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送上~嗷嗷,木存稿的日子又要開始了……龜速作者繼續爬電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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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照射到許麗娟身上,只襯得她肌膚瑩白如玉,猶如墜落凡間的仙女般,通身清透純淨的氣息。
不知是被房內的氣氛給驚到了,還是被窗外乍射進來的陽光給灼了下眼,在這一刻,許麗娟那雙漂亮的鳳眼微眯,眼角微微上挑,長睫猶如一對展翅飛舞的漂亮蝴蝶般不停地顫動着,誘惑得人心癢癢的,恨不能伸出手去真切地感受一番。
縱然如此,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也並沒有被掩蓋起來,如一汪寧靜的清泉般,讓人一望之下就寧願沉溺其間,再也不願意醒來。
淡粉色繡花羊絨及膝連衣裙,在領口、袖口和裙角綴了一小圈兔毛,在白色中長款大衣下若隱若現,於簡單中蘊含着低調的奢侈,卻又不會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微卷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發間那枚企鵝模樣的水鑽髮卡卻給這份嫵媚注入了一份獨屬於小女孩的清純。
這樣“天真和嫵媚”結合一身的女子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的,尤其是眼下這個凝視着她的男子還心悅於她!
而站在樓梯上面的許麗娟,無需刻意查探都能感受到傅建柏望向自己時那過於灼熱的目光,不由得疑惑地眨了眨眼。
好吧,這不眨眼也就罷了,一眨眼,只令傅建柏越發地激動了。
若不是傅建柏竭力掩飾。若不是一旁正和許老爺子鬥嘴的傅老爺子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異動橫了他一眼,不定此刻他就如飛蛾撲火這個故事裡的那隻勇敢撲向火苗的飛蛾一般,還沒撲到許麗娟的面前就被護犢子的許老爺子和許安康兩人給阻攔住,然後毫不猶豫地一通胖揍,從此就將傅建柏這個心懷詭唸的人阻攔在門外。不論他再找任何的藉口都不能見到許麗娟,悲哀地淪落到失戀的族羣裡。
傅建柏忙不迭地垂眸,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後,纔將自己胸口浮現的那團熱焰壓制下去。
於是,待到許麗娟走到樓下的時候,傅建柏已經再次恢復到了平常的模樣。
倒是跟在許麗娟的腳旁。一步一挪地從樓梯上跳下來的叮噹擡頭看了傅建柏一眼,那水汪汪的眼睛裡明晃晃地寫滿了“不要再掩飾了,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了”的情緒,只令無意中一個回眸的傅建柏也都不由得愣怔了下,然後那曾被他拋到一旁去的自從第一次在西街和許麗娟巧遇。見到叮噹這隻一直長不大的巴掌大小的小奶貓時腦子裡就曾出現過的疑惑再一次浮現。
若是以往,傅建柏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順着自己的心意繼續追蹤下去。不過,在見到叮噹利用椅子和桌子,迅速地竄到許麗娟的肩膀上面,然後就趴伏在那兒,微眯雙眼打起小呼嚕的熟稔模樣,以及不論是許老爺子、許安康和杜夢琪,包括許麗娟本人都對此司空見慣的模樣。讓他毫不猶豫地就作出了將這些疑惑再次按下去的決定。
“小娟,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許麗娟點點頭,正準備和衆人道別時。卻只聽得許老爺子突然問道:“小娟,這麼早,你要和傅家小子去哪裡?”
心裡卻暗歎:這丫頭也太傻了,若沒有他在一旁看着,還不知往後會被人騙成什麼樣。唉,怨不得老人家總說“上帝關閉了你的門。總會在另外一個地方爲你打開一扇窗。”許麗娟天生聰慧,智商極高。學什麼東西都很快,但情商極低。不擅長人際交往不說,還沒有一雙識人的利眼!
坐在一旁的傅老爺子斜睨了許老爺子一眼,彷彿沒有瞧見許老爺子那幅糾結的模樣:許老頭,剛纔我不是告訴過你了?還問!
“我樂意,咋滴?”許老爺子也跟着橫了傅老爺子一眼,立刻就將剛纔令自己糾結不已的事情給拋到一旁去了。不是還有這樣一句老話嘛——橋到船頭自然直,誰敢肯定許麗娟往後不會遇見一樁絕佳良緣,而許麗娟未來的老公也有着絕對能護住她那份天真和單純的能力?
