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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妃陳婉柔在靈前小產這個意外,表面上沒有引起多大的影響,太后的喪葬事宜還在進行。實則上的影響,大部分官員都心照不宣了。
經歷了這樣的事,韋景曜這個山陵使開始緊張了,覺得這個山陵使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做得好。他原先以爲這是個不太難的差事,先是小斂人選,後是皇子妃小產,接下來不知道還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還好,一切順利進行。太后停靈結束之後,封棺葬入皇陵,與先帝惠和帝同葬一處,這個過程,由於韋景曜盯得牢,沒出現什麼問題。
到了五月二十八,長泰帝孝服詣皇陵,皇子、皇室宗親、三品以上朝臣一同詣陵,封墳祭拜之後,太后這場喪葬禮儀就基本結束了。
六月初三,禮部上表,請定太后諡號,同時擬定了好幾個徵號呈給長泰帝參考定奪。按大永禮制,太后既葬,就可以上諡號了,上諡冊諡之後,太后的喪禮纔算正式結束。
不料,長泰帝對禮部呈上來的諡號都不滿意,令禮部重新擬定,言辭間還頗爲惱怒,道祠部司怎麼這等小事都辦不好!
長泰帝這樣惱怒,祠部司郎中郭啓用自然懼怕,連忙來找魏晉度稟告此事,他還滿腹疑惑:“祠部司所定的諡號都是符合太后的生平經歷的啊,皇上怎麼如如此惱怒?”作爲祠部司郎中,他和皇上直接打交道的時候很少,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長泰帝爲何如此震怒!
魏晉度拿來那些諡號一看,“敦和”“懷敬”“惠安”“寬淑”“順素”“溫裕”等,倒也符合太后的爲人經歷。高太后撫育了皇上,溫和敦厚,於政事上倒沒有多大貢獻,祠部司定這些諡號也是有理的,那麼問題出在哪裡呢?
魏晉度想到長泰帝的震怒,想到太后喪葬禮的哀榮,很快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把諡號等級再往上提吧。重新定了先拿來給我看看。再呈送皇上。”魏晉度提點郭啓用,這樣說道。
“可是……”郭啓用正想說這於禮不合,可是看見魏晉度似是無奈的眼神,就自動消音了。知道說也是沒有用。他想起了長泰帝的震怒,就算祠部司選定了諡號,最後還是皇上定奪的,皇上執意要給太后至高哀榮,他們這些官員照做就是了。
還能說什麼?!說了有什麼用!
祠部司再次呈送上來的諡號讓長泰帝很滿意,他從中圈定了“慈懿”兩個字,至此,高太后全諡爲孝定慈懿壽康敦和順敬穆寧溫賢仁榮聖和皇后,後稱慈懿太后。此爲定稱。
長泰帝下令禮部造冊登記。遣幼王上官胤、中書令韋景曜、太常正卿季子白同齎冊寶,於六月十五詣皇陵,行冊諡典禮,諡冊文極言褒美慈懿太后,冊文最後曰:“……朕心傷悼。率土悲哀。懷哲思賢,惓徽音於靡盡;揚休玄譽,垂鴻號於無疆。彝典式遵,崇褒用錫。特以冊寶,諡曰慈懿聖和皇后。嗚呼!聖善弘宣,奕世頌禕褕之盛;母儀備美,千秋耀琬琰之輝。靈其有知,膺茲光寵。”
這一冊文,極言慈懿太后之功德,算是全了慈懿太后撫育長泰帝的恩義。
六月十八,韋景曜除山陵使銜,一個月餘的山陵使職,宣告結束。直到此時,韋景耀的心才真正放下了。
其實仔細說來,大永的喪葬儀禮顯得時間太緊促了,前朝大安朝若是國有大喪,從着服喪到下葬,往往耗時數月,甚至令全國守孝三年,三年不得婚嫁宴會事宜。
有鑑於此,大永太祖上官伏認爲這是陋習,遂規定停靈七日之後封棺入陵,且下令以月代年,官員和百姓人家只需守孝三月就可以了。這才大大節省了山陵使任職的時間,不然,韋景曜還有得忙呢!
冊諡事已畢,山陵使徐銜,至此,慈懿太后喪葬之禮正式完結!而京兆官員百姓因爲慈懿太后的喪事,也取消了一年一度的外出避暑事宜,都留在京兆中爲慈懿太后守孝。
因爲三個月禁婚嫁宴會等事宜,自然就不可能有酒席宴會之事,沈則敬等官員都沒有應酬事務,在家的時間就多了起來。沈寧在鑑華堂上完課後,看見沈則敬的時間也多了。
“皇上今天又申斥了呂務厚?爲什麼?”又是夜晚降臨,沈寧在沈則敬書房隨伺,聽着沈則敬講述朝中大事。這幾天,已經是第二次聽說呂務厚被長泰帝申斥了,敬沈則敬講解,她自然知道了呂務厚是門下給事中,真是好奇這次他又犯了什麼事情?
“估計皇上還是爲他封駁慈懿太后徵號一事不滿吧。今天呂務厚就只是站在朝堂之上,什麼也沒有做,不知道怎麼的,又扯到他身上了。”沈則敬這樣回答沈寧。
沈則敬心裡也在暗歎這呂務厚真是個奇葩,連皇上想表孝心這樣的事情也勸誡,不知道是傻帽呢,還是心中有堅守,反正沈則敬是挺佩服他的,佩服之餘,又有一些惋惜。
這是個正直官員,可是,在現今官場,未來會怎麼樣,真不好說。
先是,長泰帝圈定了高太后的徵號爲“慈懿”,令禮部造冊封諡等事宜。誰知詔令通過門下省下達給官員的時候,門下省給事中呂務厚當即就將詔書封還長泰帝,駁言上寫:“徵號失其實,特與封還,請另擇徵號。”
長泰帝看見這個駁言之後怒極反笑,也沒有和呂務厚多廢話,直接召來門下侍中申科,對着他笑道:“你門下省的給事中好生厲害!看來這顯孝心倒是朕的不是了……另擇徵號啊……”
申科臉上一副羞愧請罪的樣子,連連請罪道:“臣下管教不嚴,請皇上恕罪……”心裡則是把呂務厚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什麼時候不犯渾,在太后諡號上究真是怎麼回事?!他不見人家禮部和山陵使都沒有任何意見嗎?!這個傻帽!
