遂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不是要去醫院看小宜嗎?如果你於爺爺也在那兒,就代我問候他一聲。”
“yes,sir.”許麗娟站起身,朝許老行了個禮後,然後就如一陣清風般竄了出去,那模樣,活像再慢個一分半秒就會被許老給再教訓一通似的,只氣得許老又是一陣吹鬍子瞪眼睛,嘴裡也念念有詞。
直到許老無意中的一個回頭,恰好看見一直蹲在地上的小虎那擔憂關切的目光後,才釋然地一笑,摸了摸小虎那毛絨絨的腦袋,道:“小傢伙,也就只有你在這兒陪我了……”
話語裡流露出來的傷感,在房間裡久久不散。
與此同時,在許麗娟和等候在越野車裡的張志剛打了招呼,坐進了副駕駛座後,看見叮噹特意放出來的這一幕視頻,難得地沉默了。
是了,她怎麼就忘記了,這人老了後,最願意見到的不過是兒孫繞膝的歡快熱鬧的場景,這是哪怕再多的來自於兄弟友人之間的關心都無法彌補的。
表面看來,許家也是一個真正樹繁葉茂的大家族,子弟個個都有出息,但,也因着許家的“軍人世家”稱號,故,許家子弟不僅分佈在全國各地的部隊裡,還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回家團聚一次。
這種情況並不會因爲許安康和杜夢琪兩人特意留在京城,而許麗娟也刻意做出一撒嬌的舉動這兩點,就能緩解許老對兒孫們的思念和從骨子裡泛出來的寂寞感。
前一點,許麗娟暫時沒有解決的辦法,倒是後一點,是目前的許麗娟就能做到的。
默默地定下了往後要多陪陪許老這個決定的許麗娟,待到張志剛將車子開出大院後,許麗娟突然發現以往那一直縈繞在身旁來自於顧婉婉的惡毒目光竟然不見了!
許麗娟挑了挑眉,默默地在心裡問叮噹:“這是怎麼回事?”
“因爲顧婉婉正受訓。”叮噹甩了甩尾巴,看了眼僞裝成一枚髮卡,被許麗娟裝飾在發間的企鵝小q,於是,下一刻,浮現在許麗娟的就是又一幕活靈活現的6d視頻。
眼下的顧家,正進行着一場嚴肅的談話。這場談話的發起人是顧老,旁觀的是顧婉婉的父母,被“教育”的人則是顧婉婉。
看了眼彷彿沒有發現房內肅穆氣氛,臉龐上依然帶着恰到好處的淺笑,爲幾人沏好茶水的顧婉婉,顧老暗歎了口氣,也不打算再像往常那樣彎彎繞繞了,示意顧婉婉在下首落坐後,然後就單刀直入地說道:“小婉,於勝澤出車禍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什麼?”顧婉婉驚訝地瞪圓了眼,搖了搖頭,滿臉的不可置信:“爺爺,我不知道這件事情。”
頓了頓,顧婉婉又關切地問道:“於勝澤傷得重嗎?在哪家醫院治療?車禍是人爲的,還是意外事故呢?”
一連三個問題,間接地表明瞭顧婉婉對於勝澤的關心。若是以往,顧老等人一定會認爲這些關心的話是發自顧婉婉內心,但,因着昨日於老所說的那些事,故,此刻,自從問出那句話後就一直留意着顧婉婉神情的顧老,卻清楚地看見了顧婉婉眼底一閃而逝的驚惶!
爲何而驚惶?!
顧老微垂眼皮,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藉着嫋嫋的茶煙遮擋住眼底浮現的失望和遺憾,以前,他一直覺得顧婉婉是顧家這一代女孩子中的最優秀的,有着不輸於顧家任何一個男孩子的聰慧、冷靜和理智。這樣的顧婉婉,若有心,不論是從政還是從商都能走出一條寬闊大道。可,如今看來,其實,以前他還是太過於想當然了……
“據交通局調查,於勝澤之所以會出車禍,是因爲他在拐彎的時候,發現前面有一輛車,於是在焦急之下錯將油門當成了剎車,卻沒料到前面那輛車突然加速,於是,他不知爲何會突然打偏了方向盤,才導致車子開過綠化帶,直接朝路旁的屋牆撞了過去。”
說到這兒時,顧老特意頓了頓,並沒有錯過顧婉婉那不自知地緊握成拳的雙手,和抿得越來越緊的嘴脣:“事情就是有這麼巧,那面牆恰好是那家人的臥室,所以,這一撞過去,恰好就將正午睡的一個小孩子給撞死了。”
“這條路很偏僻,若不是有路人經過,打了急救電話,估計於勝澤也會當場死亡。不過,就算於勝澤沒有死,但被送到醫院急救室時也診斷出他右腿徑骨骨折、肋骨斷裂,斷骨戳到了肺,還伴有腦震盪這些症狀,所以在推入手術室後就大出血。但因爲於勝澤是最少見的ab型熊貓血,而京城血庫裡這種血在前幾天才被用光,所以,於老將所有的子孫全部喚到醫院,在查出他的另外一個孫女於佳宜也同樣是ab型的熊貓血後,纔將於勝澤給救了回來。”
“幸好。”顧婉婉輕拍胸口,長舒了口氣,佯裝漫不經心地問道:“既然於勝澤是大出血,那麼,想來,於佳宜輸了很多血給於勝澤吧?”心裡卻暗自嘀咕道:於佳宜?不正是和許麗娟親如姐妹的好友嗎?
顧父和顧母也只單純地以爲顧婉婉是一片好心,唯有顧老敏銳地察覺到了顧婉婉話語裡流露出來的期盼和希翼。
“聽說,於佳宜抽了1000毫升的血。”
“什麼?!”顧婉婉再次驚呼一聲,滿臉的焦急和擔憂:“不是說,一個人一次最多隻能抽600毫升的血,多了就會出問題嗎?尤其是女人,一次性失血過多,更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影響,於佳宜還這麼年輕,又才和林家訂婚,往後可該怎麼辦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