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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一口咬定,是彭瑾毒殺了彭明義,不然不會那麼巧,他就在書房裡。”沈則敬揉了揉眉頭說道。離開大將軍府之後,他就以休息爲名謝絕了一切打擾,然後來到了金碧大街附近的院子。
他昨夜幾乎不曾閤眼,精神極爲困頓。卻不得不強自清醒,他必須將大將軍府中的細節交代清楚,這樣其餘的沈家人才有可想的地方。
“我沒能和彭瑾單獨說上話,謝同甫已經趕到了,由他全權調查、審理彭瑾這個事情,爲謹慎起見,彭瑾仍由西寧衛士兵看管,囚禁在大將軍府,等候發落。”沈則敬繼續說道,將昨晚在大將軍府的情況繼續說出來。
沒能搶在謝同甫和蕭若元之前見到彭瑾,這是沈則敬懊惱的事情。謝同甫和蕭若元來了之後,沈則敬見到了彭瑾,正如他預料的一樣,彭瑾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耷拉着腦袋,一動不動地呆坐着,像個木偶人一樣,無半點聲息。不管謝同甫等人是如何詢問,他都像沒有聽到一樣,就連李氏哭叫着去推搡他,他都是傻傻的跌倒在一旁,恍如癡兒一樣。
看樣子,是接受不了彭明義遭遇不測,一下子魘怔了。就算李氏直接說他弒父,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李氏可疑!”沈寧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低喝道。她對這些後宅紛爭最熟悉不過了。彭明義暴斃的時候,彭瑾就在書房裡,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安排的,就是爲了嫁禍給他。
李氏一口咬定是彭瑾殺了彭明義,分明是想至彭瑾於死地!李氏和彭瑾素有私怨,嫁禍給彭瑾是太正常的事情了。問題是,彭明義是誰害死的?是李氏嗎?
李氏一個婦道人家,彭明義還是她的相公她的倚靠,李氏會對彭明義下狠手嗎?如果是她下手。定有人幫她的忙;如果不是她,又是誰可以讓彭明義不聲不響地中毒呢?
“大將軍府二十一個親衛,只有彭瑾一個人沒有事……而且還是他邀請二十親衛前去聞香閣的。嫌疑太大了!況且,伏殺二十個大將軍親衛,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應南圖關心的,反而是另外一個事情,這個事情透露出來的信息,更爲重要。
二十個大將軍親衛,就算喝醉了,武力底子還是在的。可是竟然無一人倖免。可見設局殺人者的力量更加厲害!而且手法那麼幹淨。現場就連一個箭鏃都沒留下來,這個手筆,定是軍中人所爲!
“西寧道這裡,除了彭明義。還能有誰可以調動軍中的力量,去擊殺這二十親衛?”應南圖問道。這句問話,恍如一個驚雷,炸得沈家衆人頭皮發麻。
“誰有這麼狠辣的心志和手段,要將彭明義和其親衛全部殲滅?爲的,是什麼?”應南圖繼續又問道。
這下,沈則敬覺得自己直接成焦灰了。應南圖的話語,讓他想到了最壞的可能!他顫抖着嗓音大喝道:“馬上往西燕傳訊!外事組全力盯着西燕軍中!
毒殺彭明義、伏殺二十親衛、嫁禍彭瑾,這一環接着一環的!設局者做了這麼大的圈套。目的,都是爲了西寧衛十二萬兵馬!
西寧衛無主,十二萬兵馬有亂,這樣的局面,最得益着的。第一當是西燕!
第二,則是……安北都護趙鈺罡!這個時候,能夠接替彭明義大將軍之位的,有資格接管西寧衛十二萬兵馬的,只有他!難道趙鈺罡有那等包天之膽?
想到這裡,沈則敬緊了緊手,然後吩咐道::“餘同,即刻前去文鎮!那個暗棋,可以先動一動……”
安北都護府內,趙鈺罡把玩着一枚箭鏃,憨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這枚箭簇,雖然鋒利錚亮,上面卻有些暗紅的痕跡,聞着還有幾絲腥氣。
這枚箭鏃,是從剛死之人身上挖下來的,沾了人血人肉的味道,卻讓趙鈺罡感覺無比舒服,不捨得擦去這些痕跡。
昨晚的激戰已經過去了,但是戰況讓趙鈺罡印象深刻。那二十親衛不愧是彭明義親自帶出來的,個個勇猛非常,就算喝醉了酒,也能上自己的親衛有所損失,若不是自己有充足的準備,恐怕事情還不會那麼順利。
在西寧衛駐紮地附近伏殺,雖然有很大的風險,但是從聞香閣到駐紮地之間,就是那個地方最合適了。爲了這九月十五月明殺人之夜,彭鈺罡已經準備了數天,將每一個細節都掐得精準,又怎麼會失手?