他犯渾還要我給他擦屁股!我就知道。這個呂務厚是要出事的!申科恨恨地想,恨不得扭開呂務厚的腦袋來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草!
在申科連諂帶笑下,長泰帝倒沒多作追究,況且他也不想將此事擴大,只得讓申科回去好好管教呂務厚,再次下詔不論。
雖然長泰帝不欲別人知道這個事情,可是還是有不少消息靈通的官員知道呂務厚犯渾的事了。其中葉正純就把這個當反面例子來教育沈則敬:“看看吧。這個就是不識時務的下場!雖然臣下有勸諫的權力。卻不是能亂用的!孝者事至大,呂務厚在這一件事情上犯了糊塗了!你可別學他!”
葉正純不是在教沈則敬不忠心,只是實在這個呂務厚也太糊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皇上想顯示太后哀榮而已,想顯示自身孝道德行而已,就隨去好了,還封駁詔書,虧他想得出來!
“呂務厚這事對不對還不好說,皇上這幾天找了由頭訓斥了他兩頓,這口氣出了也就好了。”沈則敬和呂務厚又不熟,除了感嘆幾句,旁的。也就說不出來。所以他在和沈寧說這事的時候,也不詳細。
沈則敬轉而問向另外的事情:“你二哥去了嶺南遊歷,如流處和蚍蜉近來都正常吧?”沈餘宏爲了躲避風頭,在上表請求不出之後,就匆匆出發去了嶺南道。順道還出發去西寧道。看看那邊的互市怎麼樣,再看看沈餘益他們有沒有特別消息從西燕傳回來,倒是身兼多職。
“最近都好。只是覺得二皇子妃靈前落胎這事頗爲蹊蹺,我讓如流處有空就關注一下,倒不用費力調查。”沈寧彙報了相關情況,因爲太后喪事,京兆官員人家都是很安靜,如流處也較爲清閒。
“嗯,都關注着,你在鑑華堂的功課也不可落後,你祖父也快治水結束了,說不定回京兆之後會對你們考究一番……”父女兩個在絮絮叨叨。
在幫沈宓過了生日之後,六月很快就過去了,如流處也沒有查探出二皇子妃落胎之事的始末,卻沒有想到一事未平另一事又起!
到了七月初十,三皇子府傳來了側妃有孕兩月的好消息,這本來是件好事,卻沒想到事件的發展峰迴路轉,逐漸有流言傳出三皇子側妃只是有孕一月餘,而不是三皇子府對外說的有孕兩月。
如果流言屬實,這時間往前一推,那麼三皇子必定在爲慈懿太后守孝期間行房事,說不定還是在爲太后哭靈期間呢,這可是對慈懿太后大大不敬,也是對大永規矩大大不敬,那麼三皇子就是個不孝不敬的人!
流言,又是流言,流言來無影去無蹤堪稱是殺傷力最大的武器啊,聽到這則流言,沈寧微笑了。這三皇子側妃林氏也真夠倒黴的,兩年多了都沒有身孕,偏偏這個時候有了,不管長泰帝信還是不信,總之這個孩子尚未出世就已經不得帝心了,那麼就算這個孩子生下來,又有什麼用呢?!
看來上官長治對於控制輿論,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她不會傻到認爲這則流言是二皇子的手筆,因爲陳婉柔靈前流產一事,二皇子府現在都自顧不暇呢!
冼茂信在三皇子府中爲上官永平分析當前的局面,流言已經傳出去了,林側妃的胎被所有人猜測,這對三皇子府來說是件不利的事情!
可是林側妃有孕時日漸短,尚藥局的太醫憑林側妃脈象也無法斷定身孕究竟是一個月餘還是將近兩個月,總之,這成了無頭公案。
怎麼才能破了危局呢?冼茂信在苦苦思索,唯一的辦法就是等林側妃胎兒生下來,是不是足月生產的,尚藥局的太醫肯定能看得出來!
想到這裡,他對上官永平說:“殿下,一定要保住林側妃的胎,只有孩兒生下來了,尚藥局的太醫自然就能看出是足月生產的!就能還殿下清白……”他的話還沒說話,三皇子府長史神色驚慌地衝進來:“殿下不好了,不好了,林側妃小產了……”
上官永平臉色鐵青:“怎麼回事?怎麼會小產了?不是吩咐了好好照顧側妃的胎兒的嗎?”他反應過來了,側妃一旦小產,他就水洗都不清了!怎麼好端端的就小產了呢,他後院里根本就沒有紛爭啊!
長史結結巴巴地道:“是賢妃送來的安胎藥材……煎了水喝下去就見紅了……婆子說估計是保不住了……”
冼茂信心裡咯噔一聲,壞了,危局變死局了!賢妃不可能會害自己的皇兒,況且她一直期待三皇子府能誕下長泰帝的長孫!那藥材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的,這下所有人,包括長泰帝都會以爲這是三皇子府爲了掩飾真相而故意讓林側妃小產的了,一步一步,這根本就是有人利用林側妃有孕設的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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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過自己的富足小日子,爲嘛會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