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隊伍中許多點其頭,聽完武鍾毅的敘述之後,他們才瞭解事情的曲折,同時也都暗自慶幸不已。說不定他們今天就要栽這裡了。
“黃先河現在在哪?”衆人見面招呼過後,隊伍的領頭錢飛便打聽起黃先河的情況,剛纔宋海就說起過,他們已經救治了黃先河。
錢飛的話音剛落。武鍾毅就通過屍符聯繫到了女屍,讓她帶着黃先河過來匯合。
雖然之前已經瞭解到有這麼神奇的女屍存在,但是當衆人真的親眼看見女屍抱着黃線走出樹林的瞬間,大部分人都不能淡定了。
黃先河此時依然昏迷不醒,不過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只是因爲被陰魂入體時間過久,導致自身極度虛弱,好在他本就是“跳大神”的。體質特殊,休息一陣子就沒問題了。
“我們還沒有到達通道盡頭。”衆人席地而坐,錢飛給武鍾毅和宋海講述他們的經歷。
原來他們也從這裡經過沒有多久時間,就在前面不遠地方,被突如其來的煉屍軍給打了措手不及。有人被偷襲重傷了。無奈之下只能邊抵抗邊後退,希望找到個何時防守的地形,豈知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隊伍後退的路途中,不斷有煉屍軍從黑暗中殺出,一次次打擊他們就地防守的算盤,只能被迫一直後退。直到來到此處地下河邊。
“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看見了!”錢飛無奈的聳了聳肩。作爲隊伍的領隊,他確實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也不知道這該死的通道究竟還有多遠!”野沙狠狠的將黑蛟棍杵在地上。進入幽神宮地下已經快五天了,一直待在不見天日的通道里,讓他十分的不習慣和憋屈,這幾日的時間內,整支隊伍都不斷遭受到陰魂鬼物的偷襲,雖然都只是些不疼不癢的攻擊,但真的讓他們心神疲憊。
“你也別抱怨了。”有人開解野沙,“後退的路早就不見了,想要出去只能繼續前進的。”
聞言衆人都默然無語。是啊,他們本來是爲攻打幽神教的,可如今卻是自己深陷對方陷阱,面對數不清的各種陰魂襲擊。而他們卻只能盲目的前進。前進。在前進。
“誰能知道前面就一定有出口?”這時一人小聲嘀咕,但寂靜環境下,這句話真切的讓所有人都聽見了。
“大家別喪氣。我們不是一隻追着幽神教衆的麼,他們既然在往前跑,那麼肯定是有出口的。”錢飛不停的開解衆人,在這裡他們不怕傷,不怕疼,就怕生出放棄的心理。
正當衆人都在各自想着心事的時候,武鍾毅站起身,走到一旁一動不動的女屍身旁。
女屍距離衆人還是有些遠的,她不習慣這麼多生氣聚集在身邊。當然其他人也不敢真的靠近她,只有野沙和武鍾毅,因爲曾經幫過女屍,才能走至她身邊而不引起反感。
“你知道通道的出口嗎?”武鍾毅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他需要儘快找到梅大師,不能在這裡被困住,想到女屍自己曾經說過,她被抓來這裡的時候,是封印在通道的深處,通過屍符詢問;“那裡有沒有出口?”
本來只是隨意發問,抱着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而已,哪知女屍卻很快的恢復“有”。這讓他喜出望外,再三確認之後,纔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衆人。
當人對於一隻殭屍的“話”,自然有並不相信,可惜如今身處之地,也只能憑着性命去搏一把了。
休息了會,吃了點乾糧之後,就朝着女屍指引的方向前行,也正是隊伍之前被追趕而來的方位。
武鍾毅和野沙並排走到隊伍的前頭,女屍在當前帶路。錢飛斷後,一行人再次開始黑暗征途。
這裡真的很黑,不想當初在冤屍殿的時候,還有一些散發熒光的礦石。
憑藉手電的光束,也最多隻能看清十多米外的動靜,更遠的地方只能有個模糊的影子。看還不如不看,免得讓人心裡瘮的慌。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武鍾毅用手電掃射四周,卻發現沒有類此石壁等物。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空曠死寂。
“武哥,這東西怎麼用?”野沙一路上都在把玩手上的甲片,這是武鍾毅之前塞給他的東西,想必不是凡物,但他真的不會使用,法力激活也都不起一點反應。
“那是一件靈甲。”看了眼身後的衆人,他輕聲解釋說;“需要用血液激活的,能融入體內,是一件比較不錯的防護法器。”
“真的嗎?”野沙大喜,他就喜歡硬幹,不想一般驅鬼人那樣熱衷法術攻擊。不過雖然他力氣驚人,何奈畢竟還是血肉之軀,不過現在又了這件防護靈甲,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望着野沙開心的表情,武鍾毅的眼角挑了挑。那間靈甲確實不錯,防護力也非凡,但是它也有個讓人頭疼的缺點,那就是屍毒,沒錯,這件靈甲正是他在冥土時,從一具墮落戰屍身上所得。
當時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還是後來殷冥告訴他的,這才知道靈甲是一件怎樣的法器。可惜它被戰屍融合在體內數千年,早已經具有強烈的屍毒。
思來想去,靈甲或許只能是他或者野沙才能使用,他有老槐樹的樹心,又有墨靈存在,自然不懼怕屍毒,而野沙則是因爲本命金蠶,也能化解掉靈甲上的屍毒,不過他有了樹心戰甲,所以這件難得的靈甲,自然就歸屬了野沙。
他本來還想看野沙的笑話,當說出靈甲來歷之後,沒想到野沙根本不在乎,反而瞥了眼武鍾毅,一面的莫名意味。
野沙興奮極了,感覺到靈甲融入體內,從中散發陣陣異樣波動,雖然還沒有體驗過靈甲的具體效果,但真的一點都不妨礙他的歡喜。
走着走着,突然前方女屍猛然咆哮,那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瘋狂,就在衆人驚詫莫名之際,女屍突然加速,幾個蹦跳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前方。