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倭寇
一提起倭寇,蘇酒卿就記起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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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倭寇造反這個事兒,是有些出名的。
一個是有名的富商江家的嫡長子因爲也在船上,所以被劫持了,倭寇沒將人殺了,反而是叫人送信回來,準備金子五千兩換人。
二個就是,江蘇總督的女婿,一個換做張申良的將軍,領兵出海討伐倭寇,大勝而歸的同時,更是將倭國一個皇子給押了回來。
始作俑者,就是那個倭國的皇子。那皇子爲了給自己賺銀子,以及培養勢力屯兵,就動了假裝倭寇的心思。
只可惜,剛起了個頭,就得罪了朝廷這邊,被滅了。
爲了兩國關係,倭國那邊,派了人來上貢。
這都是後話。
最關鍵的是,這件事情本該再過兩年的。
可是現在……提前了。
而且是提前了這麼多。
蘇酒卿就忍不住多思慮幾分,想到底是哪裡出了情況,導致了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然,眼下或許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兩處都開戰,朝廷只怕錢不夠。而且,會不會有人趁機內亂,也不好說。
蘇酒卿這樣想着,就有點兒憂心忡忡。
蔣旬顯然也和蘇酒卿知道得一樣多,所以當下,也是皺眉。
不過很快蔣旬就將宋酈打發了:“你先回去吧。對了,你問問攝政王,最近府裡有沒有丟失腰牌。”
宋酈莫名其妙得了這麼一句話,自然是一頭霧水。
不過鑑於一向以來對蔣旬的信任,宋酈還是沒有多問,徑直就回去找自己父親去了。
蘇酒卿不由得問了蔣旬一句:“既然要問,怎麼不親自去問呢?這個事兒,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是容易傳出去。”
到時候走漏了什麼,被人以訛傳訛什麼——
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對於蘇酒卿這樣的擔心,蔣旬卻只一笑,“要怕也不是我怕。”
蘇酒卿將這句話琢磨了一番,忽然也就明白了。
蔣旬藉着這個事兒,在試探榮親王。
榮親王若是自己都害怕這個事兒傳出去,處處都捂緊了,自然就不用擔心什麼。
若是榮親王不是這個心思……那可操作的空間似乎也不少。
而榮親王是什麼態度,就能看出這件事情,到底和榮親王有沒有關係。
最關鍵的是,傳話的是宋酈,身份正合適。避免了雙方直接交鋒,傷了和氣。
想明白這一層之後,蘇酒卿撇了撇嘴,直白的評價一句:“官場上的事兒,真麻煩。心思也迂迴得很。”
蔣旬只是笑着搖頭。
有些事兒,他也沒辦法改變什麼,唯有如此。
蘇酒卿又問倭寇的事兒:“倭寇這個事兒怎麼辦?咱們……該怎麼辦?”
蘇酒卿是真急。
這件事情,她怕影響到出海的事兒。
畢竟,海上範圍雖然大,可是港口卻只那麼幾個。
真要動兵,港口就要被徵用了。
到時候商船,是沒辦法再出海了就。
自然,除了這個之外,她也是替蔣旬擔心。
蔣旬被她這麼一問,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當即一笑:“放心吧,倭寇那邊就算出兵,也是從連雲港那邊走。我們這次出海的港口,是從天津走。”
蘇酒卿一聽這話,登時就瞪圓了眼睛:“從天津走?”
她還以爲,應當是先走水路去廣州,然後再出海。
畢竟國內商船,都是從那兒出發。
蔣旬輕笑一聲:“這是朝廷自己的,自然是怎麼省事兒怎麼來。”
天津的港口,主要是給天子用的,加上又離京太近。所以怎麼也不可能直接開放出去,自然商船就只能從廣州那邊了。
而且廣州那邊也是外來商船的停靠地,一來二去,廣州就發展起來,衆人也都習慣從那走了。
一提起出海商船,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廣州。
蘇酒卿此時驚訝,就是因爲這個緣故。
不過蔣旬說的話,也是十分有道理。
所以蘇酒卿歡歡喜喜的就一拍手掌:“這可真是太好了。”
從天津這邊走,自然是又省了時間又省了工。
蘇酒卿再看蔣旬,期期艾艾的問一句:“那剿滅倭寇的事兒呢?”
蔣旬看着蘇酒卿這幅樣子,忍不住又是一笑:“自然還讓原本該去的人去。”
只是這一次也不必江蘇總督推薦了,蔣旬直接就打算點那個張申良去辦這個。
而且,蔣旬還有一點別的心思。
倭國雖然地方小,卻是個經濟要塞,若是能制住此地,作爲一箇中轉之處——將來不管是用兵,還是經濟上,都有好處。
不過這個事兒,蔣旬並沒有和蘇酒卿提起來。
蔣旬只是看一眼蘇酒卿,提醒道:“還出宮去不?”
蘇酒卿忙點頭:“走走走,咱們出去。”
頓了頓又想起了蔣旬的傷勢,不由有些擔心:“算了,還是不去了。這個事兒……也不是那麼必要。就在宮裡吧。”
蔣旬挑眉:“因爲我傷勢?”
蘇酒卿大大方方應了:“就算是皮肉傷,也該儘量少活動,讓它快些好起來。你別忘了,很快你還要出征——”
這件事情已經迫在眉睫,蔣旬在這個關頭,不可出半點差池。
至於阮氏的案子:“我自己去也一樣,畢竟我是你未婚妻,他們就算心裡瞧不上我這個女子,也要看你的面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是這個道理。
蘇酒卿看得如此透徹,蔣旬反而是不知該如何反駁了。
想了想,就頷首道:“也好,回頭我再幫你跟張大人提一句。”
蘇酒卿抿脣一笑。
“沈公子那頭,以後你只管和他少來往就是了。”蔣旬如此一笑,說了一句這話。“我看他,也不是全然接受不了。只是到底少年,處理這樣事情,難免糾結。”
“那他做的事兒——”蘇酒卿有些遲疑。
“大大方方讓博雅上門去道謝。畢竟酒樓也是博雅的。”蔣旬直接了當說了這麼一句。
蘇酒卿思量片刻,便是明白了:“是了,博雅和他關係好,也是理所當然。”
只要不牽扯到了她身上,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而天長地久,沈春榮到底就會淡然了。
“十四那日,我許是不在家,到時候你過去了,也不必害怕,更不必委屈自己。”蔣旬倒是囑咐起另外一件事情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