讓李次山堵住彭瑾去礦場的可能,逼得他只能藉着軍中的士兵來躲避李氏的壽宴;再讓西寧衛中的探子推推波,那二十個親衛看在彭明義的面上,必定會去聞香閣的;讓人增加聞香閣酒精的濃度,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親衛們的信號換成不能發射的廢品……
這些都做了,那一場伏殺就水到渠成了。
在謝同甫提出將彭明義拉下來的計劃之後,趙鈺罡又將這個計劃完善了,他不但要取了彭明義的性命,還要將他倚重的二十親衛擊殺了,這樣將來他入主西寧衛的時候,才能少了阻力。
至於彭瑾,不過是送給李家的甜頭而已。
自己在安西都護這個位置上待得也太久了,他可不想像谷大祖那樣,在一個都護的位置上呆二十年,五萬兵馬,太少太少了!
“恭喜主子。彭明義身亡,西寧衛大將軍這個位置,非主子莫屬……”趙鈺罡的副將這樣說道,語氣裡也有輕鬆。
昨晚的伏殺,他也參與了,甚至這些箭簇還有部分是他用手在那些屍體上摳出來的。弓箭射殺、相互拼命,他看着彭明義的親衛一個個倒下去,覺得無比快意。想到這裡,他還有一種嗜血的激盪,實在太過癮了!
“注意些!昨晚的事情,要警戒其他人當完全不知道此事一樣,萬不能露了端倪……”見到副將的表情,趙鈺罡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這樣提點道。
“大將軍府那邊有謝同甫在,不必理會。西寧衛是什麼狀況?”趙鈺罡問道,他最關心的,還是西寧衛的情況。
一下子死了主官還有二十個精銳將領,西寧衛現在怎麼樣了?士兵們人心惶惶、亂一點纔好,這樣他才能以整亂的態勢,統領、震懾西寧衛諸兵將,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蕭若元斬殺了數名蠢蠢欲動的士兵,以雷霆手段壓住了西寧衛。西寧衛士兵雖然心裡想着爲彭明義和親衛們報仇,卻也不敢妄動。都在等待進一步的消息。”副將把西寧衛的情況說了一遍。。
沒想到蕭若元反應那麼敏捷。而且膽子那麼大。竟然敢斬殺士兵,這要是傳了出去,那是要受軍法處置的……
“非事用非法,蕭若元有京兆的蕭厚仁兜着。他有什麼好怕的?只是有些可惜了……”見到西寧衛相對平靜,趙鈺罡有些失望。這幾個環節,步步緊扣,沒有什麼太多失誤的地方,若是西寧衛再亂一點,就更好了。
在西寧衛駐紮地,蕭若元揮揮手讓稟告的士兵下去。當軍帳中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才一拳捶向桌子,將心中所有的悲傷憤怒發泄出來。
這個時候。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無盡的悲傷和寒意。
彭明義是西寧衛大將軍,掌管着西寧道十二萬兵馬,竟然會無聲無息在大將軍府死去,還有那二十親衛,死得那麼慘。這一切。讓蕭若元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只知道,就算大將軍不在了,西寧衛也不能亂!
他只能一步接着一步,斬殺了喧動的士兵,暫時壓住士兵們的憤恨,去了大將軍府瞭解情況……
可是這些還不夠,就算他用了這樣的雷霆手段,還是有不少士兵對彭瑾充滿了懷疑,因爲大將軍遇害的細節,還有那二十名親衛去聞香閣的原因,都被揚了開去。
弒父?怎麼可能?蕭若元從來沒有想過彭瑾會毒殺了大將軍。在軍中這一段時日,蕭若元對瑾小哥是看在眼內,他定時冤枉的!
到底是誰?爲了什麼要下這樣的狠手呢?若是被他知道是誰,他定要拆其骨啖起肉!蕭若元漫無邊際地想着,眼裡有點點閃光。
在李家的議事廳,李次山恭恭敬敬地向李老爺子稟報:“謝大人已經將大將軍府的命案接過來了,彭瑾由謝大人去主審,彭瑾弒父之罪,肯定逃不掉了。”
“嗯。歡兒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李老爺子淡淡開口,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情。那個侄女兒的表現,也令他刮目相看,竟然能堅持到謝同甫來到,不讓沈則敬帶走彭瑾。
看來婦人的怨恨之心,的確有非一般的爆發之力。
“那些賬目的事情,都做好了嗎?這些,乃是我們李家安身立命之本。把它們握在手中,謝同甫和趙鈺罡纔不會反臉,一定要保存好了。”李老爺子說道。
他敢與謝同甫合作,謀這西寧道的格局,當然是有憑藉的,那些收益的真實記錄,往這兩處送去錢財的證據,李家都穩穩握在手中了。
沒有金剛鑽,李家也不敢攬這個瓷器活。謀了西寧衛大將軍的性命,得下多大的狠手?
李老爺子此刻感嘆着計劃的順利和手中的證據,卻沒有想到,與虎謀皮,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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