要知道,許麗娟可是許家真正的三代單傳的小公主,生來就尊貴,一生就該享盡富貴榮華。若沒有這樣能強悍到足夠保護住許麗娟,不讓許麗娟經受外界一絲風吹雨打的人出現,那麼,還不如直接讓許麗娟繼續待在許家,待到年歲夠了,有了一定的生活閱歷之後就招夫上門。有一衆許家人的照看,不管那人是否擅於僞裝,本性又如何,也不可能一如既往地期瞞下去,而許麗娟也更不可能像當年那樣遇見林昊蒼般一吃虧就是十多年。
這般一想,許老爺子也就放開了心裡的懊惱和鬱悶等情緒,反而還頗有興趣地和傅老爺子進行眼神的廝殺了。
“……”這是滿腹無耐的傅老爺子,只見他的嘴脣動了動,末了,還是將到喉的話嚥下肚去,只能拿一種“爺爺就只能幫你到這兒,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的慈祥和藹的目光看着傅建柏,只看得傅建柏身上的毛孔根根直立,後背更是竄過一道又一道冷風。
“……”這是適逢週末不用上班,遂一左一右地陪着兩位老爺子,順便旁觀兩位老爺子鬥嘴一幕而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許安康和杜夢琪兩人。
沐浴在衆人各種詭異目光之下的傅建柏仿若未覺似的,不動聲色地回答道:“許爺爺,我有幾個戰友準備來京城上班,所以我今天陪小娟一起去見見。”
話落,傅建柏就看了許麗娟一眼。
而接收到傅建柏“求救”目光的許麗娟立刻接話道:“爺爺,時間不早了,我和傅大哥先走了。”
“許老頭,外面天氣這麼冷,你也不捨得讓小娟在外面長時間吹冷風吧?”傅老爺子意有所指地說道,就只差沒有直言許老爺子年紀一大把了還玩這種三歲小孩子才玩的把戲。
這種場景可沒有許安康插嘴的餘地,於是,雖然他心裡有着無數勸說的話語,但,眼下,還真只能將所有的期望全部放到許老爺子身上。
只可惜,這個時候,杜夢琪卻毫不猶豫地戳破了他心裡最後的一絲幻想。
“唉呀,你傅爺爺說得對,外面天氣這麼冷,既然約了人,就早點去,可別讓人家等太久,還以爲你不願意見他們,從而懷疑起你的誠意呢!”杜夢琪朝許麗娟揮了揮手,笑眯眯地補充道:“雖然是冬天,可是也不能整日地宅在家裡,媽一直都勸你週末跟朋友同學約着一起逛逛街,看看電影,去遊樂場逛逛,或者再來一場近郊的短途旅遊,不僅能增進同學之間的情誼,還能讓你的眼界變得更加開闊。”
頓了頓,杜夢琪又朝傅建柏說道:“小柏哪,你雖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但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了,想必也不知道京城這幾年的變化,如今難得有時間,有空的時候,就多來我們家,讓小娟領着你到處走走。”
“其實,我覺得今天天氣就不錯,外面太陽高照,天空晴朗,一掃前段時間陰雨連綿的溼噠噠陰鬱的感覺,正是一個適合來一場短途旅遊的好時節。小柏,你說,對吧?”
傅建柏下意識地點頭,心裡滿滿都是感動。
在他對許麗娟生出情意的那刻,他就知道這條路不是那麼好走的。但,如今,他還沒有真正地展開行動,就得到了來自於許麗娟的媽媽杜夢琪女士的支持,又怎能讓他不感動得紅了眼眶,差點就維持不住自己的那張面癱臉,當衆來一場聲情並茂的“誓言”演講了。
杜夢琪眼神閃了閃,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四媳婦。”
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卻一直苦於不好當着外人的面就直接打斷杜夢琪話語的許老爺子,等了又等,忍了又忍,終於在這一刻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杜夢琪的未盡之言,道:“傅家小子年長小娟八歲,又長年累月地待在軍營裡,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個男人!這男人喜歡的東西和女孩子,尤其是小娟這樣的小女孩怎麼可能一樣?你讓小娟招待傅家小子,還不如直接將小五他們幾個閒在家裡,整日無所事事的小子拎出來。至少他們年歲相當,還都進過部隊,如此纔會有共同語言,不會讓人覺得我們許家不懂待客之道,明明有好幾個小子,偏偏將自家唯一的姑娘派出去,你讓那些本就容易想東想西的人知道了,會如何想我們許家?”
這番明褒暗貶的話,只令傅建柏嘴角也浮現一抹苦澀,怎麼也沒料到許老爺子竟然是這樣的難纏。
當然,若就這樣放棄的話,也就不是習慣在定下目標後就永往直前的傅建柏了。於是,傅建柏一邊保持着認真傾聽的姿態,一邊暗地裡思索着往後該如何做,才能打消許老爺子對他突然生出來的戒備和警惕,並且在最短的時間裡完成讓許老爺子同意將許麗娟的未來交付到他手裡的這個最終的目標。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